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冠霖等人不說話,但是,劉浪不能不說話,畢竟,這些人是爲他而來,即便沒有真的出手,對章若塵也有極大的震懾作用。
如果沒有這些大能在,章若塵剛剛會不會乖乖就範,跟伍啓越走還不好說。
劉浪剛想解釋,廣堯子先站了出來,一臉尷尬地說道:“各位大人,讓陳三十等人詐傷,其實,都是我的主意,跟劉獄長無關,當時,情況緊急,劉獄長眼看着就要被章若塵帶走了,把各位大人騙到凡間仙獄,也是不得已爲之,希望各位大人見諒。”
“你是廣堯子吧?”陳冠霖笑了笑,上下打量着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的廣堯子問道。
“陳大人,認識我?”廣堯子受寵若驚。
“劉大人的左膀右臂,我怎麼可能不認識?”陳冠霖哈哈笑道:“關鍵時刻,無懼無畏,頭腦清晰,足智多謀,劉大人找了一個好幫手啊!”
尋常人碰到天庭安全局,早就嚇尿了。廣堯子能挺身而出,可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如果不是他利用碰瓷戰術,拖延了章若塵片刻,劉浪也等不到後續趕來的肖羅麗等人。
聽到一系列的形容詞,廣堯子臉都紅了。
說實話,當時,他根本沒想太多,只覺得,跟着劉浪,才能吃香的喝辣的,劉浪要是倒臺了,他早晚得喝西北風,所以,纔出於本能,指揮了那一系列的行動。
“伍大人已經把章若塵帶走了,相信章若塵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我們就不多呆了。”又跟劉浪說了幾句之後,陳冠霖率先告辭。
其他家長,也覺得這件事就此完結,跟着陳冠霖離開。
但劉浪可沒那麼樂觀,章若塵只是一枚棋子,幕後之人,還沒有現身,誰知道,接下來,還會不會搞出其他事情。
等仙二代的家長們都撤完之後,大廳之內,就只剩下以肖羅麗爲首的,天庭違法犯罪管理局的人了,這些人都是內部同事,雖然,有一些此前,都不怎麼熟悉,但關鍵時刻,可是真用了力氣。
一番感謝的話,自然是少不了的。
特別是對肖羅麗,劉浪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一次,他倖免於難,沒被章若塵抓走,肖羅麗可以說是居功至偉。
他以聖紋菜刀,破掉驚鴻燈之後,如果不是肖羅麗及時攔下章若塵的仙力之箭,此刻,他怕已早死多時,這可是救命之恩。
“局座大人,謝謝您!”劉浪由衷地說道。
“你應該謝謝你的老領導纔對,如果不是他及時告訴我,天庭安全局對你有大動作,我也不可能來得那麼及時。”肖羅麗說道。
“老領導?王大錘?”劉浪目光不禁轉到王大錘身上,王大錘是跟着肖羅麗一起,來到凡間仙獄的,不過王大錘的大仙修爲,也就是打打醬油,並沒有出手的機會,以至於,劉浪把王大錘都給忽略了。
“其實,是劉俊找的我。”王大錘並不貪功,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原來,章若塵處理於泉和邱鍾,以及那十幾個被劉浪鼓動起來的大仙時,南天門的守衛劉俊,看得清清楚楚。
知道章若塵帶着人去了凡間仙獄抓劉浪,劉俊第一時間找了王大錘,他就是一個守衛,不可能真和天庭安全局硬碰硬,只能做做通風報訊的工作,讓王大錘想辦法。
王大錘能想什麼辦法?
當然是第一時間通知頂頭上司肖羅麗,王大錘本以爲,肖羅麗知道這個消息後,會趕緊拿出傳音石,聯繫章若塵,或者是找其他人周旋,卻沒想到,肖羅麗一句廢話沒有,當即就把天庭違法犯罪管理局的精銳,全部召集了起來。
拉着一票人馬下到凡間仙獄,一副要和章若塵以及天庭安全局火拼的架勢。
對於肖羅麗的反應,王大錘看不懂,天庭違法犯罪管理局的其他人,同樣看不懂,在他們意識裡,肖羅麗行事一向謹慎,而且,對手下十分嚴苛,爲了一個手下,如此興師動衆,甚至把家裡的老底都拿出來,以前還從沒聽說過。
就算劉浪身份特殊,與衆多大能交好,按道理講,肖羅麗也不該如此,正常的套路,應該是通知和劉浪交好的那些大能,讓那些大能頂上,可是,肖羅麗根本沒有這麼幹。
即便到了凡間仙獄,面對章若塵,甚至被章若塵的驚鴻燈困住,肖羅麗也沒說一句軟話,始終都在死保劉浪。
“看來我這次需要感謝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劉浪感嘆道。
人情這個東西,最是難還,一下多了這麼多債主,劉浪不禁有些頭疼,爲今之計,也只有等這些人,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也挺身而出了。
“以後再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找我,今天實在是太險了,你真要進了天庭安全局,後果不堪設想。”肖羅麗叮囑道。
“我明白了。”劉浪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了,大家都還有工作要做,都回去吧!”肖羅麗沒多做停留,大手一揮,帶着天庭違法犯罪管理局的上百骨幹,迴歸天庭。
鬧騰了大半天,凡間仙獄總算是清靜下來。
劉浪讓廣堯子也去休息,而後,他回到獄長辦公室,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感覺整個身體都軟了。今天這場風波,雖然沒有達到刺刀見紅的程度,但是,對劉浪的心理衝擊很大。
他以前一直覺得,自己跟無數大能熟識,天庭任何一個人想動他,都要考慮清楚,可事實證明,一旦露出小辮子,像章若塵這種級別的人物,根本不會有太多的顧忌,該怎麼辦你,就怎麼辦你。
儘管,章若塵最終沒有成功,但接下來,或許還有李若塵,王若塵。
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自己過硬,可是,在小世界聯盟這個問題上,劉浪心裡真是一點底都沒有,畢竟他到過歸一仙宗,還參加了歸一仙宗的考覈。
假如有人把那段經歷,給他翻出來,他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劉浪越想,越覺得前路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