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千山感應着頭、背、雙腿的經脈中,一青一黑兩道流光相互交織纏繞,一副水乳_交融的融洽樣子。
用心感應着兩之間的玄機,他竟現,雖然青龍是從玄武之中分離而出,但卻以前爲主體,二顯然是有主次之分。
他略一細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飛龍變應該是他最爲熟練的身法了,而且自身的經脈,也是以靈樞爲基礎擴展而來。靈樞與飛龍變的密切聯繫,直接導致了龍龜二相間,是以青龍爲主體,玄武爲次!
直到將青龍變與玄武變演練得熟練了,郝千山心神又一動,神念一催那代表着朱雀變的紅色流光來。
此時,他舉一反三,竟異想天開地向同時催動朱雀變、飛龍變與玄武變,看看是否會出現三尊身外身!
但是,當密室中剛出現朱雀的虛影時,那青龍與玄武的虛影頓時潰散消失。同時,郝千山悶哼一聲,一個趔趄從兩丈高處落下,跌落在地上。
剛纔他突奇想地向同時催動三種身法,但剛將朱雀變催動出時,靈臺仙根傳來一陣劇痛,青、黑、紅三道流光竟對撞在一起。若不是他的經脈奇特,又見機得早,只怕這一下就令他爆體而亡了。饒是如此,郝千山也覺得體內靈力暴亂,經脈脹痛,有幾處地方竟已經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郝千山強忍着靈臺仙根的陣陣痛楚,一動不動地站在地上,全部的神念都在壓制狂暴的靈力。
“咯咯咯!能同時施展飛龍變與玄武變,也不知你走了何等大運,才讓你巧合撞上。還想同時施展朱雀變,你想找死嗎?”
玄姬身上明媚的豔光四射,只見她雙手倒背,看着郝千山的狼狽模樣,不忘取笑。自從玄姬得到玄武真身後,她似乎對郝千山這個主人毫不放在眼裡。
這話讓郝千山聽了,爲之氣結。
“哼,總有一天,我會將飛天秘錄四種變化同時施展出來。”
郝千山狠狠瞪了在一旁說風涼話的玄姬,腦中仍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將四種變化同時施展而出,若真是如自己推想,一旦將四種變化同時施展而出,自己的身外身也極有可能增加到四尊。若是再將舍利修身訣修煉至圓滿大成,達到身外佛身的境界,自己豈不是又多了一尊身外身。
面對主人凌厲的眼神,玄姬被盯得心中麻,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在剛纔蛻變過程中,玄姬已經將玄武真身完全融合。蛻變後的玄姬,雖然修爲境界暴增數倍,與自己的主人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但剛纔主人的那道眼神卻令她興不起一絲的反抗之意。
不知爲何,面前這主人看似修爲境界與自己差得太遠,但她心中卻感覺到主人的修爲遠遠不止現在的境界,似乎覺得主人指頭一動都能摁死自己一般。原本以爲,自己徹底融合了玄武真身,就不會再懼怕主人,哪知修爲實力增長了,心中的感覺卻沒有隨着修爲而變化。
郝千山從沉思中迴轉過來,此時,他才現,在他腳下的四周的地面上,無數冰藍色的光點閃閃光,竟是他從體內拔出的冰藍神針。
銘印在冰藍神針內的聯繫法陣已經被靈樞毀去,此時,這數千枚冰藍神針威力銳減,但是其能突破佛骨舍利的材質倒是引起了郝千山的興趣。
伸手向地面一抓,無數叮叮噹噹的清響聲中,郝千山手中出現一大把淺藍色的細針。冰藍神針雖然纖細,但重量卻是不輕。
接下來,他又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將這數千枚冰藍神針融煉成了一柄長槍。
憑藉魔匠那巧奪天工的煉器之法,再加上自己靈力的特殊性,還有冰藍神針的超級材質,他竟輕易地煉製出了一件神器來。
“哈哈哈!”看着面前漂浮的冰藍色神槍,郝千山神念一動,神槍槍頭幻化出點點絢麗的鋒芒,一條冰藍色的蛟龍纏繞在郝千山身周,尖利的風聲刺耳懾魂。
突然,郝千山眉心魔光一閃,噬魔靈雷從眉心一彈而出,與冰藍神槍纏繞在一起。
“嗷……”
噬魔靈雷在主人的趨勢下,口中吼叫一聲,一口便將冰藍神槍吞入腹中。
“主人,此槍可有名?”噬魔靈雷低着碩大的腦袋,問道。
“沒有名字!”
郝千山最爲頭痛的便是給自己的法寶取名字,此刻噬魔靈雷問起他來,竟不知改叫什麼。
“沒有名字?”噬魔靈雷雙目微眯,似乎在沉思什麼。
“哈哈,主人,就叫無名如何?”噬魔靈雷的靈智也是有限,它剛得到一件屬於自己的寶貝,想給它取個名字,但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什麼來,只得將就主人之言,命之爲“無名”。
“隨你吧!你用本命魔元,將無名神槍再煉製一番!”
郝千山將噬魔靈雷收回體內,然後向玄姬一招手,雖然後有些不甘願,還是慢吞吞地遁回到靈獸袋中去了!
轟隆!
一聲清響響徹山脈之間,一道青色的龍影出現在山脈上空,龍影稍稍一頓,就欲飛遁而走。
“等了道友數月,還以爲你要藏幾百年呢!”
微風拂過山腰,如刀的聲音響徹天地,郝千山身下方圓千里的山石,如水晶般碎裂。僅僅一聲震喝,便令羣山崩塌,如此神通當即令郝千山倒抽一口涼氣。
七彩烏芒甲立時透體而出,緊緊覆在郝千山體表,僅露兩隻眼睛。聽對方之意,竟是可以在此等候自己。
“閣下是誰,何事等我?”
郝千山祭出七彩烏芒甲,左手中捏着玄衣殿衛,右手握着屍神劍,腳下踏着破天磚,頭頂噬魔靈雷。
當隱在天地靈風之中的風神見到郝千山祭出七彩烏芒甲時,心中隨即一突,不過想起軒轅神的話,他心中底氣一升。
“哼,本座執法神使——風神。不管你是怎麼殺了雨神,就算有赤目天主替你撐腰,你也要受那天刑之罰!”
“雨神?難道偷襲自己之人是雨神?”聽對方一說,郝千山心中一片瞭然,當即明白對方因何事而來了,同時,提聚全身精神戒備起來。
當日,郝千山離開虛天壁時,已經將方圓百里內的痕跡清掃一空,不留一絲痕跡。想不到還是被人追蹤而至,而且還確定人是他殺的,光憑這點,對方的神通就遠比那雨神要強橫。
“哼,難道他要殺我,我還不能反抗不成?”
這自稱風神的人與那雨神似乎來自一龐大的勢力,郝千山隱約猜到,這股勢力似乎是在維護梵天境的規則與法度。如此龐大的勢力,郝千山唯恐避之不及,哪知對方卻找上門來。
“雨神乃是虛天壁護衛神使,他要殺你,自然有他的道理!你私自越過虛天壁,已違反法令,雨神自然要懲處於你!”
風神聲音冷厲,讓人聽了,如身處寒風之中。
在郝千山十餘丈遠處,一尊淡青色的人形光影浮現而出,漸漸凝實,最後成爲實體。來人衣襟飛舞,身上涌出如海般的風靈力,柔和中帶着剛勁。這種風靈力竟然與妖神凌風身上的靈力相似。
“哼,如此說來尊駕是要抓我回去受刑了?”
“嘿嘿,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若是跟我回封神殿受罰還可投胎轉世,否則定叫你灰飛煙滅!”
對方顯然是要自己償命,不同在於是否灰飛煙滅,聽風神之話似乎讓自己自決一般。對於修士來說,轉世與灰飛煙滅實在沒有多大區別。但按照風神的意思,這灰飛煙滅也似是優待他一般。
“哈哈哈,若是你讓路,我還可以考慮讓你投胎轉世!”郝千山大笑一聲,臉上表情一肅,反脣相譏。
“找死!看我不把你抽魂煉魄!”
風神怒喝一聲,身上靈光一閃,一副金甲出現在身上,頭頂青光一閃,轟地一聲巨響,一隻滴溜溜轉的風輪出現在他頭頂,靛青色的靈力如水般溢出。他的雙手,捧着一方白色令牌,上面銘刻着“軒轅”二字。
金甲、風輪一出,風神渾身氣質立時一變,如一尊戰神般立於空中。
“軒轅令!鎖!”
風神突然一喝,聲音鏗鏘有力,滿是威嚴之意。
在郝千山驚異的神色中,那白色軒轅令牌突然出一道刺目白光,他還未來得及動一下,便被白光射中。
“啊……”
白光及體,神念一滯,全身如受巨力擠壓,竟不能動彈分毫。體內的靈力也如洪水般決堤而出,只是一剎那間,郝千山體內三成的靈力便被這白光吸取。
這軒轅令與那天魔印倒是有些相似之處,不過前顯然比後要厲害得多。此時,郝千山才意識到,這叫什麼軒轅令的法寶的可怖之處,難怪這風神如此有信心。
“噼啪!”
盤旋在他頭頂的噬魔靈雷見主人受制,當即不待主人吩咐,身上雷光一閃,向對面的風神衝去。
見郝千山被軒轅令制住,風神心中頓時一鬆。對方能滅掉雨神,神通境界自是非同小可。當他現郝千山的行蹤時,沒有下地搜尋,也是因爲忌憚對方的神通。
一旦被軒轅令鎖住,神念被壓制,靈力被吸取,仍你有通天神通,也無法施展出來。但這是對於一般的修士來說,郝千山卻不會如此袖手待斃的。
風神也沒想到,對方法寶已經產生靈智,根本不需要神念催動,也能自主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