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照在車廂裡,真理子吮着棒棒糖,臉上掛着微笑,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信手打開CD音樂,狂躁的DJ聲音充滿車廂。
李響擰小了點,她又開大,反覆幾次,李響放棄了,跟着音樂搖頭晃腦哼哼,沒料到真理子又把聲音關了。
李響笑了:“真是個搗蛋的孩紙!”
回到名古屋的第一事,就是給宮本先生寫了封信,把那封信投入郵桶去找紗梨的爸爸,也不知道她宮本先生能不能收到,但他總感覺真理子好像長大了,至少不會再那麼淘氣。
到熊剛在紗梨的遺像前上香跪拜,因爲紗梨在銀行投了鉅額保險,李響作爲熊剛紗梨的戀人配合調查,還需要辦理一系列手續。
但是看着兩個頭髮斑白的老人和他弟弟哭的死去活來,李響也忍不住掉下眼淚。
處理好一切事務李響回到織田府,織田工良讓他坐下:“松本洋太,過兩天織田家要舉行祭祀大禮,正好織田家的典太迴歸,故要邀請一些各界名流前來參觀,你好好休息下,讓智子幫你安排下住處。”
看着松本洋太走遠,工良才喃喃道:“真是個倒黴的傢伙,才遇到個相愛的人,竟然死了。”
隱身影子回道:“大人,不要不警告下中川?”
工良擺手:“不用,松本雖然很愚蠢,但頭腦還是很冷靜。只是那個宮本家的小丫頭真是很讓人頭疼呢,不妨讓這個傢伙也傷傷腦筋。”
“宮本大人會不會?”
“誰知道呢,宮本可是隻有這麼一個丫頭,宮本府防守那麼嚴密,居然會讓個小丫頭三番五次地跑出來,估計宮本也很頭疼吧。”
小野智子帶着李響來到她所居住屋子的隔壁:“你就住在這兒吧。”
李響問她辦的怎麼樣了,小野智子搖搖頭:“等待機會吧,我已經繪出了線路圖,你可以看下。”拿出一張圖紙遞給他,李響瞄了眼大爲詫異:“又是八卦圖?”
李響想起丁參謀佈下的結界,“這個八卦級有可能是個結界,如果真是這樣府上肯定會有結界師,那可有點小麻煩。”他雖然吸收了丁參謀的精魂,但未必能鬥得過織田府上的結界師。
每個人的思維定勢不同,所佈的結界也會迥異。不知道這八卦與傳統八卦又有什麼不同。
小野智子也有些小手段, 但是跑到織田家來偷東西,他還是不敢太樂觀,這跟單挑大蛇團差距太大,即使是中川會他也不懼,唯獨跟織田鬥智鬥勇,讓他心裡沒底。
智子一直盯着他看:“李……松本君,你跟那妨紗梨怎麼回事?”
李響避開她的目光:“她被人打死了,已經獲得賠償,別聊這個好不好,我想知道那些鎖的自動密碼是怎麼回事。”
“密碼應該是跟着八卦圖一起運行的,所以要搞清楚八卦圖才能解鎖。”智子從刀架上拿起太刀:“咱們去練練刀,別在屋子裡呆太久。”
李響拿起另外一把刀跟着她到庭院裡,原來李響用太刀完全是瞎掄,現在才知道太刀有那麼多的規矩。
智子一招一式地教他刀法,她的格鬥術非常棒,練起來如行雲流水,卷的地上的草葉打着旋兒,形成個圓圈。李響練不到她那程度,但開始循序漸進地開始練習。
會武功的學別的技法同樣會很快,李響縱然沒見識過腳盆刀法也知道天下功夫大同。學起來自然得心應手,沒幾天就能玩的很溜了。
每天什麼事都不用做,天天在庭院裡練習刀法,累了又參悟周易八卦和太極圖。
很快就到祭祀大禮的日子,織田府裡披紅掛綠張燈結綵,還鋪上了紅紅的地毯。祭祀之處就在織田府後面的廟祠。
正日,織田工良邀請的各世家宗族前來觀看,九時許儀式正式開始。
和尚敲打罄鈸的聲音很空渺,織田工良帶着家族子嗣穿着很傳統的衣服一步步走了臺階,行九叩一拜大禮。
作爲幕府下人的李響是沒資格跟在後面跪拜的,只能和其他人在一邊維持秩序。
儀式很繁瑣,拜過大禮還要念織田家族的簡略史傳,以求名揚千秋綿延萬世。
李響在人羣中看見宮本真理子,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頭上扎着兩個小辮子,非常卡哇伊。她身邊站着個微胖男人和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女人就是那天晚上攔住紗梨鈴木車要開打的那個女人。
真理子的爸爸看面相就知道是個老奸巨滑的傢伙,果然養出來的女兒也是個妖精。小小的年紀就能把大人忽悠的完全不相信了,李響想想自己可能智商還是有待提高。
李響正在東看西看,就覺得背後有人在看他,感覺很不舒服,忍不住扭頭看了下身後,就見大島崗次正陰着臉注視着他。
現在唯二知道松本洋太的就是他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向織田工良提起過可疑的事,無論怎麼易容,人的氣質是很難改變的,難道他懷疑上自己了嗎?
大概他不知道大島崗次對松本洋太是忌妒加憎恨,進入織田府做幕府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原本他想把松本那個無用的傢伙收入到自己的名下,爲已所用,哪知道半路上讓人家給活捉了去。
更想不到的是松本不僅逃出來,還偷回了織田家族至關重要的名物典太祖傳寶刀,這小子的運氣簡直是太好了,好的有點不正常。
雖然跟松本只見幾次面,但是對那傢伙的沒用和“慫”可是印象很深,動不動就跟他說:“大島君,請多多關照!”現在他居然帶回太刀,連人也變的威風起來,這種轉換太突然,讓大島崗次不習慣。
祭祀一直到十一點才結束,自鳴鐘聲悠悠地敲響,李響纔回過神來。自從他來腳盆就自動屏蔽了修行人的氣息,所以他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他是練武之人,身上還有着練武人所特有的敏感,即使如此也比之前遲鈍的多,無法感覺到危險的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