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總,我們南山的妹子怎麼樣?”一個看起來有些猥瑣的青年諂笑着,對正在和美女喝交杯酒的男子說道。
“不錯,不錯,很合我的口味。”邵義平哈哈一笑,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順便在對面的美女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邵總,別光照顧小美,也照顧一下我嘛!”坐在另一邊的美女抱着邵義平的脖子撒起嬌來。
“當然忘不了你!一會好好收拾你個小妖精。”邵義平將手伸進那妖媚的女子衣服裡,狠狠揉捏了一把,然後將手放在鼻下聞了聞,一副沉醉的模樣。
“王八蛋,連我的馬子也敢泡!我弄死你!”就在這時,忽然有個人衝了過來,一拳打在邵義平的臉上。
邵義平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第二拳第三拳就招呼到了他的臉上,眨眼間,鼻子裡竄出的鮮血,就把他胸前的衣服都染紅了。
直到這時,一桌子人才反應過來,齊力將那個打人者拉開。
“誰泡你馬子了?神經病吧!”邵義平還是很文明的,一手捂着鼻子,一邊指着打人者質問道。
“她就是我馬子!”打人者指着剛剛被邵義平襲胸的美女說道。
美女愣了一下,臉色一下就白了,邵義平這樣的大老闆如果因爲她被打了,那她以後還怎麼在三陪界混?
“你是誰啊?我根本不認識你!”美女很快就反應過來,立馬叉着腰駁斥道,別說她不認識那個打人者,就算是認識,這時候也堅決不能承認。
“王翠花,你就瞪眼說瞎話吧,等我收拾了這個王八蛋,再跟你算賬!”那男子怒聲說道。
“她竟然叫王翠花!”看着那穿着時尚暴露的美女,有人驚呼道。
“不是,不是,我不叫王翠花。”那美女欲哭無淚。
這邊爭端一起,整個酒吧的人都圍攏過來,離着這桌不遠的黑三等人自然也不例外。黑三端着一杯酒,擠在人羣最前面,一邊喝酒一邊看戲。酒吧裡從來不缺乏這種因爲泡馬子就引起的爭端,連保安們都習慣了,所以,也沒人上前勸阻。
莫紫嫣一腦門子黑線,喃喃自語道:“扁人就扁人,還搞這麼多灰機。”
“大姐,你說什麼?”一旁同樣在看熱鬧的文瀟瀟問道。
“沒什麼,看戲吧。”莫紫嫣尷尬地笑笑,岔開話題,她當然不會說,這場熱鬧實際是她搗鼓出來的。
“邵總,你沒事吧,要不要報警,把這小子抓起來?”跟邵義平一起來的同伴,向邵義平請示道。
“對,報警,讓警察收拾他!”邵義平如夢初醒。聽到邵義平的指示,立刻有一個同伴拿出手機跑到外邊打電話。
“看警察先收拾我,還是我先收拾你!”本來被拽住的打人者,一下掙脫三四個人的束縛,瞬間就到了邵義平面前,掄起拳頭就打了起來。
邵義平拿胳膊一擋。
“咔嚓……”
一聲骨骼的碎裂聲響起,邵義平的一條胳膊一下就耷拉下去,圍觀者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人發起瘋來,拳頭的力道也厲害了,竟然能把人的骨頭打斷。
邵義平疼得“嗷”地叫了一聲,趕緊用另一隻手扶住了受傷的胳膊,然而,那隻完好的胳膊立刻又遭受了一記重拳,同樣是咔嚓一聲,從內折斷開來。
邵義平眼前一黑,疼得向下蹲去。
可是還沒等他真正的蹲下,就有一隻腳踹到了,“咔咔”兩聲,邵義平兩隻膝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了下去,整個身子一下子癱軟到地上,一番白眼暈了過去。
這兩拳兩腳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人們反應過來,打人者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鑽進人羣,消失地無影無蹤。
“邵總,邵總!”和邵義平一起來的那些人趕緊跑到已經暈過去的邵義平面前,大聲呼喊道,可是雙腿雙臂折斷,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甦醒過來。
“趕緊打120,叫救護車!”三四人同時掏出手機,撥打起急救電話,整個場面瞬間亂成一團,誰也沒想到一場看似平常的糾紛,會發展到這麼嚴重的程度,圍觀者們也是面面相覷,他們心中不由得同時想起一句話:愛情會讓人變得瘋狂。
在大廳廣衆之下,將人重傷,暫時跑掉了又能如何,這裡到處都是監控,警察來了一查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破案,到時候,必然會被判刑,很多人都覺得,那個打人者爲了一個劈腿的女人蹲監獄,實在是不值。
“出什麼事了?”就在黑三同樣唏噓的時候,劉浪拍了拍黑三的肩膀問道。
“老大,你去哪了,錯過了一場好戲啊!”黑三一看是劉浪,忍不住爲劉浪感到可惜。
“我上了趟洗手間,大號。”劉浪呵呵一笑。
“老大,你是不知道剛纔那場面,兩拳兩腳,就把一個人給廢了……”黑三繪聲繪色地給劉浪講述起事情的經過。
劉浪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還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得旁邊的莫紫嫣一愣一愣的,他覺得以劉浪的水平,絕對可以到影視圈發展。
五分鐘之後,救護人員趕到,對邵義平的骨折部分進行了簡單固定,然後將其擡上擔架,送往醫院急救。
與此同時,警察也到了。
“是你報的案?”爲首的是一箇中年警察,望着站在他身前的男子問道。
“對,對,警察同志,就是我報的案。”那男子正是剛纔邵義平一桌的猥瑣青年。
“說說具體情況!”中年警察掏出做筆錄的本子。
“受傷的那個人叫邵義平,是我的一個朋友,前幾天我給介紹了一個女朋友,叫青竹,不,是對叫王翠花,今天我們一起過來喝酒,沒想到王翠花還有另外一個男朋友,情敵見面,當然是分外眼紅,兩人就打起來了,那人下手挺黑,將邵義平的胳膊腿都打斷了,我們沒來得及追,就跑了。”猥瑣青年的語言表達能力不錯,很快就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打人者長什麼模樣?”中年警察繼續問道。
“長的很普通,大衆臉,真讓我描述的話,還真的說不出有什麼明顯的特徵,不過如果再讓我見到他,我肯定一眼就能認出來……”猥瑣青年正說着,忽然發現警察身後的洗手間門一開,一個上身穿着襯衫,下身穿着秋褲的男子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
猥瑣青年愣了足足三秒,然後大吼道:“就是他,打人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