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兩個字?”陶琮一愣,不禁疑聲問道。
他和丘嘯晨接觸雖說不多,但是往常丘嘯晨見到他的時候,都是畢恭畢敬,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今天說話挺胸擡頭的,怎麼看都有點反常。
“管鑰……”
劉浪嘴角微微上翹,緩緩吐了一個名字。
聽到管鑰二字,本來風輕雲淡的陶琮臉色一下就僵住了,不過,很快他就把自己的慌張之色掩飾下來,然後故作淡定道:“管師弟已經離世許久,不知道你提他幹什麼?”
“陶師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啊,其實殺人奪寶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沒必要不好意思。”劉浪拉了把椅子安然地坐了下來,翹着二郎腿說道。
“你說得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陶琮神色頓時難看起來。
“陶師兄,你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沒意思了,非得讓我詳細講講您是怎麼見利忘義,殺害管鑰管師兄的嗎?你也知道,我這這嘴向來就沒把門的,跟你講完了,說不定還會跟別人講。真要給您講出什麼麻煩來,可不要怪我。”劉浪瞟着陶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陶琮有着凝元境中期的修爲,他就算把散財童子的肉身石像搬出來,再加上自己全力偷襲,也不見得能一舉拿下,這種情況,硬拼顯然不是好的選擇,利用陶琮與管鑰之間那不能說的秘密,做出一些文章,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丘師弟的膽色,讓我很佩服,不過知道太多的人,可是都活不太長。”陶琮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眼中殺機畢現。
“陶師兄想殺人滅口?”劉浪臉上滿是驚訝,隨後掃視了一下四周,哈哈笑道:“這裡遠離無極宗,確實比較適合殺人滅口,殺了我,隨便編個理由就能掩飾過去。只不過,陶師兄覺得我丘嘯晨會自己主動找死?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只要我這邊出了意外,宗主,包括各大長老,立刻就會知道你做過的那些事情,管鑰當初可是內門之中重點培養的對象,他的叔叔還是內門的長老,如果被他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想你死的肯定會比我慘。”
聽劉浪這麼一說,陶琮不由得冒汗了。
不過他並沒有被完全嚇到,強撐着冷笑一聲道:“無憑無據,即便是宗主,也不可能因爲你的幾句話,就治我的罪,丘師弟,你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你覺得咱倆對質的話,宗主和長老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丘嘯晨在內門之中屬於資質墊底的存在,從歲數上講,比陶琮還要大了一二十歲,只不過宗門之內可不是看年齡判定地位,陶琮的天賦在內門中雖然不是最高的,但也是上上之選,好好努力,未來混一個長老不成問題。
這種情況下,只要死不承認,保命還是沒有問題的。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反咬丘嘯晨一個誣陷的罪名。
化身丘嘯晨的劉浪不由地點點頭,“我的地位當然不能跟陶師兄比,不過,我可不會不自量力地跟您當面對質,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跟你對質的,而且是一個您意想不到的人。”
“誰?”陶琮立刻緊張起來。
他就知道丘嘯晨背後還有人,否則以丘嘯晨那種窩囊性格,怎麼敢和自己作對。
“這個人當然是管鑰自己了。”劉浪哈哈大笑起來。
“不可能,管鑰已經死了!”陶琮回憶一下當初的情景,爲了確保管鑰死亡,斷氣之後,他還補了兩刀,最後管鑰的屍體也是他親手處理的,不可能有活下來的可能。
“陶師兄難道沒聽說過奪舍重生之法嗎?管師兄換了一具肉身,現在可是活得好好的。”劉浪信口胡謅道。
管鑰的確是奪舍了,只不過沒奪成功,而且後來還成了白起的食物。
“奪舍,怎麼會這樣?”陶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腦海中快速的思考着,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管鑰可能真的奪舍重生了。他當初做的那麼幹淨,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除了自己和管鑰,沒有任何人知道當時的情況,自己沒說,那就只剩下管鑰了。
“管鑰在哪?他爲什麼不直接去找宗主告發我?”想清楚前因後果的陶琮冷聲問道。
“他確實想去告發你,不要被我攔下了。這樣一算,我可是陶師兄的救命恩人。”劉浪繼續編故事,“忘了告訴您,管鑰奪舍的只是一具凡人的肉身,沒有任何的修爲,還沒上山,就被我發現,然後他關起來了,當然,如果我一個月之內不回去的話,自會有人護送管鑰去見宗主,到時候會發生什麼,陶師兄可以大膽的想象一下。”
“原來如此。”
陶琮輕舒一口氣,丘嘯晨這樣說,那就意味着還有挽回的餘地,他努力壓下心頭的憤怒,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陶師兄如果早這麼痛快,也用不着我費那麼多的脣舌了。”劉浪抱着肩膀,說道:“我這個人不貪心。所以,只要兩個要求。”
“說!”
劉浪搓着手,道:“這第一個要求呢,就是四年前,陶師兄在那傳承之地得到的東西。能讓兩位凝元境師兄以命相拼,想必裡面的寶貝肯定是不少。隨便給我一兩樣就行,你也知道,我天賦有限,能不能衝擊凝元境,就看陶師兄給不給力了。”
“你這是還不貪心?傳承之地可都是無價之寶。”陶琮冷笑一聲。
“貪不貪心,是相對而言,給我一個衝擊凝元境的機會,就能換來您一生的太平,這似乎是一件很合算的買賣。”
“好,這個條件我答應你。”說着,陶琮從懷裡掏出一本線裝古書,“這是當時我在傳承之地得到的一本功法,比之無極宗的無極心經也不逞多讓,足夠你衝擊凝元境了!”
“謝陶師兄。”劉浪接過那本線裝古書,連看都沒看就收了起來,他本來就不缺功法,扯這麼多隻是接下來做鋪墊。
“說第二個條件吧!”陶琮催促道。
“這第二個條件比起第一個可簡單多了。”劉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每天呆在無極宗修煉不免有些煩悶,這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自然要風流快活一番,我剛纔進門的時候,聽浮雲宗的弟子說,他們的前任宗主國色天香,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