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魁梧修者不但掌控着數十隻聖階妖獸,連天主,薛子言,湯子星等聖主強者,也成爲其忠實小弟,而劉浪就只有一人一碑。
但是,劉浪有一張任何人都不具備的底牌——不死。
有真實之眼打底,大不了從頭再來,這也是劉浪義無反顧衝出來的根本原因。
“你的聖器不錯,隱於虛空,連我都無法察覺。”
魁梧修者重新審視着劉浪,兩眼冒光道:“不過,你這個人更不錯,竟然能在這麼多聖主的眼皮子底下,玩出一招瞞天過海,還真是讓人驚歎。”
“過獎了,我也是逼不得已。”
劉浪聳聳肩,說道:“如果你能可憐可憐我這個小金仙,然後,帶着你這些新收的小弟,就此離開三界,我更會感激不盡。”
“你覺得,我需要你的感激嗎?”
魁梧修者撇了撇嘴,說道:“既然你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那我也不能趕盡殺絕,現在,我給兩個選擇。”
“還有選擇?那我得聽聽!”
劉浪還以爲魁梧修者會因爲煉化三界大陸被打斷,而暴怒,他甚至做好了再次赴死的準備,卻不想,魁梧修者說起話來,仍然心平氣和。
“第一個選擇,跟他們一樣,追隨於我,我不但讓你進入石塔重獲新生,未來,還會重點培養你,有朝一日我一統星空,給你一片星域,也未嘗不可。”
魁梧修者盯着劉浪的眼睛說道。
“聽起來很有吸引力。”劉浪沉吟片刻,微微點頭,旋即話鋒一轉,“不過,你說的這些,我覺得我自己也能完成。”
“自己也能完成?”
“太狂了!”
“你只是一個金仙!”
不等魁梧修者說話,他那幫新收的小弟先不幹了。
魁梧修者擺擺手,讓大家安靜下來,隨後笑道:“這話從一個金仙口中說出來,有些可笑,不用勇氣可嘉,畢竟你還沒有真正見識過域外星空。”
“說第二個選擇。”劉浪不想在個人見識的話題上糾纏下去。
“第二個選擇可就有些殘酷了。”
魁梧修者舔了舔嘴脣,說道:“我想把你切片研究一下,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這個,我覺得你把我切片了,也研究不明白。”劉浪託着下巴想了想,搖頭說道。
“這麼說,我給你的兩個選擇,你都不想選?”魁梧修者面色終於陰沉下來,他是有愛才之心的,征戰星空也確實需要有潛力的人才。
諸如天主,薛子言,湯子星這樣的聖主修者,雖然遠遠強於劉浪,但他們的極限就擺在這,已經沒有再進步的可能,但劉浪不同,從起死回生這件事上,魁梧修者已經意識到劉浪的與衆不同。
“我更希望有第三個選擇。”劉浪嘆了口氣,說道。
“第三個選擇?我一巴掌拍死你,看看你還能不能活過來,算不算第三個選擇?”魁梧修者的耐心,終於被消耗乾淨。
要知道,他收服天主,薛子言,湯子星那幫聖主的時候,也沒費這麼多的口舌。
“拍死我?好啊!”
原以爲劉浪會怕,可劉浪卻來勁了。
“你確定?”魁梧修者冷哼一聲,“不要以爲,一個障眼法可以用兩次。”
雖然不確定劉浪是怎麼活過來的,但魁梧修者更傾向於劉浪並沒有真死,當初炸成一團血霧,更可能是一種幻象。
當時,他沒太注意,才被劉浪矇混過去,如今,面對面,他不想劉浪故技重施,還能成功。
“那可不一定。”
正常情況下,劉浪不該主動挑釁魁梧修者的,但瞥見旁邊,對魁梧修者無比崇拜的天主等人,劉浪忽然心中一動。
“不一定?”魁梧修者眉梢挑動。
“不信試試?”劉浪繼續刺激魁梧修者。
“你可不要後悔!”魁梧修者聲音愈發陰沉。
“我這個人從來沒有後悔過。”
劉浪稍稍後退了一步,拉開架勢道:“不過,咱們有言在先,要試我的障眼法,你就親自試,千萬不要假手於人,別到時候,又說別人水平不夠,你自己還要來。”
“如你所願,我親自試,絕不假手於人!”
見劉浪那麼自信,魁梧修者的好奇心,也漸漸上來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開始吧!”
劉浪高聲道。
“準備好了嗎?”魁梧修者觀察着劉浪的一舉一動,因爲,根據他的經驗,如果劉浪要施展障眼法的話,不可能等他的掌落下,現在應該就開始了。
但是讓他疑惑的是,劉浪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
“早就準備好了,你還是趕緊開始吧,別以爲看兩眼,就能看出端倪,那樣還叫障眼法嗎?”本來是受死的一方,劉浪卻顯得迫不及待。
“我怕你沒有施展障眼法的機會!”
魁梧修者一咬牙,陡然出手。
排山倒海般的一掌,直接罩向劉浪。
不過,臨了,魁梧修者還是卸了八分力,打死劉浪不是目的,看清劉浪的障眼法纔是關鍵,所以,魁梧修者還是給了劉浪施展的機會。
現場其他人,諸如天主,薛子言,湯子星等人亦是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們都被劉浪騙過一次,自然也想一窺真相。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脫離了這些人的預想。
“我閃!”
在魁梧修者的一掌,即將拍在劉浪腦門上的時候,劉浪猛地向後一撤,既然奇蹟般地躲開了魁梧修者勢在必得的一擊。
“這……”
全場皆驚,魁梧修者自己也有些傻眼。
雖然他特意留了八成力氣,給了劉浪一個機會,但這個機會,是讓劉浪施展障眼法的,不是讓劉浪閃躲的,而理論上,劉浪也不存在閃躲的可能。
先不說,他已用領域之力,控制了劉浪的活動範圍,單單兩成力量,兩成速度,也不是一個金仙,可以對抗。
但結果就擺在眼前,劉浪還真就躲開了。
“我這想施展障眼法,可是沒機會啊!”
在魁梧修者發愣之際,撤到幾十丈開外的劉浪,搖頭晃腦地說道,要多嘚瑟,有多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