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兩個孩子的裝束,不也定是什麼朝代的人。古代修行人巨多,無意弄出來個什麼空間也未可知,經歷過琵琶城那樣的地方,現在再看到這對少年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啊,我也是修行人,在混沌之中無意闖進這裡,你倆叫什麼名字?”
哮天犬也好奇地打量這兩個孩子,哮天犬也是自動屏蔽了仙靈之氣,它可是仙籍靈獸,不然肯定會把這裡攪的一團糟。
少年倒是大大方方:“我叫惲立,她叫惲靈兒,是我妹妹。”
“你倆在這裡幹什麼?”李響大爲好奇,七丈塬光禿禿的,山上除了石頭,只長了些低矮的草皮,偶爾能看到幾顆小樹。裸露的石頭泛着赭紅色,這裡雖然也有靈氣,卻是少的可憐。
“我倆在這玩呢,不想會遇到大哥,大哥好厲害,居然是靈寂修士。”惲立臉上毫不掩飾羨慕的神情。
“沒什麼啦,比我高的修士多的很呢,我叫李響。能不能帶我去你們住的地方?”
惲立十分高興:“好啊,我們可要飛過去了啊,可是就是飛不遠。”拿起寶劍念動咒語踏上寶劍,招呼靈兒:“咱們走吧。”
果然兩人功力有限,並沒有飛出多遠就要停下,再次念動咒語再飛。
這次山頭下面是條大裂縫,寬約七丈,他倆飛過去的時候,靈兒無法控制,還沒到對面就跌摔下去。
李響催動真氣飛速追下一把抱住靈兒,一再招手撈起她的寶劍,縱身飛上對面的石頭。
靈兒嚇的面色慘白,就連惲立也嚇呆了,站在岩石上看着李響把靈兒抱上來放在他面前,靈兒一上來就抱住哥哥放聲大哭。
惲立摟着靈兒安慰道:“沒事了,李大哥救了你,別哭。”
李響看這兄妹倆相親相愛,心裡十分羨慕,不由多了些溫暖,對惲立說:“給她渡些真氣調理下。”
惲立面露難堪:“李大哥,我不會啊。”
李響真好讓他倆都盤腿坐下內視體內,手牽手和自己坐成個圓形,牽住兩人的手,把自己體內的真氣緩緩渡入兩人體內,真氣從兩人身體內遊走了一個周天,兩人額頭上都沁出汗珠來。
李響睜開眼睛:“好了,起來吧。”
兩人感覺了下欣喜道:“多謝李大哥,好舒服!”
李響笑道:“煉精化氣,氣乃是修行者最爲重要的基礎。要經常循環,纔會生出更多的氣,救人的同時自己也能有所提高。”
惲立鬱悶說道:“可惜咱們紅鷹堡沒幾個十分厲害的,每年跟別人比試都是落敗。”還大人似的長嘆一聲。
初到這地方,李響並不想幹涉太多,也怕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便說:“走吧。”
紅鷹堡就在七丈塬的下面,整個堡子好像個土築的城堡,裡面散落着石頭搭建的屋子和幾棵綠意青蔥的大樹,在陽光下泛着赭紅色,跟這裡的山塬倒是相得益彰,只是顯得荒涼了些。
一進了紅鷹堡,迎面撞見兩個半大的孩子,一看就是兩個調皮搗蛋的傢伙,叫嚷道:“小立立,敢不敢和我比試比試?”旁邊那孩子一把拉住他,兩眼看見李響也嚇了一跳:“靈寂修士!”
惲立一見到這兩個傢伙立馬臉就變白了,膽怯地往後縮了縮緊緊的抓住李響的衣服,囁嚅道:“你倆比我大,還天天欺負我……”
那個叫囂比試的孩子卻是毫不在乎,瞄了李響一眼:“不就是個靈寂修士嘛,我爺爺也是靈寂修士,怕他作甚?”
李響沒說話,倒是哮天犬不幹了,呲起來向上就撲,嚇的兩個壞小子嗷地一聲掉頭就跑。
把靈兒樂的直拍手,咯咯笑:“你們也害怕了不是。”
惲立臉上露出笑來,牽起李響的手道:“李大哥,我帶你回家。”
李響跟着兩個孩子來到他們家,這是沿街的小院子,院子里長着棵大樹濃廕庇日,倒讓這個小院子遍生陰涼。正中是四間用石頭搭建的屋子,靈兒一進院子就嚷嚷:“娘,娘,我們回來了。”
屋子出來個面容憔悴卻天生麗質的粗衣女人:“靈兒,立兒,你們回來了……”一眼看見李響嚇了一跳:“大修士!”
惲立忙說:“娘,這位李大哥救了靈兒呢。”
靈兒牽着母親的衣角,兩眼靈澈透底:“娘,李大哥好生厲害的。”
這女人慌忙道個萬福:“晚輩有禮,孩子不懂事,您千萬可別責怪他們。”
李響一打眼就看出這女人在融合期早已停滯不前了,遂還了一禮:“大嫂,不用太客氣,我只是覺得這兩個孩子很好的,正好我是誤入這個空間,要打擾幾日,還望大嫂容留。”
修行世界就好像人間的武林江湖,同爲修行人,自然會照應一二。但是級別高的人來到級別低的人家,這戶人家臉上會覺得有無上的榮耀。
這個女人自然受寵若驚,慌忙讓開:“大修士請來坐吧。”招呼兩個孩子給大修士倒茶,自己忙着做飯去了。
屋子裡有人說話:“立兒,什麼大修士小修士的?”
惲立回答道:“爹,我和靈兒在七丈塬遇到個靈寂大修士,靈兒差點掉到塬下,還是這位大哥救的呢。”
裡面的男人慌忙從牀上下來:“我不讓你們去七丈塬玩,你倆偏不聽,我來看看哪來的前輩。”惲立和靈兒跑進去扶着爹出來。
從屋子裡個拄着柺杖鬍子拉茬的漢子,這漢子雖然腿已經跛了,也能看出當年是個帥大夥兒,難道這一對兒女也生的好看水靈。可惜這漢子也在靈動期便再也無法突破。
修行人在靈動期無法突破的人簡直太多了,能過靈動期的修行人少之又少,過了這道大關,便是修行大道。
漢子被兩個孩子扶出來,撲通地下跪在李響面前:“前輩!”
李響慌忙扶起他:“大哥,你可折殺我了,快些起來吧。我雖然已是靈寂期,然而還有很多事不懂呢,何敢妄稱前輩?”
漢子坐在石頭凳子上:“前輩是從哪裡來,又要去哪兒?”
李響回道:“我誤入七丈塬,正好遇到你的一對兒女,便跟着來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