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問其他人吧!”在此之前,齊靈山的代言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梅雲開,而此時此刻,梅雲開就在無天聖碑裡面。
劉浪當即將意識探入無天聖碑,找到了無所事事,正和敖巡,尹東風閒聊的梅雲開。
當初,劉浪帶着敖巡,尹東風以及梅雲開,一同奔赴玄星城,但到了玄星城才發現,玄星城已空無一人,恰逢奪寶聯盟的十名聖主,來探尋遺蹟,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爭鬥,劉浪便把敖巡,尹東風,梅雲開,通通收進了無天聖碑。
這一收便是七八年。
原本,梅雲開是不屑於與敖巡,尹東風爲伍的,但架不住,七八年的時間,天天混在一起,久之久之,三個人的關係,也變得鐵了起來,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而他們三個聊天的主要內容,便是外邊怎麼樣了,劉浪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放他們出去。
今天也不例外。
“精神狀態都不錯嘛!”
劉浪在旁邊偷偷地聽了會兒,忍不住插話道。
“劉浪!”
無天聖碑內的空間雖大,但敖巡,尹東風和梅雲開,一直都被限定在一個封閉的活動區域內,早就憋壞了,其實就算不限定活動區域,知道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內,心理上也會有一種被囚禁的感覺。
終於聽到久違的劉浪的聲音,三個人一下跳了起來。
“外邊情況怎麼樣了?”
“遺蹟裡有沒有重寶?”
“我們能出去了嗎?”
三個人拽着劉浪的意識體,你一言我一語地問起來。
“彆着急,一個一個來。”劉浪趕緊安撫這三位的情緒。
“彆着急?你在外邊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卻只能悶在這裡,能不着急嗎?”敖巡和劉浪是最熟的,忍不住地嘟囔着抱怨道。
“我在外邊吃香的喝辣的?你們不知道,這幾年我經歷了什麼?”劉浪欲哭無淚。
如果不是有真實之眼做後盾,他有十條命都不夠用。
“你栽在餘羲手裡了?”聽劉浪這麼說,尹東風忍不住問道。
雖然進入遺蹟之後,他們一直呆在無天聖碑裡面,但卻看過一陣現場直播,簡單來說,就是劉浪將外邊的情況投影到無天聖碑之內。
不過,後來,劉浪選擇一頭撞死,直播便停止了。
所以,尹東風,敖巡,梅雲開的記憶還停留在,餘羲逼迫奪寶聯盟,玄峰殿,天外天的人對劉浪出手,那一個階段。
“餘羲?餘羲早就是過去式了。”
劉浪當即把後來發生的一切,跟尹東風,敖巡,梅雲開講了一遍。
這三個人都聽傻了。
他們聽說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卻沒想到,黃雀之後還有黃雀。
餘羲,趙無德,模糊身影,一個算計一個,簡直是防不勝防,也幸虧他們躲進了無天聖碑,否則,肯定會跟死去的上百天尊,數百金仙一個下場。
“也不知道,那隻神王境兇獸怎麼樣了。”
良久之後,敖巡嘆聲說道。
劉浪將真實之眼重聚肉身一事略去沒講,所以,在敖巡等人看來,劉浪最後之所以能夠逃出昇天,全是那隻神王境兇獸的功勞。
只不過,神王境兇獸終究還是走入了世界原點,離開了這片星空,要不然,有這麼一位大佬保駕護航,劉浪吃肉,他們好歹也能喝口熱湯。
“應該沒事吧!”
劉浪喃喃說道。
神王境兇獸抓了趙無德和模糊身影探路,理論上,遇到危險,會及時返回。
而最終沒有返回,就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危險來得太快,還沒來不及跑,人就沒了。
第二種。有危險,但可以應付,所以,纔沒有回來。
從感情上講,劉浪當然更傾向於第二種。
“既然玄峰殿,天外天和奪寶聯盟的精銳,死的死,傷的傷,那我是不是理解成三界大陸的危機,已經徹底解除了?”
一直沉默的梅雲開,開口問劉浪。
“理論上確實如此。”劉浪點點頭。
“理論上?三界是不是又有什麼變動?”梅雲開敏感地察覺到劉浪的弦外之音。
“是,而且和你們齊靈山有關。”劉浪進無天聖碑,就是奔着這個話題來的。
“和我們齊靈山有關?”梅雲開皺了皺眉。
事實上,十萬年來,所謂的齊靈山,就是他光桿司令一個人,如今,他站在無天聖碑裡面,齊靈山還能有什麼動作。
在梅雲開的注視下,劉浪繼續說道:“你們齊靈山的山主回來了。”
“山主?齊靈山是一個鬆散的組織,據我所知,從來沒有設立過山主一職。”梅雲開一臉疑惑。
“齊靈山沒有山主?”劉浪神色微變。
“絕對沒有。”梅雲開篤定地說道。
“那荀銘昌是不是齊靈山的人?”劉浪問道。
“你說的山主,是荀銘昌?”梅雲開驚訝道。
“怎麼?有問題?”劉浪越發覺得情況不對。
“荀銘昌是唯一一個從三界走出,卻沒有加入齊靈山的聖主,當年,齊靈山找到荀銘昌,希望荀銘昌爲三界貢獻自己的力量,你猜荀銘昌怎麼說?”
“怎麼說?”
“荀銘昌說,聖主境修者需要考慮的是如何遨遊星空,而不是被一個小世界牽絆,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三界大陸。”梅雲開講述道。
“這……”
劉浪神色再變。
說實話,聖主境飛昇域外之後,不再回出身的小世界,也無可厚非,荀銘昌能直接說出來,更是比某些聲稱要守護三界,但三界真正遇上事,卻不回來的聖主,來得光明磊落。
可是,揚言不會被小世界牽絆,更不會再回三界大陸的荀銘昌,卻回來了,而且,給自己扣上一個齊靈山山主的大帽子。
最重要的是,他還把三界大陸幾乎九成的修者,都拉上了齊靈山。
“陰謀,絕對的陰謀!”
此前,劉浪還在想,如果真有齊靈山的山主,回來主持大局,那他就是可以安心地去往域外星空發展,然而梅雲開的一番講述,讓他清醒地認識到,那都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