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黃一紅兩道人影向武家堡飛射而來,空中不時傳來兩人哈哈大笑之聲。
只聽黃色人影道:“郝兄,以後那林小夕要是再敢來找你,你將我這法寶一扔出去,哈哈,管教她跪地求饒!”
“只怕那林小夕再也不敢來武家堡了!哈哈!”郝千山一陣大笑。
……
武家堡一干人等早就侯在門口,見郝千山兩人喜笑顏開地歸來,又聽武言一說自己的“奇遇”,當即引起一陣鬨笑。
而武蝶見哥哥平安歸來,卻只是抓着郝千山問這問那。
郝千山告別衆人後,徑直向自己密室走去,自從昨晚被雷劈了後,郝千山隱約覺得自己抓住了天外玄鐵的一點痕跡。
郝千山正要向石殿深處的密室走去,卻突然發現武蝶竟還跟在身後。
“蝶小妹,你還有什麼事嗎?”郝千山轉身看着武蝶,此刻,他才發現,這武蝶竟然換了一身裝着。
一襲黃裙裹體,原來的披肩秀髮綰成了一個髮髻斜放在肩上,紫色的紗巾將頭上多餘的秀髮攏在腦後,一條粉色絲帶恰到好處地束在腰間,既突出了胸部的曲線,又顯出了小巧的腰身。
武蝶靜靜地站在那裡,明眸流轉的異樣眼神盯着郝千山,朱脣微啓,欲言又止。
這番美景,看得郝千山不竟一呆。
“多謝郝哥哥幫我取得駐顏丹!”武蝶被郝千山盯得臉上一紅,盡顯出無限的嬌媚來。
“哦,蝶小妹太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郝千山一拱手,轉身向石殿深處走去。
武蝶望着郝千山,直到郝千山的背影沒入石殿深處,才幽幽地嘆了口氣,向石殿另一處緩緩走去。
郝千山一進入密室中,當即合上密室禁制,就此盤膝坐在密室中。
郝千山神念一動,向丹田內那團鮮紅流光探去,流光之上,數道黑色電光兀自閃射遊動,正是在血靈宗聖池黑水底煉化的侵入身體中的黑色細絲。
郝千山催動神念,檢視着身上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骼,依稀能感覺到自己肌肉和骨骼中隱隱有紅光在閃動,但當郝千山催動神念向捕捉這些紅光時,這些紅光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竟是和郝千山作迷藏一般。
“奇怪,這些紅光怎麼不能回納到丹田之中?難道……”
郝千山當即閉目寧神,游龍決開始在經脈內瘋狂轉動起來。
果然不出郝千山所料,在游龍決運轉了數百遍後,丹田內那團鮮紅的流光開始變得鮮豔起來時,原先藏在肌肉骨骼中的紅光紛紛向經脈中涌來,將原本鮮豔一分的流光又沖淡了一分。
不過,更讓郝千山出乎意料的是,肌肉骨骼中的紅光彷彿源源不斷,每當丹田內那團鮮紅流光顏色變深一分時,肌肉骨骼中的紅光便又緩緩浸入經脈之中,將丹田內的流光顏色沖淡一分。
如此數次,每經歷一次,丹田內的流光體積便增大少許,最後,郝千山丹田竟被鮮紅流光充滿,體內各處經脈中火靈力涌動,齊往靈臺之上涌去。
龐大的火靈力源源注入靈臺之上,頓時佈滿了整個靈臺,連靈臺上方的紫雲也被火靈力完全包裹住。
郝千山見此,知道升階的時機一閃即逝,當即腳下一動,八卦游龍步自腳下揮灑而出。
兩天後,密室內一聲清嘯傳出,直震得室內禁制一陣晃動。
郝千山全身罩在一層鮮豔的流光之中,腦後一片金色靈光一閃即逝。
“哈哈!想不到如此輕易就進階到中期了。”郝千山看着靈臺上流光四射的仙根,一聲長笑。
郝千山又摸了摸紅光閃爍的手臂,喃喃道:“快達到高階法器的強度了!”
“要不是地煞破魔陣幫自己改造了仙根,加上天外玄鐵的神奇熱力,要這般輕易便突破到道人中期,無疑是癡人說夢。”
“這天外玄鐵到底藏在哪呢?”郝千山又一聲嘆息,打開密室禁制,向外走去。
郝千山剛踏出密室大門,武蝶遠遠地便跑了過來,“郝哥哥!你出關啦,咦,你……升階了!”
武蝶一臉驚異地看着郝千山,隨即又向郝千山祝賀一番。
“郝哥哥,我哥這段時間神秘兮兮的!”武言突然壓低聲音,在郝千山耳邊悄悄說道。
“武兄怎麼了?”郝千山一怔,看了眼明豔不可方物的武蝶。
武蝶似乎注意到了郝千山的眼光,俏臉微紅,又神秘兮兮地道:“我看他老往堡外跑,也不知幹些什麼,又不要我跟着去!”
“而且啊,全都是晚上出去,白天回來,一天到晚傻兮兮的!”武蝶又悄聲說道,小嘴在郝千山耳邊不住噏動。
“你不會偷偷跟去看嗎!”郝千山輕笑一聲,暗罵這妮子多心。
“對啦,我就是想跟去看。不過呢,這事一個人做太沒趣啦,我這不是來找你陪我一起去嘛!”武蝶拉着郝千山的手臂,不住搖晃,一副撒嬌樣。
郝千山心中一動,擡頭看天,做不愛理狀,慢條斯理地道:“陪你去嘛,可以,不過你要幫我做件事!”
“什麼事?”武蝶突然眼睛一亮,一雙美目盯着郝千山,看得郝千山心中一突。
“我需要一些祭煉法器法寶的典籍……”郝千山還沒說完,武蝶急忙搶着說道:“好的,祖父那裡有好多呢,我這就去給你取來!”
武蝶說完,一溜煙向武一通書房跑去,絲毫不給郝千山把話說完的機會。
盞茶工夫後,武蝶一手拿着一枚玉簡跑來,“可不許反悔哦!我可是求了祖父好久,他才勉強複製了一份給我!”
“什麼時候去,到時知會我一聲!”郝千山接過玉簡,向石殿大門走去。
“郝哥哥,等等我,今晚就去!”武蝶又追上郝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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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昏暗的夜色下,一道人影從武家堡門口一閃而出,人影小心異常,出了堡門後,又向四周仔細看了看,這才腳下遁光一起,向堡外某處飛去。
這人影正是深夜溜出堡去的武言。
片刻後,武蝶拉着郝千山出現在堡門口,看着那道人影,偷偷輕笑道:“郝哥哥,快點,再不走就追不上了!”
“要是武兄怪罪,可不太好辦……”郝千山一陣猶豫。
“你抓住他把柄了,他還敢怪罪你,只怕討好你都來不及來!快走吧!”
又是兩道遁光飛起,向着武言離開的方向飛去。
郝千山兩人無聲無息地跟在武言身後,卻見武言在堡外兜起圈子來。
“搞這麼神秘,還兜圈子。嘻嘻,這下有好戲看了!”武蝶一臉竊笑,好奇的樣子令人心動。
兩人跟着武言,一路躲躲藏藏,武蝶一臉興奮之色,自是樂在其中。
“咦,向涼溪亭去了?”武言在堡外繞了幾圈,折身向着涼溪亭方向飛去。
郝千山見數百丈外的武言,突然御器向涼溪亭墜去。
舞蝶急忙一拉就欲直追上去的郝千山,輕聲道:“想被發現啊,從下面的密林中過去!”
郝千山當即醒悟,忙御器墜入下方山林中。
兩人在離涼溪亭百餘丈外停下,令郝千山兩人驚疑的是,當日被林小夕擊毀的石亭,竟重新出現在小溪旁,但看石頭顏色,這石亭卻是剛被重建不久。
而一聲黑衣的武言,此刻正坐在石亭中,似乎在等什麼人一般。
“我哥好像在等什麼人?”武蝶輕聲傳音道。
郝千山一臉疑惑,向武蝶傳音道:“好像是,不知在等誰?”
兩人正一臉迷惑,突然遠處空中一陣強大的靈力波動傳來,郝千山正要收斂氣息。
一旁的舞蝶突然往郝千山身邊一靠,手中一揚,一篷輕紗罩在兩人身上。
只見遠處黑影一閃,一人出現在涼溪亭中,從來人嬌小的身形看,隱約是個女人。
“嘻嘻,這無影紗可以遮蔽氣息,只要不是刻意用神念查探,絕不會被發現。”武蝶緊靠在郝千山身上,一臉緊張,呼吸也有些急促。
“我們再走近點,這裡看不真切!”武蝶依偎在郝千山身邊,拉着郝千山向涼溪亭走去。
兩人又走了約五十餘丈,這纔在一叢樹叢中伏下身來。
卻見那女子背對着二人坐在亭中,看着武言卻不說一句話,武言也是看着那女子不說一句話。
“他們在做什麼?”武蝶一臉緊張地問。
“不知道。”
對方同是修仙之人,二人當然不敢輕易放出神識去探個究竟。
“我哥不會被妖精迷上了吧,聽說有狐妖專迷男子,吸取男子精血陽氣修煉。”
“不會,我總覺那女子有些熟悉!”郝千山道。
“我也覺得,總覺在哪裡見過!”武蝶轉頭看了看郝千山贊同道。
“不行,我要過去看看,究竟是誰!”武蝶說完,就要掀開輕紗。
正在這時,武言和那黑衣女子突然站了起來,竟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武蝶一怔,伸出的手忙縮了回來,一臉驚奇的看着石亭中,張開的小口久久不能合上,一雙玉手也不自覺的抓在郝千山手臂上。
緊接着,武言和那黑衣女子的頭竟同時動了起來。
同時,寧靜的夜空中傳來黑衣女子濃重的呼吸聲……
……
片刻後,一陣幽香瀰漫在輕紗之下,令郝千山神情不竟一晃。
郝千山低頭向武蝶看去,卻見輕紗下的武蝶玉臉上一片潮紅,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飽滿的胸脯隨着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定。
“郝哥哥……”
武蝶聲音柔得似要化開來,眼神也是一片迷離,早已不知雲裡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