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倒在地上扭打在一起,女人夾着李響的頭使勁用拳頭打,李響呼吸不暢兩手亂抓亂撕。
好嘛,這哪裡是會武之人的對決,跟普通人掐架沒什麼區別。
那十幾個黑衣人想上前幫一把,又不敢,這位大小姐彭碧雲可是出名的刁蠻,惹惱了她比得罪組長還要慘。紛紛轉身背過臉,讓他們掐去。
李響被她捂住臉,呼吸困難,也是豁出去了,管她什麼人,又咬又撕,不大會就把這女人的衣服都撕成一條一條的。
彭碧雲想把李響制服,無奈這傢伙是大光頭,擂了幾十下也沒能把他擂昏,倒是自己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了。本來佔優勢的,沒想到硬是弄成了劣勢,真是嗶了狗。
更要命的是這個臭流氓雙手又撕又捏又掐又摸,彭碧雲長這麼大也沒受到過這種羞辱,心裡委屈哇一聲哭起來。
李響脖子上一鬆,聽見這女人哭了,還懵逼呢。
昂,還沒打完呢,怎麼哭上了?
藉着路燈光看這女人身上春光乍現,該露的露了,不該露的也露了,也覺得有點太那個啥了。站起身脫下自己的西服蓋在女人身上,一瘸一拐地爬上車。
黑衣人聽見大小姐哭,扭過頭來一看,哎呀,總算結束了,趕緊又扶彭大小姐吧。
李響開着破車吱吱嘎嘎回家,看門的唐斌一看李響這副悽慘模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張大嘴巴一直目送他把車開進車庫。
戚小湘一看李響頭上臉上全是血,就皺緊眉頭:“又打架了?”
李響嘿嘿兩聲,跑到浴室照照鏡子,鏡子裡的自己臉上頭上都破了,衣服也弄的亂七八糟全是血。忍不住罵了聲:“狗日的彭氏,真特麼不講理!”
洗臉時吳媽送換洗衣服過來,李響順便衝了澡換衣服進書房,坐在沙發讓戚小湘給他上藥。
聽了李響說彭氏是來找人的,袁飛騰恐怕是敢再回去了,找也是白找。
戚小湘幽幽地說:“你就是個紕漏筒子,這回倒好,還得罪個殺手組織。”
“冤有頭債有主,想找我麻煩,我又有什麼辦法,難道伸出脖子讓他們砍頭嗎?”
見她不說話李響又說:“湘湘姐,明天我就搬出去,我不想因爲此事連累你和林達,那幫人沒完沒了,不栽跟頭不罷手。”
戚小湘打他一巴掌:“屁話,我讓你來就沒怕過。不過我覺得你真沒必要惹上他們。不如告訴袁飛騰,讓他自己解決,畢竟他是彭氏組織的人,你別插手就行了,總行吧。”
李響想想:“好,我跟他說說,願意不願意回去是他自己的事。我也沒讓他跟着我,他自己跑來找我的。”
第二天把破車開去維修,走到胡來飯店。一見到袁飛騰就把他拉到一邊:“有個女的來找你了,還把我揍一頓,你看看。”摘下帽子,光頭和臉上全是傷痕。
袁飛騰比他想像的冷靜,沉默了一陣子就出門去了。
等他走了,胖子才問他怎麼回事,李響沒臉說給個女人揍的,故作輕鬆地說:“哎呀,殺手組織,特麼還十四個人打我一個,我臉上都發燒呢。”
胖子這回信了,袁飛騰身上就有滲人毛,他的組織還會差嗎?十四個上殺手打李響一人,愣沒打死,最後得出結論:李響果然是個大牛逼!
本來以爲袁飛騰去了肯定會回來道別,誰知道那小子跟肉包子打狗一樣一去沒回頭。李響着實有點不放心,後悔沒跟他一道去,萬一真像他說的那樣逼他自殺怎麼辦?
一直等到快晚上,有個黑衣人進店說彭大小姐請他過去,李響想也沒想跟着黑衣人上車去春蘭大酒店。一上27層,就看見隔七八步站一個黑衣人,一直到裡面。
廳中間有個沙發,昨晚跟他幹架的那個黑衣女人坐在沙發上,身上穿着黑披風,黑色帽子面前懸掛着黑紗,遮擋了整個臉,看不清楚到底長什麼樣子。
倒是沙發旁邊坐着兩個人讓李響頭皮發麻。
左邊是個短髮中年人,穿着黑色唐裝,腳下穿着千層底的布鞋。兩眼雪亮,瞪你一眼就能讓你心驚膽戰。女人右邊坐着的是個大個子男人,這男子長十分帥氣,李響對比了下,認爲還是不如自己。男子雖然面目俊郎,但也是面露殺機。
從李響一進來,三個人的眼神就盯着他上下打量,足足有五分鐘沒說話。
李響心說,臥槽,是不是仗着人多再打我,裝逼還是有必要的,心裡發慌也不能露出來,淡淡語氣問:“找我有事?”
中年男人首先發話:“你就是李響?”
“我的名氣很大嗎?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啊。”
年輕男子臉上浮起慍怒之色,不過偷眼看看中年男人沒敢亂動。就這麼個眼神,李響判斷這老傢伙可能就是彭澤壽。
中年男仍然語氣平靜地說:“你認識我一點都不奇怪,袁飛騰敗在你手下,我倒是有點意外。”
李響打了個哈哈,“你們擅長羣毆,十幾個人打我一個,這點我比較清楚。”
中間的女人氣的夠嗆,忍不住罵了句:“臭流氓!”
李響更樂的不行:“跟你這種不講理的人打,跌了我的面子,還有臉說我是臭流氓,能不能有點創意?會別的詞不會?不會我可以教你。”
女人氣的一挺身站起來想動手,被中年男人拉住重新坐回沙發,兩眼充滿凌厲:“李響,你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敢對小女如此無禮!”
李響點點頭,“這位大叔說的有道理,本來我也不是來跟你們講理的,我想問問你們把袁飛騰弄哪去了?”
“袁飛騰?嘿嘿,我們門內人,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他殺我,我揍他,他服我,你說有沒有關係?”
“嗯,好像說的有點道理,”對後面人一招手,“把袁飛騰拖出來!”
兩個人把袁飛騰拖出來扔在地上,就見袁飛騰臉上身上全是血,跟死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響上前翻開他的眼皮,又號號脈搏,死卻是沒死,只是脈象紊亂心跳急促,一時也看不出是什麼問題。
“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擅自脫離組織,我們執行門規,已經把他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