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的,來這裡的都是老顧客,和嚴寶鳴相處不錯的人。
現在的小子啊,吃飽飯沒事做還來搗亂,真是自取其辱啊!
畢竟在深川市裡面,聖醫妙手可是治好了不少達官貴人的病,他的名頭如雷貫耳,據說不是有錢就能請得動的。
這懷疑人家的徒子徒孫,這不是拆人家的招牌麼?
整個藥店對陳楓口誅筆伐的人越來越多,阿良眉頭露着挑釁的神態,這年頭不開眼的人太多了,必須要好好教訓一下才可以。
陳楓被人這麼一說,一句話不吭聲,心中既悲憤又唏噓,他一個人一張嘴,是不可能說得贏這麼多人的。
贏了又如何?事實是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
嚴寶鳴忽然站上一步,朗聲道:“各位請安靜一下,聽我一言。”
“這個年輕人說不定是醫學院還沒有畢業出來的,畢竟學醫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們姑且原諒他吧。”
嚴寶鳴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淡漠,一副自傲的神態。
旋即他走到陳楓面前,一副冷傲的語氣道:“小夥子,年輕氣盛是好事,但是最好是用在專研醫術上,這次我不回追究,你走吧。”
陳楓心中諷刺一笑,這人表裡不一,竟然還說敢自認是學醫的?這不是倚老賣老是什麼?
這不是在裝好人麼?不知道怎麼的,陳楓忽然想爲歷代那些辛辛苦苦學醫的先輩抱打不平。
就這麼一種裝腔作勢,不承認自己錯誤的醫德,絕對是對中醫的一種侮辱。
陳楓眼睛一瞥,他看到了檯面上一張等待着抓藥的方子,心中一動。
“這個藥方,是誰開的?”
嚴寶鳴淡淡的道:“這裡就我一個醫師,不是我開的還能有誰開的?”
嚴寶鳴心中越來越看不起這個小子了。
自己開的方子,沒有個十幾年的行醫經驗,根本就不可能看得懂的。
加上,每個醫師幾乎都有自己一套的寫方子的方法,不可能是全部都一樣的,這就是中醫的博大精深。
“小子,我看你樣子應該是學西醫的吧?這裡是中醫,我勸你還是不要來這裡搗亂了,否則我會考慮告你詆譭我們藥店的。”嚴寶鳴冷傲的說道。
周圍的人都是暗自搖頭。
人家嚴醫師都給臺階你下了啊!偏偏你還要繼續整,這不是自打耳光嗎?
陳楓笑道,笑得有些不屑,道:“這種方子你也開得出來?我真不明白你們中藥堂究竟是如何經營到現在的。”
“你說什麼!?”嚴寶鳴勃然一怒。
“我說,這是一種毒藥方!你這不是救人,你這是殺人!”
你這是殺人!
霎時間,藥堂裡面所有人都是轟動起來了。
這小子好大的口氣啊!竟然敢質疑嚴寶鳴的藥方!
這傢伙是瘋了嗎?人家是有權利告他詆譭的啊!
在深川市,能夠說嚴寶鳴藥方是毒藥方的,幾乎還沒有!這竟然是從一個二十歲的小子口中說出來的。
嚴寶鳴臉色青一陣紫一陣,自己行醫二十多年,這個小子憑什麼這麼侮辱自己?
這個時候,那個叫做阿良的抓藥青年終於是忍不住了,大怒道:“小子!給你臉你自己不要,我現在就告你詆譭我們藥店名聲,抓你去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