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在京城的確有不少朋友,莫紫嫣、譚峰、李孟冬以及興隆實業的樑俊等等,不過,找文錦辰沐允君在哪個派出所,卻用不着以上那些人。
向旁邊走了幾步,劉浪背過身,妝模作樣的拿出了手機撥通電話,而另外一隻手,卻在不死不休羅盤上寫起了名字。
劉浪寫的是文錦辰的名字,因爲在此之前,他並沒有見過沐雪晴的姑姑,只知道沐雪晴的姑姑叫沐允君。
待不死不休羅盤給出了位置後,劉浪將電話收起來,回到沐雪晴身邊,“就在離這不遠的中街派出所,我們走過去就行。”
按照羅盤的指示,中街派出所距離濟豐園京城總店只有不到一千米的距離。
沐雪晴雖然穿的是高跟的靴子,但是仍然健步如飛,不知怎麼回事,沐雪晴感覺最近自己的體力比以前好了很多,很少有累的時候。
當然,這都是血丹的緣故。
血丹能夠改造肉身,只不過沐雪晴本身只是一個凡人,對於血丹藥力的吸收比較慢,纔沒有察覺出太大的異常。
十來分鐘之後,劉浪和沐雪晴來到中街派出所門前。
雖然已經是晚上,但是中街派出所裡燈火通明,仍然有不少的警察在加班。
進到派出所的辦事大廳,沐雪晴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接受警察問話的姑姑,不過,姑姑正在和警察談着,所以,沐雪晴和劉浪便站在旁邊等了一會。
過了大概有十分鐘,沐雪晴的姑姑和警察總算談完了。
“沐女士,你可以走了。”警察站起身說道。
“那我丈夫?”沐允君問道。
“文先生是企業法人,按照規定,我們要暫時拘留他,等待後續的調查結果出來之後,纔能有準確地結論。”警察說道。
“好吧!”沐允君嘆了口氣站起身。
“姑姑,到底出什麼事了?”沐雪晴趕緊走上前問道。
“他是?”沐允君剛想回答,忽然看到了沐雪晴旁邊的劉浪,不禁問道。
“姑姑,他就是劉浪。”沐雪晴介紹道。
“你就是劉浪?”沐允君臉色有些複雜的看了劉浪一眼,然後轉向沐雪晴,“我們到外邊說吧!”
“好。”沐雪晴點點頭,和沐允君一起出了派出所,劉浪也跟在後邊。
見旁邊已經沒人,沐允君停下腳步,“今天,有人舉報在濟豐園就餐之後,出現集體食物中毒的情況,所以,衛生局那邊讓濟豐園停業整頓,派出所這邊也把你姑父拘留了,等調查出來之後,纔有可能放人。”
“食物中毒?”沐雪晴有些不理解,“姑姑,文家的濟豐園幹了有一百年多年了,據我所知,濟豐園最重視的就是食材的新鮮安全,之前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情。”
“沒錯。濟豐園從成立到現在,都沒出過這種事。”沐允君嘆了口氣,望了劉浪一眼,“這次食物中毒的人,還不是一張桌上的,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點了一個相同的菜。”
“什麼菜?”沐雪晴好奇道。
“辣根炒麪。”沐允君說道。
“啊?”沐雪晴一愣,旁邊的劉浪也是滿臉詫異,因爲辣根炒麪這個菜是他從朱大常那學來,然後教授給濟豐園廚師的,正是因爲這道辣根炒麪,劉浪還獲得了濟豐園南山分店五百萬的股份,雖然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五百萬已經是毛毛雨。但是,當時,對於劉浪來說,卻是一筆鉅款。
“這道菜剛剛在南山總店上市一天,就出了這樣的事,也是我們始料未及的。”沐允君情緒失落地說道。
“辣根炒麪在南山分店已經上市半年了,從沒出過問題,是不是這邊的做法不對。”作爲辣根炒麪的“發明人”,劉浪這時候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
“是吉廣見師傅帶着徒弟們做的,應該不會有問題。”沐允君說道。
“做法沒問題的話,如果真是這道菜的問題,那就是食材的問題!”劉浪猜測道,不過辣根炒麪用到的食材極爲簡單,主要是麪條和辣根,出問題的可能性似乎也不大。
“食材都已經被查封了,派出所這邊已經委託專業的檢測機構進行檢測,估計明天上午就能出結果了。”沐允君介紹道。
“姑姑,你也不要太着急,不會有事的。”沐雪晴安慰了沐允君幾句,然後和劉浪一起送沐允君回了家,之後兩人回到了惠明酒店,午飯他們就都沒吃,晚飯又沒吃成,好在總統套房東西是齊全的,缺什麼直接向酒店服務員要就行。
劉浪簡單地做了點晚餐,和沐雪晴一起吃過,晚上,劉浪和沐雪晴沒有再在一起睡。
獨自躺在另外一間臥室的大牀上,劉浪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不是辣根炒麪本身的原因,最後得出的結論,不是。可是爲什麼吃了辣根炒麪就會出現食物中毒的情況呢?這讓劉浪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本來是計劃一早就回南山的,但是因爲濟豐園這件事耽擱下來,沐雪晴要在這看看情況,而這件事又和辣根炒麪有關,劉浪就更不能走了。
早上起來之後,劉浪陪着沐雪晴來到文家,沐允君還在等派出所那邊的結果,而外地的文瀟瀟得知父親被抓後,也連夜趕了回來。
“那些食物中毒的人都在哪個醫院?”劉浪覺得光被動的等結果不行,得自己去調查一下才有發言權,於是問沐允君。
“都是中街醫院,我昨天還代表濟豐園去看了一下,那些人的情況都不算太嚴重,但是這件事對於一個餐飲企業的影響實在太惡劣了。”沐允君說道。
“我去醫院看看具體的情況。”劉浪讓沐雪晴在家陪着沐允君,然後自己一個人出了文家,打了輛車趕奔中街醫院。
到住院部問了問,劉浪很快就找到了那六七個住院的病人。這六七個病人住在相鄰的三間病房裡,精神看起來都還不錯。
劉浪並沒有直接上去盤問情況,而是在樓道里,偷偷的觀察起來,因爲思來想去,他都覺得這件事更像是有人蓄意製造。
觀察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忽然有一個人進入了劉浪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