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周天宇的得意,君東臨只當做笑話看了,若是在景程大廈會議室裡面君東臨真的動怒了,或者稍微過分在乎靜誠國際之事上的得失,且不說君東臨是否會覺得掉價,便是歐陽朔南也會二話不說轉身就走。而當週天宇,甚至周氏集團身後的天藍實業在因爲得到靜誠國際而竊竊自喜不已之時,就像洪先生所說那樣,所謂靜誠國際,不過就是給君東臨玩玩而已。
試問,對一個成年人來說,丟了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具,有必要那麼在乎嗎?
而如今,周笑寒提供告訴君東臨的這些消息,似乎讓他感覺到了什麼。再與京城裡面那個柳川家聯繫在一起,很多事情似乎都指向了某些暫時還沒有浮出水面的東西。
或許,答案就在那艘沉船當中吧。
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君東臨很自然的想到這裡。
夜幕慢慢降臨,自滬海浦東機場起飛的一架客機呼嘯升空。
北方飄雪,湖面冰封,寒梅亦不敢綻放,而粵州的天氣還停留在秋天一般,一件羊毛衫便可以擋住所有的寒氣,亦可見百花隨風而拜。
只是,花開餘殘香。
才幾日不見,司徒羽一臉胡茬,雙目佈滿血絲,整個人更是消瘦了整整一圈。
從病房出來,司徒羽抽出一根菸,點上。
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閤眼,整個人也早就疲憊不堪,奈何無論他怎麼閉上眼,始終無法入睡,金陵夏家之事他已經有所耳聞,而今天晚些時候,靜誠國際易主的消息已經通過互聯網傳開了,本來他也沒有對君東臨抱有任何幻想,但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他心裡還是頓時感覺到了什麼叫絕望。
深深吸入一口煙,任由煙燻的灼燒感瀰漫整個肺部。
“小羽!”一隻手放在司徒羽肩上,司徒偉說道:“回家去睡一會兒吧,這裡有我!”
司徒偉正是司徒羽的叔叔,亦是東廣省的副省長,現在司徒家最後一根支柱。
“叔叔,實在不行,就……”
“小羽!”司徒偉沉下聲音,卻沒有商量餘地的說道:“你爺爺昏過去之前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你父親的意思如何,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
“你放心!”司徒偉轉開話題:“拼了這個官不做,我也要想辦法把你父親救回來的!”
“呵呵!”司徒羽自嘲一笑:“叔,司徒家,這下子真的完了!”
司徒偉不知自己這個侄子此時說這些是因何,但還是沉默了下來,轉頭一起看向被夜色籠罩下的粵州,燈光刺眼,卻讓人感覺到一種繁華之後的蒼涼與落寞。
“司徒省長!”
卻不知道醫院走廊之上,何時多了三個人。
“你是……”轉身,司徒偉正想問什麼,但他卻又馬上說道:“是你?”
“哈哈哈哈!”
這一聲刺耳的大小頓時貫穿醫院的這條走廊,錢中雲眯着眼睛,得意的說道:“司徒省長的記性不錯,沒想到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