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的手可能是壓在身子下面麻木了,等到覺得不對就放開手,不料被紗梨一把抓住又按回去。
頓時李響全身跟進通了電壓電似的,可是就算是有一萬個想法他也不敢亂動亂摸,只要一想到反噬這個可怕的詞他身上立馬就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左藤的死已經夠可怕的了,他要是死了只好比左藤還厲害。
見他毫無反應,翻個身抽回手。只好作罷依偎在他身後睡着了。
李響清醒過來後,紗梨已經做好早飯,笑盈盈地問他昨晚睡的可好。
李響伸個懶腰打着哈欠:“回來真是舒服啊,給您添麻煩了。”
紗梨身上繫着圍裙,往衛生間指了指:“牙膏和毛巾已經準備好,等你洗完澡吃飯,松本君昨天醉的厲害,出了好多汗呢。”
進了衛生間,牙膏已經幫他擠好了,洗漱完了衝了把澡出來坐在餐桌前,看看桌子上的精美小早點,由衷地誇獎她:“紗梨小姐很賢惠,連糕點都做的這麼好看。”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怎麼拍都沒事。
紗梨果然很高興:“很平常的小點心,如果喜歡以後請多來我家,我做給你吃啊。”
李響夾起塊肉鬆餅子蘸上醬咬了一口:“紗梨小姐這麼美麗,不知道哪位先生纔有福氣呢。”
紗梨臉色一紅:“紗梨待字閨中,尚未有男友,實在是讓您見笑了。”
餅子差點卡在李響的喉嚨裡,使勁地嚥下去:“納尼?”反正你就算是二八嬌娘老子也不可能娶你。
紗梨把涼粉推到他面前:“很好吃的,”自己吃了一口,有點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受父親的影響比較大,父親從小教誨,不管男女都要多出去走走看看,只有看的多了才知道什麼是最好的。所以我去過很多地方,但是很少有人能跟我共同去體會,真是寂寞啊。”
“啊,”如果不是昨晚發生那些事,老子差一點就上你的當了,如果沒啪過怎麼會辣麼主動,跟好多年沒見過男人似的。
反正裝嫩是腳盆人的傳統,天生如此虛僞。
“不用擔心的,世界那麼大,總有能找到你另一半的時候。”
“嗯,借松本君吉言,下一節準備去大須觀音寺求菩薩保佑。喛,那裡的山醬手羽先味道很不棒哦,外面酥脆裡面還有醬汁,每次去都吃的很飽。”低首羞澀地笑笑,“讓松本君見笑了。”
雖然沒打算跟紗梨有什麼交情,但這傢伙如果能討回家做老婆肯定不賴。
“松本君如果有時間可以到處走走,如果需要,我可以陪同,別忘了,我可是持甲級證的導遊哦,肯定會讓你玩的很舒服。”
李響是帶着事情來的,如果沒事情當然會盡情玩樂一番,可是眼下是很蛋疼的要是織田府上偷很珍貴的東西,找到小野智子纔是正事。
微微欠身道:“實在是辜負了紗梨小姐的期望了,我必須要找到智子小姐。”
紗梨“嗯”了聲:“好,正好呢,我不用先回家,我可以帶你去找她,不過織田府上非比尋常百姓,要想見到智子小姐很不容易呢。”
李響向她躬身施禮道:“那就有勞紗梨小姐了。”
不過看起紗梨貌似有點不太高興,雖然強作笑顏,李響也知道心裡有個梗,大凡女人都是這麼回事,雖然和她只是初次相見,恐怕她不會高興把李響介紹給小野智子吧。
糖衣炮彈還是必須準備好,隨時隨地都要施放出來,說是利用也好怎麼着也罷,反正自己的正事必須要先做了,剩下的事再說吧。
看紗梨收拾碗筷,慢慢走到她身後,輕聲低語道:“紗梨小姐真是漂亮啊。”輕輕摟住她的纖腰,明顯地感覺到她的身子一僵,李響說:“受到紗梨小姐的照顧,很感激。”
紗梨慢慢轉過身子,猛然兩臂摟住他的脖子吻上來。
自鳴鐘噹噹地敲響九下,紗梨才緩緩放開李響,兩眸蘊含了一些很複雜的東西,“松本君,原本我是不想帶你去的,智子小姐很傲嬌,雖然是同學,但關係並不好。她的出身是望族,而我只是個普通人。”
李響馬上給自己打了個滿分,今天如果不是放出糖衣炮彈,可能這事就搞不定了。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因爲在大陸有事情交涉,所以必須見她,拜託紗梨小姐了。”給她鞠了個躬。
紗梨進去換了裝,出來時又是一番光彩照人的淑女形象,又解釋道:“織田家看不起我這樣的人,可能連門都不讓進,但是松本君作爲智子小姐的朋友,那就不一樣了,說不定我還可以沾上松本君的光呢。”
腳盆雖然與西方文明接觸的較早,但是骨子裡門第等級森嚴,仍然恪守不渝。名門望族與普通百姓仍然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小野智子即使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仍然執意要回國,恐怕跟織田的“孝悌”這些陳腐的觀念有着扯不斷的聯繫。
腳盆上層社會分爲四大貴族,華族佔了整個社會金字塔的頂端,地球人都知道華族是怎麼來的。所以腳盆保留了許多漢唐時期的文化遺存,雖然是泊來品,卻保存的相當完好。相當於一個完整的體系。
相比而言,大陸戰火連綿不斷,戰爭摧毀了絕大多數古建築,即將有一些保留也形成不了氣候,所以腳盆人反而以華族人自居,以繼承漢文明爲驕傲。
作爲李響這樣一個漢人也覺得汗顏。
兩人乘坐電車奈川町大街東側一個叫御使園的地方,御使園是個皇家園林建築,高大巍峨的名古屋城,很像漢代的六角翹檐建築,城下是成遍的櫻花樹,粉色櫻花飄飄灑灑十分壯觀,宛若人間天上。
織田府就在名古屋城不遠處的岔街上,黑漆門樓高大,上面懸掛着的木頭牌匾上寫着“織田”兩個漢隸綠色鎦金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