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有魔都一方,卻也將共和國這邊壓得死死的。
冬天的腳步已經開始慢慢走遠,但並沒有影響到富士山的雪景帶着特有的味道。
作爲天皇別院所在之處,在一片蒼茫的雪線之上的某一處,是不對任何人開放,甚至連天皇本人不經過同意也不能擅自進去,即便名義上這裡是天皇別院。
古樸而滄桑,別院皆爲石頭打造而成。
與平日裡見到的那位威嚴的天皇陛下不同,此時的盛澤是跪在地上的,滿臉之上盡都是恭敬之色,恭敬之中帶着被掩飾很好的畏懼。
之所以說是掩飾很好,是因爲他想讓看見的人看的見,不讓看見的就看不見。
在盛澤天皇身後,還站着一個人。
連天皇陛下都要下跪,還有資格站在這裡的自然不會是村上,或者其他兩位神階高手。
站着的人正是消失多日的石原龜田。
這個時候應該被稱爲是嗜血王,而即便是站着,嗜血王的面色也是多有敬畏之色。
嗜血王的敬畏,天皇陛下的畏懼,全都是來自與王座之上的那個人。
灰白色石頭雕琢的王座,沒有鋪上任何猛獸的皮毛,但僅僅只是一個由石頭雕成而沒有任何裝飾的王座,它所釋放出來的氣勢足夠撐得起這王座的重量與威嚴。
王座之上,已經多年未曾見到陽光的老人,癡癡的望向大廳之外那少有的機率金黃色的光線,老朽的身體之內是不住的向四周逸散的腐敗之氣,蒼白而消瘦的面目似乎比之於任何的血族都接近於屍體。
面頰溝壑叢生,暗黑色嘴脣已然乾癟。
這就是經歷了千百年歲月之後的徐巿,便是一個活死人的乾屍一般。
面對這樣一個人,無論尊貴如盛澤天皇還是強大如嗜血王只能老老實實,不敢做出任何的聲音打破這大廳裡大安靜。
“送到了嗎?”
毫無徵兆的,徐巿的聲音突然響起。
盛澤沒有猶豫,立即說道:“一切按照先生的吩咐,已經將東西送到了!”
在天皇的傳承之中,對於徐巿的稱呼從來只有一個,便是先生,而對於這位先生的具體身份,天皇傳承之中是殘缺的,所以沒有人知道徐巿的真正身份,他們只知道必須服從於這位先生,不然天皇一族的血脈就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所以實際上,日本政權背後站着的是天皇,但天皇只不過是有自己意識的傀儡。
徐巿纔是操縱傀儡之人。
盛澤的回答完,徐巿沒有做任何表示,便像是沒聽見一般。
對於嗜血王來說,徐巿的出現打亂了他之前所有的計劃,甚至於連基本的自由都喪失了。
但無可改變的現實面前,要想活着除了接受這一條路之外,他無力做出任何的掙扎,且不說如今的嗜血王佔據的是石原龜田的身體,實力遠遠沒有達到巔峰,便是達到巔峰,他心中依舊生不出與徐巿一戰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