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怎麼了?”看着爺爺王富貴,在那自言自語,王鐵柱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我老人家掐指一算,算出老張頭,正在說我的壞話,所以,我得罵他兩句還回來,你知道,咱們老王家的人,是從來不吃虧的。”王富貴向王鐵柱解釋了兩句,然後指着一棵大槐樹,一本正經地罵道:“張二楞,王八蛋,張二楞,不是人,張二楞,豬狗不如……”
王鐵柱聽得一腦門黑線。
對於爺爺和張二楞之間的恩怨,王鐵柱也略有耳聞,據說,這倆人當年是師兄弟,關係好的都可以穿一條褲子,但是後來,倆人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就是他們的小師妹。
在愛情面前,友情從來都是不堪一擊。
於是,朋友變成仇人,兩人只要一碰面,就互相拆臺。
不過拆來拆去,誰也沒得到心儀的小師妹。
反而被他們的小師弟截了胡。
於是,這老哥倆心灰意冷。張二楞心灰意冷的方式,是這一輩子再不碰女人,成爲一個堅定的單身主義者。
而王富貴則截然相反,受了刺激之後,開始縱情聲色,招惹了不少的女人,直到後來,遇到王鐵柱的奶奶,纔算收斂。
這樣的關係,張二楞說王富貴的壞話,是非常正常的,但是,據王鐵柱所知,張二楞已經閉關多年。
“爺爺,你是不是算錯了,張二楞不是閉關了嗎?他閉着關,也說你的壞話?”王鐵柱懷疑道。
“閉關?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王富貴撇撇嘴說道。
“什麼日子?”王鐵柱不解。
Wωω •тtκan •c o
“當然是咱們歸一仙宗招收弟子的日子。”王富貴解釋道:“你是不知道,張二楞這傢伙,每到歸一仙宗招收弟子的日子,就守在咱們小世界的入口,裝模作樣的在那鋤地,看見天賦好的年輕人,就給忽悠走。咱們歸一仙宗,這些年招收的弟子,其實都是那王八蛋挑剩下的。”
“啊?”王鐵柱下巴都掉到地上了。
他不禁懷疑道:“爺爺,您爲什麼不阻止他,以您現在的實力,對付張二楞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算了!”王富貴擺擺手,“他那麼大年紀了,連個後代都沒有,咱也不能趕盡殺絕不是,他想收徒弟,就讓他收好了。”
“呃……”
說得那麼熱鬧,王鐵柱還以爲爺爺把張二楞看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了,現在一看,才知道兩人之間,還是朋友。
“爺爺,你叫我過來,有事嗎?”沉默片刻,王鐵柱問道。
“讓張二楞一鬧,我把正事都給忘了。真是老嘍!”王富貴拍拍額頭,說道:“我聽鐵蛋說,你把他好不容易纔得到的鏡鐵,給送人了?”
“是。”王鐵柱毫不猶豫地答道。
“鐵柱啊,你應該知道鏡鐵的價值,說說看,到底是什麼人,讓你這麼大方?不會是女人吧?”王富貴問道。
“不是女人,這個人叫劉浪。”王鐵柱立刻將當初,在兜率宮和劉浪相識,後來,因爲封曉柔,劉浪和王鐵蛋發生誤會,王鐵蛋兩次栽倒劉浪身上的事情,原原本本,一絲不落地講了一遍。
等王鐵柱講完,王富貴微微點頭,“聽你這麼說,這個劉浪,倒也是一個人才。不過鏡鐵事關重大,他有沒有資格持有,不能單靠你的主觀判斷,就能決定。你也知道,鐵蛋爲了鏡鐵,受了多大的苦。”
“如果鐵蛋覺得委屈,我把我的鏡鐵給他!”王鐵柱說道。
“不要瞎說。”王富貴擺擺手,“按道理講,鐵柱輸給劉浪兩次,將鏡鐵轉給劉浪是合情合理的,但劉浪兩次出手,或多或少,都有運氣的成分,所以,我得對這個劉浪,得考驗一番,纔能有所判斷。”
“爺爺,劉浪今天就會來歸一仙宗。”王鐵柱說道。
“哦?他要來參加歸一仙宗的考覈?以他的身份,不合適吧?”王富貴懷疑道。
“不是劉浪參加考覈,是劉浪的一個朋友,劉浪只是陪同過來,劉浪那個朋友,修爲只有煉氣境,接觸陣法也才半年的時間,但對陣法,有非常深刻的領悟,天賦極強,所以,我才邀請她過來參加仙宗的考覈。如果不是您臨時召見我,我現在,應該接到他們了。”王鐵柱說道。
王富貴沉吟半晌,說道:“這樣吧,想辦法讓劉浪也跟着參加入宗的考覈,看看他的天賦到底如何,如果順利過關,那鏡鐵就是他的了,否則,收回鏡鐵,你在考覈期間,不要露面,以免影響考覈長老的判斷。”
“是。”王鐵柱不敢反對,一口答應下來。
不過,對於劉浪的實力,王鐵柱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相信,劉浪一定能夠過關斬將,順利通過考覈。
劉浪並不知道,自己一個陪同而來的家屬,也被納入考覈的範圍。
黃階飛舟飛了不到十分鐘,便降落在了靈山的山頂,不過,劉浪降落的地方,比較隱蔽,並沒有被人看到。
乘坐黃階飛舟,就跟凡間,出入開豪車一樣,比較扎眼,劉浪不想一出來,就成爲衆人議論的對象。
拉着藍齊,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山門之前。
山門之上,歸一仙宗四個燙金大字,在陽光的照耀下,燁燁生輝。
門口,就是負責登記的歸一仙宗弟子。登記弟子,都是小仙境界。
不過期待中的王鐵柱並沒有出現。
劉浪頓時有些奇怪,以王鐵柱的耿直性格,怎麼會沒來接站呢?
“這位大人,請問,王鐵柱在嗎?”劉浪走上前,恭敬地問登記弟子。
“王鐵柱?沒聽說過。”登記弟子頭也不擡地說道。
“沒聽說過?”
劉浪和藍齊對視一眼,感覺有點懵。
他清楚地記得,王鐵柱,說自己在歸一仙宗是名人,只要一提名字,宗門上下都知道,可眼下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說了,沒有你們要找的人,還不走?”登記弟子寫完手頭上的幾個名字,擡起頭,發現劉浪和藍齊還站在原地,有些不耐煩地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