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卜震寰沒有奪舍祝坤,劉浪是絕對不敢出來的,因爲天羅地網對上金仙巔峰沒有任何勝算,即便是已經一隻腳邁進棺材的金仙巔峰。
然而,卜震寰卻奪舍了祝坤,祝坤只有大仙中期修爲,而且,剛纔繪製陣圖的時候,卜震寰消耗了很多仙力,又被火人偷襲打了一掌。如今能發揮出來的實力,恐怕也就是大仙初期而已。
這簡直就是送給劉浪的機會。
至於卜震寰的對手,那個火人,跟卜震寰勢均力敵,實力顯然也強不到哪去,劉浪估摸着,以天羅地網對付這兩人,絕對是綽綽有餘。
制服這兩人,劉浪倒不是爲了赤霄靈芝,赤霄靈芝雖然珍貴,可是,他卻不缺,他真正想要的是這一地的火系元素之力。
雖然不知道火系元素之力價值幾何,但是術鍊師用的東西,肯定不會便宜,弄到外邊一賣,絕對是一筆橫財。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他現在最缺的就是紫晶幣,所以,必須得拼一把。
卜震寰正跟那火人打的不可開交,根本沒想到,虛空之中,還藏着一個人,而且,他運氣非常的不好,正好是背對着劉浪。
所以,直到天羅地網碰到了他的頭頂,他才反應過來,可惜已經晚了。
可是,那火人卻異常機警,劉浪從無天聖碑裡跳出來之後,正好被對面的火人看到,在天羅地網降下的一瞬間,火人瞬間縮小成一朵幽藍火焰,貼着天羅地網的邊緣飛了出去。
天羅地網蓋住卜震寰的身體之後,自動收緊,卜震寰立刻被綁成了一個糉子,再無反抗之力,噗通一聲就摔倒在地上,摔倒之後,劉浪正好進入卜震寰的視野。
“是你!”卜震寰不禁驚叫了一聲。
他利用瞞天過海的秘術,肉身靈魂暫時與祝坤融合,騙過幽雲仙境的金仙守衛和空間通道,所以,祝坤看到事情,卜震寰也都看到了,自然認識一路同行的劉浪。
卜震寰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栽在一個凡人手上。
現在,最讓他想不明白,就是劉浪剛纔到底藏身何處,他竟然毫無察覺。
“尼瑪!”劉浪本來想一網網兩個的,結果只網住了卜震寰。
眼睜睜地看着幽藍火焰逃出天羅地網覆蓋的範圍之後,“砰”地一聲,又變成了之前那個火人,劉浪欲哭無淚。
“竟然是一個凡人!”火人看清劉浪的修爲後,也是一臉疑惑。
“卜震寰,你這個畜生,幸虧我及時出手,否則,你又要殘害無辜的生靈!”瞥了一眼那漏網之魚火人,劉浪明白,現在是考驗智商的時候,他立刻指着卜震寰,義正辭嚴地說道。
那火人的實力,堪比大仙,殺他只是彈指之間,天羅地網被卜震寰佔着,已經不能再用,劉浪再也沒有和大仙對抗的資本。
就算是天羅地網還能用,劉浪也不敢網火人身上扔,剛纔,偷襲都沒有扔中,當着面扔,成功的機率更是微乎其微。
主要是他的修爲太低了,雖然在雨虹天尊的幫助下,將這天羅地網煉化,但是卻發揮不出天羅地網的全部威力。
如果換一個大仙來,分分鐘制服卜震寰和火人。
指責完卜震寰之後,劉浪深吸了一口氣,轉回身子,對那火人說道:“這位大哥,讓你受驚了,卜震寰惡貫滿盈,我這就送他送歸天庭法辦。”
說完之後,意念一動,天羅地網帶着卜震寰,飛到劉浪的手裡,劉浪拖着天羅地網就想跑路。
“等一下!”然而,沒走兩步,火人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劉浪頓時叫苦不迭,不過他臉上卻沒敢表現出一絲慌張,想了一下,劉浪將卜震寰往地上一扔,說道:“這位大哥,你是不是想親手結果他?手刃仇人,的確是人生一大快事,我非常理解,雖然人是我抓的,送給你,有些不合情理,但是,相遇即是有緣,我就賣個人情,卜震寰,我放在這了,咱們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火人哈哈大笑起來,“你當我傻嗎?你剛纔明明是想一網打盡,結果失敗了,就裝起了好人,我先送你上路,再殺他!”
言罷,火人飛身衝向劉浪。
人未到,劉浪就感覺到了鋪面而來的熱浪,他的腦袋頓時一陣眩暈。
石臺沒有出現之前,這裡的環境溫度已有一百多度。
石臺帶着無數火系元素之力出來的後,溫度更是飆升,剛纔從無天聖碑裡跳出來之後,劉浪感覺環境溫度,幾乎達到了他的承受極限。
好在他事煉體修者,氣血之力,遍佈全身,可以勉強抵禦一時。
可是,現在,隨着火人越來越近,劉浪感覺自己的氣血之力,在飛速消逝着。他覺得用不着火人攻擊他,只要保持着現有的距離,很快,他就會被烤熟。
“地階護盾!”
劉浪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樣法寶,可以抵擋一時,趕緊召喚出來。
“砰……”
火人一掌拍到了地階護盾上,地階護盾微絲不動,竟然完全擋住了火人的攻擊,連讓人頭暈腦脹的熱浪,都給隔絕了。
“天尊給的東西,果然強悍!”
劉浪心中一喜,不過,沒等他高興起來,地階護盾上,就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手印。
“這是……”劉浪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結果下一秒,一個火紅的手掌,直接穿過了地階護盾,打在他的胸口上。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該第一時間躲進無天聖碑!”飛在半空中,劉浪後悔不迭。
火人能和奪舍之後的卜震寰鬥個奇虎相當,實力應該可以比拼大仙,他身上就算黃階戰甲,也沒什麼卵用。
“這下估計要掛了。”緊接着,劉浪腦海中,又出現了第二個念頭。
這個念頭之後,他噗通一聲,摔到了後面的石臺之上,滑出去幾十米,才勉強停住。
“一個凡人,也想坐收漁翁之利,真是不自量力!”火人將被燒了一個大窟窿的地階護盾,甩到了一邊,而後,望着倒在石臺上的劉浪,不屑地說道。
不過,話音剛落,劉浪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手裡還多了一塊黑色的板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