於陳楓來說,馮文軒的那個所謂超能者保鏢,他對此人的興趣其實並不大。
真要是武道宗師,怎麼會做這些下三濫的東西,去收買三個集團內部的人員,去購買這些資料,然後給這些陰陽師?
真要是天境宗師,或者真武宗師之類的,怎麼會心甘情願去給一個富家公子做什麼保鏢?
無論是馮文軒的家族對於那個超能者有什麼恩情,陳楓都不在意。
在他看來,武道宗師也好,或者是修真者也罷,紆尊降貴去爲普通人做什麼保鏢,打手之類的,這是一種侮辱,陳楓接受不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就證明那個所謂超能者保鏢的實力不會很強。
既然如此,陳楓更加不會在意了。
他更加在乎的,還是西仁這些陰陽師的事情。
西仁眉頭皺了下,他本以爲,陳楓問的事情,就是這些他們購買的情報的事情,沒想到說這麼多,陳楓竟然還有事情要問他,而且問他的事情,似乎還是涉及到自己的。
“華國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西仁直接就開口說道。
事實上他真的不知道陳楓在問他什麼東西。
陳楓淡淡地道:“就是你們陰陽師爲何會淪落到落草爲寇的境地,我想知道原因。”
說到這裡,西仁臉色一沉,就連旁邊井上的臉色也是微微一沉。
陳楓說過,只有知道他們最根本的問題和矛盾,才知道他們爲何會如此做。
因爲如果不問清楚的話,那麼不難保會有下次的。
誰知道,西仁則是沉聲說道:“這是我們陰陽師內部的事情,和你無關。”
陳楓輕笑道:“你們打劫我們的貨船,三年時間損失數十億,你說和我有關係嗎?”
西仁被陳楓這麼一說,臉色更是難看,看着陳楓的眼睛,冷冷地道:“你說了問我一些事情,然後就放我們走的,你出爾反爾。”
“不錯嘛,看來對我們華夏的文化還是有一點研究的,出爾反爾都會用了,”陳楓饒有興趣,道,“你說的不錯,問清楚了我就放你走,可是現在我問你的事情,你卻不說,我怎麼放你走?我殺了你的所有同伴都行。”^
井上臉色大變,西仁氣得臉色通紅,道:“卑鄙小人!”
西仁這麼說,蘇盛和範志宏他們就不高興了。
“哼!卑鄙小人?你們當海盜,搶劫,就不卑鄙了?我們白花花的銀子被你們搶去了,你們就不卑鄙了?”範志宏冷笑着說道。
井上忍不住咬牙道:“我們也是被迫的?”
“放你孃的狗屁!”
範志宏拍案而起,大怒道:“你們沒錢吃飯,去殺人放火,去打劫,是不是也是被迫無奈啊?被迫無奈就可以這樣做了嗎!”
井上被說的滿臉通紅,根本就反駁不出來。
西仁臉色也是極爲難看。
範志宏說的其實一點都沒有錯。
無論如何,所謂的無奈,所謂的被迫都不可能成爲打家劫舍的理由。
即便所謂的盜亦有道,但是盜了了就是盜了,錯了就是錯了。
過了好半晌,西仁終於開口了,只是他的聲音中,充滿着一種悲涼。
“我們這麼做,是爲了要救我們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