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劉浪離開左丘盟的時候,只說爲了救治左丘嬋,去尋訪高人,但是,這一去,便杳無音訊。
如果,沒有小世界融合,劉浪不在,左丘盟也可以平穩發展,畢竟,劉浪離開之前,已經爲左丘盟制定好了長期規劃,大家只需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但是,隨着世界鉅變,一切都脫離了既定的軌道。
首先是納蘭盟,納蘭盟是納蘭爍領導的,以改造妖獸之身修者爲主的人族勢力,考慮到改造修者與正常的修者之間,難以融合,劉浪決定讓納蘭盟獨立發展。
可是,納蘭盟只認劉浪,天地鉅變之後,劉浪遲遲未現,納蘭爍乾脆帶着納蘭盟另尋前程了,拓跋桑等人甚至不知道,納蘭盟現在在哪。
其次,是左丘盟在各邊域設定的幾個基地,在動盪的空間規則之下,那些基地外圍的防禦大陣,被硬生生地扯碎,沒有防禦大陣,妖獸橫行,左丘盟不得不把所有的力量,都收縮到中域,正因爲如此,劉浪進入承天大陸,纔沒見到幾個人族修者。
最後,也是最要命的。左丘盟僅剩的大本營受到了一隻異常強大的怪物的突襲。僅一戰,左丘盟就損失了超過千名仙境修者。
也就是在左丘盟上下一籌莫展之際,俊俏青年出現,幫左丘盟擋下了怪物的第一輪進攻,只不過,俊俏青年並非無私奉獻,隨後便獅子大開口。
雙方約定,只要俊俏青年幫左丘盟斬殺怪物,左丘盟便付出現存資源的八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錢沒了可以再賺,但人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只是,拓跋桑沒有預料到,事情會發展此等境地。
好在在他最不知所措的時候,劉浪回來了。
拓跋桑踏實了,徹底踏實了。
“我這個人狠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你們真打算捨命不捨財?”奮力催動陣力的俊俏青年,看到一直代表左丘盟說話的拓跋桑不爲所用,忍不住沉聲問道。
下一刻,左丘盟的衆多天階強者齊刷刷地望向拓跋桑。
雖然沒人說話,但意思都很明白,都希望拓跋桑能夠服個軟。
不過,拓跋桑卻堅定地搖了搖頭。
“這……”
左丘盟的天階強者,全都有些發懵,這可不是他們認識的拓跋桑。
“既然你們冥頑不靈,那我就送你們上路!”見拓跋桑不爲動用,俊俏青年咬了咬牙,大喝一聲,光球大陣頓時爆出刺目的金光。
“嘶!”
此時的景象和之前陣力自爆,簡直一模一樣,左丘盟的衆多天階修者,頓時驚慌失措。
他們想勸說拓跋桑服軟,卻發現時間上,可能已經來不及了。
有些人甚至閉上眼等死。
但最終,陣力也沒有真正爆開。
那些刺目的金光,閃耀了三秒鐘之後,逐漸變得暗淡,最終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俊俏青年強裝鎮定,盯着拓跋桑等人說道。
“原來是他臨時收手。”生死邊緣徘徊了一遭,左丘盟的衆多天階修者,心砰砰直跳。
正爲他們爲劫後餘生而慶幸的時候,拓跋桑斬釘截鐵地說道:“不需要!”
“不需要?”
左丘盟其他天階修者的臉頓時黑了,因爲,拓跋桑是劉浪的嫡系,在各大部落還未歸附左丘盟的時候,拓跋桑就跟隨在劉浪身邊,所以,劉浪不在的時候,他們都唯拓跋桑馬首是瞻,可是,如今,拓跋桑一次又一次地把大家帶上死路,有人終於忍不了了。
“桑大人,切不可以意氣用事啊!”
“是啊!”
“是啊!”
底下頓時一片附和之聲。
“對嘛,都是出來混的,何必逞一時之強。”見左丘盟這邊有人認清了形勢,俊俏青年滿意地點點頭。
然而,拓跋桑卻是撇了撇嘴,義正辭嚴道:“左丘盟的資源,都在我這裡,我就一句話,除非你把我殺了,否則,別想拿走一丁點東西。”
“你……”
還以爲大局已定的俊俏青年,險些吐血,指着拓跋桑,俊俏青年咬牙切齒道:“拓跋桑,這可你逼我的!”
說話間,俊俏青年揮手打出聖紋,周圍的光球大陣再度閃亮起來,只不過,這一次連三秒鐘都沒維持住,便再度暗淡下去。
“情況不太對啊!”
左丘盟的天階修者,剛纔雖然被嚇懵了,但基本的判斷力,還是有的。
感受到一雙雙質疑的目光,俊俏青年滿頭大汗,咬了咬牙,他再次擡起手臂,剎那間,又是幾道聖紋在半空中凝聚而出,只可惜,這一次聖紋出現後,光球大陣連亮都沒亮。
“行了,都演砸了,就別再演了。”
就在大家懷疑俊俏青年,是不是在憋大招的時候,虛空當中忽然想起一個聲音,對現場絕大多數的人而言,這個聲音並不陌生。
大家立刻拋下俊俏青年,循聲望去。
“盟主大人!”
看到虛空當中顯現出的身影,許多人喜極而泣。
“辛苦諸位了!”
劉浪掃視左丘盟的衆多天階修者,感慨地說道。
儘管大家在關鍵時刻,意見並不統一,但並沒有內訌,也沒有大難臨頭各自飛,對於一支成立不到兩年,且由獨立部落甚至敵對部落組成的勢力而言,絕對難能可貴。
“怪不得拓跋桑那麼淡定,肯定是盟主大人早有指示。”在此之前,劉浪已經向左丘盟的高層,說明了真實身份,更顯示了真實容貌,即便此刻,劉浪並未以左丘悍的容貌出現,大家也能確定,來人就是左丘盟的盟主。
聯想方纔拓跋桑的表現,大家恍然大悟。
“你是什麼人?”
現場唯一不認識劉浪的,就只有俊俏青年,俊俏青年上下打量着劉浪,滿臉地警惕。
“跟左丘盟做生意,卻不認識左丘盟的盟主,兄弟,你是來搞笑的嗎?”劉浪望着俊俏青年,哈哈笑道。
“你是左丘盟的盟主?”
俊俏青年當即掏出一張左丘悍的畫像,對着劉浪比量起來,但比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絲相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