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也不知過了多久,原本平穩異常的聖階飛舟,忽然一陣巨顫,毫無準備的衆人,身體都跟着搖晃起來。
“怎麼回事?”
閉關修煉的雷晨和劉浪,同時睜開了眼睛,荀銘昌以及另外五名聖主,臉上亦是佈滿驚駭。
單憑直覺判斷,聖階飛舟應該是撞上了什麼東西,但是大家又都清楚,聖階飛舟是可以自主規避障礙物的。
所以,意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是有東西,故意往聖階飛舟上撞。
“一個小世界?”
劉浪,荀銘昌以及那五名聖主強者,只是通過常識來推斷,但雷晨作爲聖階飛舟的駕馭者,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邊的情況的。
凝神觀望,雷晨發現與聖階飛舟相碰的是一個小世界。
這個小世界的面積和三界大陸相差無幾,但經過剛纔一撞,中間已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痕。相對應的,聖階飛舟也有一定程度的損傷。
雷晨臉都綠了。
這可是族內僅有的一艘聖階飛舟,當初父親把聖階飛舟交於他手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哪怕是人出事,聖階飛舟也不能出事,畢竟,聖階飛舟是本族最後的臉面。
“隨我出去!”
每一個小世界都有自己的運行軌跡,再加上聖階飛舟會提前躲避,意外碰撞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所以,這個小世界百分百是被人丟過來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雷晨當即拉着隊伍,踏出聖階飛舟,生怕聖階飛舟再有損傷,雷晨同時將聖階飛舟收了起來。
“到底是誰故意阻路?給我滾出來!”
掃視着四周,雷晨恨聲吼道。
看到外邊瀕臨破碎的小世界,又聽到雷晨的吼聲,劉浪,荀銘昌以及另外五名星空聖主,立時明白髮生了什麼。
荀銘昌和五名星空聖主,趕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隨時開戰的準備。
相比之下,劉浪要淡定許多,倒不是說,他自信實力超過衆多星空聖主,而是劉浪很清楚,自己是重點保護對象,天塌下來,有周圍這幾個個高的頂着,危險註定與他無緣。
除非遇到連數名聖主都應付不了的情況。
不過,那種可能性根本不大。
在劉浪的印象裡,聖階飛舟才飛行了一個月的時間,理論上,他們還身處邊緣星域。
而邊緣星域當中,玄峰殿天外天那種,便是頂級勢力了,但玄峰殿,天外天明顯無法與雷晨一夥抗衡。
“好像沒人。”
雷晨喊完之後,等了半天,擋路之人也未現身,幾名聖主手下,圍着四周搜索了一圈,也沒有任何發現。
“……”
雷晨面色陰沉,心中憋着的那口氣,始終無法散盡。
“二公子,我估計那阻路之人,一開始也不知道聖階飛舟裡是誰,後來我們出來了,阻路之人肯定是意識到無力對抗,然後逃之夭夭了。”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荀銘昌,猶豫了一下,站出來說道。
“荀銘昌說得有道理,據我所知,邊緣星域經常一些拾荒者出沒,可能正巧被我們碰到了。”
一名星空聖主補充道。
“拾荒者?”
雷晨一陣咬牙切齒。
所謂拾荒者,其實就是一些遊蕩於邊緣星域,靠着打劫爲生的散修,這些散修一般出身於小世界,多數擁有聖主境的修爲,因爲不喜歡依附於某個勢力,便做起了無本的買賣。
當然,在星空當中拾荒的危險性也很大,通常情況下,能夠長久拾荒的,除了實力足夠,還得有一手逃跑絕跡。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向來是拾荒者的座右銘。
而這也正好可以解釋,爲什麼他們出了聖階飛舟後,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不出意外的話,那名拾荒者以小世界攔下聖階飛舟後,肯定是第一時間,躲到了暗處。
然後,他就發現聖階飛舟,一下蹦出來七名聖主,再然後,便是撒腿就跑。
“早知道,我就該一個人出來。”
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雷晨後悔不迭。
他之所以把所有人馬拉出來,完全是因爲以核心星域的思維來思考這件事。在覈心星域,聖階飛舟更像是一種儀仗,代表着一個勢力的臉面,敢於攔截聖階飛舟,就意味着徹底撕破臉。
基於這樣的認知,雷晨本能地以爲,出了聖階飛舟,註定會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戰。
這種情況下,自然要把所有的戰力都亮出來。
可是,他卻忘記了這裡是邊緣星域,而在邊緣星域,還有拾荒者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存在。
估摸着那名拾荒者都不知道聖階飛舟代表着什麼,否則,他也不敢掄起一個小世界,硬碰聖階飛舟。
“看來,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雷晨現在是相當的鬱悶,拾荒者其實是一個稀有職業,能和這種稀有職業意外相遇,當真是小概率事件。
“繼續趕路!”
自己又仔細地搜索了一遍方圓萬里的地界,確信那名拾荒者真的跑了,雷晨嘆了口氣,再次喚出聖階飛舟。
聖階飛舟雖然在剛剛的碰撞中,受到了一定的損傷,但還沒有影響正常的使用。
此時,行程剛剛過半,單憑肉身御空而行的話,速度上肯定會大打折扣,畢竟,聖主的精力也是有限的,一開始或許有聖階飛舟的速度,但時間一長,便無力比拼了。
畢竟,在星空世界上,御空而行,還是非常耗費體力的,一般情況下,聖階強者全速飛行三五天,就得停下來的休息一下,沒人敢在星空當中,把精力全部耗盡。
萬一遇到意外,不能以巔峰戰力應對,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再次把劉浪,荀銘昌,以及另外五名聖主帶入聖階飛舟,這一次,雷晨不敢自適應巡航了。
聖階飛舟雖然已經很智能了,但在應對突發情況的時候,還是略有不足,就比如剛纔,如果是由人來掌控,那個小世界,可能根本碰不到聖階飛舟。
“轟!”
然而,這樣的想法剛剛在雷晨的腦海中閃過,聖階飛舟便又是一陣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