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訕笑着站起來:“長官,我板凳也沒捂熱呢。”長官和緩下語氣:“我知道,你們剛回來,但事情太多緊急,我也跟你一樣剛到,他們也就是傍晚纔派出突擊隊。這樣吧,我跟你一道下去!”站起身命令道:“肖勇,葉會章,快速做好準備!”
一見領導要親涉險地,這些軍官忙攔着。
李響對幾個人一使眼色,悄沒聲地溜出來:“胖子、老範還是咱們三個。”對跟出來的張少康說:“把殂擊手全部交給我,馬上集合!”張少康立即讓人去調殂擊小隊。
彭碧雲也要下去,李響把她拉到一邊,悄悄說:“不是我有私心,你和唐小跳宣娜先回虎頭山基地,保存革命火種。”他這麼一說彭碧雲更不幹了,李響瞪眼:“不聽話不要你了,把我們三個人的揹包全帶過去,千萬別弄丟了,裡面全是有用的資料。就說我派你們去整理翻譯資料,快去!”
殂擊隊一直在外圍負責警戒,張少康也多了個心眼兒,把自己那幫子手下全撤離出來派到外面警戒。中校跟失火一樣跑出來讓人緊急疏散到外圍,臥槽,這通亂哪。
李響三個人穿着防彈衣準備好特製的子彈,帶着殂擊隊率先進入洞穴。洞穴沒水裡,自然要搭建個木頭梯子,從木頭臺階上了地洞,才發覺這裡已經成了木頭屋子的工廠,到處都堆放着木頭。
心裡直想罵娘,這幫孫子不解決主要問題,蓋房子搬木頭倒玩的歡實。殂擊小隊是十人,傳說個個都是牛逼哄哄的神槍手,李響要了三個人跟着自己。召集他們站在圍牆後面開個簡短小會。
“這幫殭屍不同以前,所以子彈可能對它們不起效果,因爲它們身上沒有血液流動,是靠菌絲體控制身體,爆頭神碼的沒用,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爆花彈打斷它們的雙腿和雙手。注意別讓它們近身,也別濺到它們的汁液,不然神仙都難救你們!實在離的近,就用刀砍,斷手斷腳。如果發現有正常人,活捉之後先看他們嘴巴里有沒有毒藥,別讓他們自殺。”
戴上夜視眼鏡,沿着圍牆下面一人窄的地方繞過去,又回到他們上次擊殺小鬼子殭屍的地方,在黑暗中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先隱蔽,自己屏住氣息,讓體溫急劇下降,至少讓這些殭屍無法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對胖子和老範悄悄做個手勢,抽出長刀慢慢向下面摸過去。
李響並沒有從所在的位置直接走過去,而是繞到下面地下河附近才慢慢爬上去,這段距離可不近,但是卻可以很好地測試殭屍對他的反應,至少走了這麼遠,那些殭屍並沒有任何的異動。
開會時長官只說有人發現下面有人給大壩裝炸藥和雷管,並沒有說在什麼位置,所以李響推測可能會在大壩的下部,因爲炸上面根本不起作用。
但他往地下河走的時候仔細觀察了一陣子,並沒有看到大壩下面有人的蹤影。站在河邊看這座大壩並不十分高大,至多十幾層樓的高度,百十米的樣子。下面的水花四濺,水是從底部向外翻涌,也許現在是冬季,並沒有隆隆的聲響。
但是一想這可是百十年前的建築,居然一直髮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蹟了。原先自己住的小區外面街道可是隔三岔五就挖開重修。
從河邊又慢慢沿着鐵梯子爬上去,鐵梯子雖然鏽的利害,但還能承受他的重量。梯子並非是一直直通而上的,而是半路上多了好幾個彎彎,爬上最後一個平臺時隱約可見大壩上的龍門吊在搖擺,吊車上的鋼絲繩嘎嘎作響,將大壩一側的東西往中部位置吊。
距離太遠看不清楚,李響拿起望遠鏡看過去,只見龍門吊吊的東西是個小木頭箱子,並不大,待他看清楚上面的字跡也不禁嚇了一跳,那木頭箱子顯然就是炸藥。
心裡疑惑不解,這些殭屍在這吊炸藥百十年?有這種可能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殭屍不可能吊裝這麼多年,首先不可能有這麼多炸藥,其次是真有這麼多炸藥早就把河道都填滿了。
那是怎麼回事?大概也只有摸到裡面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李響爬上最後一道鐵絲梯,慢慢來靠在大壩牆邊觀察,有大約五隻殭屍在中間位置拉過炸藥箱子從一個通道放入,吊車再緩緩移回去再吊裝箱子,那邊同樣有幾個殭屍做着同樣的工作。
看到那裡有個軌道小車,李響納悶兒:這小車哪來的?難道還有個地下軍火庫不成?
殭屍取完箱子,軌道小車就沿着軌道拐個彎又開回去,好像有什麼東西牽引着走的。
整個大壩就像一個設定好的機器,有條不紊地工作。讓李響想起曾經看到一個電動城堡,打開電源,城堡裡不同樓層的人就會出來進去唱歌跳舞澆花,火車汽車在城堡下穿過,但那只是個玩具。
現實中真出現這樣的情況,而且是百十年來一直都是這樣,那真是太詭異了。至少李響覺得小鬼子的思維方式與衆不同,已經超過了能工巧匠這個範疇……有點變態。
大概它們往大壩中間放入炸藥,下面也應該有個滾輪一樣的設計,可以一直推到底部。如果只有炸藥而無雷管是不起作用的,炸燬這樣的大壩炸藥用量肯定不會少,同樣的雷管也會盡可能長些,只要找到雷管線就能解決問題。
地下河吹上來的風冰冷刺骨,連燈柱上的燈光都顯得迷離撲朔,李響貼着牆慢慢來向中間幾個殭屍靠近。那幾具殭屍一動不動地站立等待龍門吊把炸藥箱子吊過來。李響靠近了看清楚,它們放炸藥的地方是一處凹槽,有一根雷管線正拖在對面樓裡。
李響慢慢移動到殭屍後面,把長刀對準雷管線切下去,“喀啦”一聲長刀切斷雷管線碰到水泥地上發出了聲脆響。
“噢~”五個殭屍猛然擡起腦袋,朝着李響看來,其中三個朝着聲響移動了好幾步,把李響包圍在中間,尖利的爪子一下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