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赤雲仙宗的七大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一臉懵逼。
他們以爲,被守衛攔在外邊的,是劉浪的隨從,可進來的這幾個,明明是赤雲仙宗的弟子啊,關鍵,還拖着一具屍體,這是幾個意思?
“參見各位長老!”
底下的幾個小仙弟子,同樣懵逼。
他們很清楚,劉浪是偷偷潛入宗主府的,怎麼一轉眼,就成爲赤雲仙宗的座上賓了?居中坐在主位,七個長老在兩側相陪,難不成,劉浪真的可以以一己之力,鎮壓整個赤雲仙宗?
“你們是怎麼回事?那屍體是誰?”
現場沉寂了約莫兩三秒鐘之後,大長老皺了皺眉,沉聲問道。
“這個……”
幾名小仙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敢回答。
好在,劉浪及時接過話茬。
“大長老,那具屍體,是您的弟子……對了,他叫什麼來着?”說話間,劉浪轉向那個年齡最大的小仙弟子。
年齡最大的小仙弟子,硬着頭皮答道:“邵宇行。”
“什麼?”大長老差點跳起來。
邵宇行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年紀輕輕,修爲便達到了小仙中期,一直以來,大長老都是將邵宇行,當成接班人來培養,怎麼半天不見,就掛掉了呢?
而且連腦袋都沒了,這也太慘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大長老盯着那幾個小仙弟子,沉聲斥問道。
“這個……”幾個小仙弟子,再次卡殼。
如果,只有大長老喬正庭一人,他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一講,倒也無妨。
可是,現在,赤雲仙宗的長老都在,他們總不能說,常冕知道大長老的秘密,他們跟隨大師兄,幫大長老滅口去了吧?
更何況,這件事的當事人劉浪,就坐在主位上,稍有不慎,說錯一句話,他們就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界。
“別難爲他們了,還是我來說吧!是我一不小心,誤傷了邵宇行。”來之前,劉浪就沒打算隱瞞這件事,嘆了口氣,說道。
“呃……”
大長老喬正庭頓時傻了,本來,他已然下定決心,要追究到底,可現在,劉浪說,人是他殺的,這還怎麼追究?
難不成讓人家金仙大能償命嗎?
相比於大長老喬正庭,赤雲仙宗的其他六位長老,表情更加豐富,特別是二長老,三長老,劉浪出現後,他們本來已經放棄宗主之位了,但現在,突然出現的變數,讓他們再拾希望。
“喬正庭,那可是你最喜愛的徒弟,你忍心看着他死得不明不白?”
“喬正庭,一定要爲你徒弟,討回公道啊!”
二長老和三長老,暗暗地給大長老喬正庭加油鼓勁,希望喬正庭能立刻馬上和劉浪翻臉。
只要喬正庭一翻臉,劉浪就不再是喬正庭的助力,他們正好可以趁虛而入。
不過,他們還是低估了喬正庭。
沉默了大概三秒鐘之後,喬正庭深吸一口氣,嘆聲說道:“既然是誤傷,那也只能怪我這徒弟,時運不齊,你們幾個把他擡下去,好生安葬。”
“是是是。”
那幾個擡着屍體的小仙弟子,如蒙大赦,一溜煙地跑出大廳,雖然,他們很想看看,最後,赤雲仙宗宗主之位會落在他手裡,可是,議事大廳之中,暗流涌動,多呆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這種情況下,還是先保命要緊。
“這就完了?”
眼見着邵宇行的屍體,被擡了下去,二長老和三長老不得不佩服大長老的隱忍。
當然,如果換成他們,他們的選擇,恐怕會和大長老一模一樣,爲了一個小仙境的弟子,與金仙大能爲敵,的確不是明智之舉。
劉浪哪知道,這些人個個心懷鬼胎。
“大長老,你就不想聽聽事情的經過?”劉浪懷疑地問喬正庭。
“不必了,逝者已矣,知道太多,只是徒增傷悲罷了。”大長老大手一揮,說道。
“好吧!”人家都不追究了,劉浪總不能主動再提賠償吧!
掃望着赤雲仙宗的幾個長老,劉浪愈發覺得這幾個人,還是挺靠譜的,似乎和常冕描述的情況,有着很大的出入。
難不成被常冕忽悠了?
想到這裡,劉浪不禁望向,仍然站在廳內的常冕。
與此同時,喬正庭等人,也發現常冕,並沒有跟隨那幾個小仙弟子,一起離開。
儘管常冕的修爲,還不到仙境,但當初,極得宗主看重,更在不久之前,晉升成爲核心弟子,所以,赤雲仙宗這幾個長老,對常冕很是熟悉。
別人還好,但大長老喬正庭卻皺了皺眉。
他還不知道,常冕偷聽到許多內幕,但是,常冕是宗主最得意的弟子,而宗主又死於他手,喬正庭越看常冕越覺得彆扭。
“長老們議事,你一個凡境弟子,呆在這裡幹什麼,還不退下。”大長老厲聲呵斥道。
可是,常冕卻沒動。
說實話,常冕也不想呆在這裡,可是,出了宗主府,他也走不出赤雲城,剛纔那幾個小仙,嘴不可嚴,一旦把他知道許多內幕的事,宣揚出來,估計用不着大長老出手,大長老那些弟子,就能殺他一百遍。
所以,權衡利弊之後,還是跟定劉浪,活命的機會更大。
“嗯?”
見常冕不理會自己的命令,大長老更生氣了,“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我……”常冕直勾勾地望向劉浪,那意思,來的時候,你可說保我周全了,現在,不能裝沒事人啊!
“大長老別急。”
在常冕焦急而又期待的目光下,劉浪站了起來。
“左丘大人,讓您見笑了,我們宗主剛剛殞命,以致於宗門之內,人心浮動,我以後肯定嚴加管教。”大長老也趕緊跟着站起來,滿是歉意地說道。
“管教的事,稍後再說。”
劉浪擺擺手,對大長老說道:“常冕跟我說了一些事,我想在大長老這求證一下真僞。”
“常冕說的事,跟我求證真僞?”大長老一怔。
常冕一個凡境修者能知道什麼,難不成把他謀害宗主的事,告訴劉浪了?想到這裡,大長老不禁嚥下一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