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南衣有些不解,雲霞早就離開了很久,按道理說就算是雲霞走得稍微慢一點也不可現在纔到這裡。
雲霞嘆息了一聲有些擔憂的說道:“也是因爲你的緣故,當時我麼走了之後我心中一直都在擔心你,所以想要回來看看你,青雲實在拗不過我所以就陪着我回來了,南衣你別埋怨我當時走了。”
想一想以前她和千南衣之間是有很多的誤會,但是現在看來她是多麼的想要千南衣一直都陪着,這樣的感覺真心的很好,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怎樣,但是現在卻覺得她自己以前沒有好好珍惜過這樣的感情。
千南衣心裡覺得暖暖的以前覺得雲霞真的不是很好,但是現在心裡已經不這樣想了,她真心的覺得雲霞很好而且很不錯。
心裡很暖擡起頭含笑看着雲霞道;“我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小銀……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爲止,我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救出師父來。”
她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先把靈霞救出來也就只有救出靈霞她心裡纔會安心。
千南衣的話也是雲霞現在贊同的,點點頭雲霞跟着說道:“師父肯定是要先救出來的,只是我們要計劃一下,很多事情沒有你想的那樣簡單,這麼多年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傷害師父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都不是我心甘情願的,南衣我很後悔我希望你能夠原諒我,也希望你能夠支持我走下去。”
很多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前爲什麼那樣傻,因爲看着靈霞對千南衣好就心生嫉妒,卻忘記了當初她很小的時候靈霞對她也是那樣的好。
千南衣心中至少現在沒有責備雲霞了。她心中已經放下了,很多事情她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去糾結,事情過去就過去,要是太糾結到最後不快樂的始終是自己。
“師姐你不用埋怨自己的,這件事情我知道你也是情非得已。我以前是很埋怨你做的一切,但是現在我早就已經放下。”
她是已經放下了,畢竟現在這個時候她真的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
雲霞能夠在靈霞被抓住之後還想着救靈霞,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想着來救她,單獨是這兩點就能夠證明雲霞其實是很善良的人,對待善良的人。千南衣本來就很寬容。
微微一笑看着雲霞道:“師姐以前的事情我們不要再計較了,我們還是想想我們怎麼救師父吧。”
雲霞低眉低聲道:“師父被關在浮雲山,你因該知道浮雲山那裡很不好去,乃是在東海之濱,我擔心我們到時候不能過去。”
現在是在凡間。雖然雲霞還是有法術,但畢竟不同於天上,自然會有很多的不便,再者千南衣現在可不能夠御劍飛行,雖然已經有了法術,但是同以前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
千南衣也有些擔心,浮雲山她知道,而且知道那個地方是關押犯了律條的人。
“師姐我一直都不明白爲什麼上面的人會這樣做。現在無極已經被抓走了,也完全證明了師父是清白的,爲何現在還不放了師父?”
這一點的確是千南衣想不明白的。明明已經沒有罪,爲何現在還不放了?一想到這些千南衣就覺得有些不合情理。
心中的戾氣也越來越重。
雲霞搖頭道:“有些事情我相信你因該知道的,這件事情水很深,你身上的寶貝可是無價之寶,就算是上面很多人也想要,你可知道一方世界現在在仙界已經搶奪成了什麼樣子。所以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樣簡單,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想要救師父根本就不可能依靠他們,唯一能夠依靠的是我們自己。”
這話千南衣倒是很贊同。的確現在這個時候能夠依靠的也就只有她們自己。
從無極被抓上去這麼久,以及上面的人一直都在關注這件事情來看,這件事上面不是不知道內情,而是知道之後不願意出手幫忙而已。
這一點是千南衣沒有想到的,也是千南衣沒有預料到的。
而且聯想到紫衣那也=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有這兩次看見她的態度,千南衣真的覺得這件事情中間有很大的內情,或者有很多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這些千南衣只能深深的嘆息一聲,無奈的仰頭看天。
“或者我們能夠想想別的辦法,師父是無辜的,要是我們救走了她就算是沒有罪名也會有罪名,但是上面放走她可不一樣。”
這個是千南衣現在的想法,的確,現在靈霞怎麼說還是罪人。
青雲不以爲意:“有句話我知道我不應該說,但是我還是想要說說的意見,你真的以爲上面的都是正人君子?我告訴你上面卑鄙無恥的小人多了,那些人一個個都仗着的身份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還真的以爲沒有人知道。”
雲霞有些不滿看了一眼青雲道:“你難道就不知道少說一句?我告訴你要是你再說這些風涼話我可不喜歡你了。”
青雲有些委屈的看着雲霞:“可不能這樣啊,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要相信我纔是,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有些人卑鄙陰險做什麼事情都是陰險狡詐的,永遠都改不了。就說那無極吧,你當真以爲上面的人不知道他是誰,爲何要一直留着,爲何還要他作亂,我給你說千南衣你身上的如意瓶乃是上古遺留下來的寶物,若不是你運氣好,正好同它認主你以爲還能到你的手上,還有你融合如意瓶的時候想想當初發生了什麼?”
得到青雲的提醒千南衣低眉想起來,這不想還沒有什麼,一想頓時心中詫異起來,有些驚訝的看着青雲道:“當時很多人都來找過我。當時我以爲他們都是好奇,現在想想他們只是想要看看我融合的情況,還有讓我下凡的時候他們也提出叫我把如意瓶留下,只是這是同我靈魂融合的東西,我也沒有辦法拿掉。最終他們才無奈的讓如意瓶歸於零,讓我從最初的形態開始。這件事情不想還好一想中間的內情還真的很多。”
她自己也很驚訝,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居然一點點都不明白。
要不是青雲提起,她自己還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有這麼多的貓膩。
心中很驚訝,同時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說我因該怎麼辦,我一定是要救出師父的。但我不想我師父受到牽連你幫我想個辦法唄。”
千南衣知道青雲一定會有辦法,所以現在纔回祈求青雲。
青雲勾起了嘴角一臉神秘的看着千南衣道:“這件事情我現在不同你說清楚,等我們離開了這裡再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想着怎麼離開這裡,這裡四周的情況你們也看見了。有些人可不懷好意。”
青雲說這句話的時候左右看了一眼,果然千南衣這才注意到剛纔還是喧鬧的酒樓這個時候已經安靜下來,方纔還在喝酒若無其事的人,現在一個個都看着她們。
“這是。”
千南衣頓時驚訝起來,有些驚訝的看着旁邊坐着的人。
青雲冷笑一聲道:“倒是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有些陰險卑鄙,不過千南衣你惹上的麻煩不小,這如意瓶我看你要是真正的駕馭不了還是弄破比較好。”
青雲這樣一說,千南衣挑眉:“你剛纔說要對我說的話也是這個吧。想要我把如意瓶弄破,也就只有你能想到這個法子。”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千南衣覺得要是真的做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青雲勾起了嘴角回頭看着雲霞。一臉溫柔的說道:“等會跟在我的身後我會保護你的,你可以安心我不會讓這些嘍囉傷害到你。”
青雲的話讓雲霞無奈。
“我知道自己照顧自己,你等會保護好他們兩個就是。”
雲霞指了指一旁已經防備起來的李長風和金蟬。
千南衣回頭看了一眼兩人道:“這件事情你們不能夠牽連在內,所以你們讓開,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
千南衣是害怕,害怕這件事情牽連到兩人就不好了。所以現在才說讓兩人讓開的話。
只是兩人都是倔脾氣,怎麼可能輕易就讓開呢?
李長風和金蟬已經感覺到一旁的人渾身上下都有一股子他們捉摸不透的氣息。而這樣的氣息頓時就讓人望而生畏,所以他們幾乎可以斷定。一旁的人絕對不是妖精。
既然不是妖精還讓千南衣和雲霞這樣的謹慎,想必也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腦子裡面頓時想到了天上。
兩人心中不害怕那是假的,只是不管是不是因爲害怕他們都不會退縮。
“族長你現在是我們捉妖族的族長,你做什麼我們自然是要跟着做的,還有我們不會讓你遇到任何危險。”
金蟬平時挺怕死的,但是現在卻一臉認真,一點也沒有想到要退縮。
這一點倒是讓千南衣心中感動得很。
“你這個傻瓜,用得着養馬?”
千南衣一臉無奈的看着金蟬搖了頭。
金蟬勾起了嘴角一臉自豪的看着千南衣:“我知道他們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人物,但我願意拼一拼,我們捉妖族這麼幾百年來一直都在幫着他們善後,平時吃我們的喝我們的,卻一點點也不幫着我們做事情,這樣的人那裡值得我們敬重,現在還妄想要用卑鄙的手段搶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樣的事情堅決不能夠縱容,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得其所。”
金蟬說得義憤填膺,其實也是因爲捉妖族這幾百年來一直受到的傷害,徹底的讓金蟬死心了。
千南衣嘆息了一聲看了一眼外面的大街上,那人來人往的人並沒有誰注意到裡面發生的事情,千南衣知道這一定是用了結界的緣故,所以現在外面的人感覺不到這客棧之中有事情發生,也不會好奇的過來觀看。
而裡面的這些人一個個都虎視眈眈的看着她們,這樣的滋味也就只有體會過纔會覺得有多難受。
“說吧你們想要怎樣?”她很認真的看着一旁的幾位男子明知道幾人都是化身。
其中一位冷眼看了一眼青雲聲音和傲氣的說道:“你的事情我們跟你沒完。至於你千南衣只要乖乖的受死一切都好辦。”
這話有些冷厲,而且說出來也讓千南衣全身上下覺得有些顫抖。
想要做強盜搶奪她的東西,現在還想要殺了她,這樣的人這的很卑鄙陰險。
“這寶物真的對你們主子這樣重要?你們難道真的想要得到如意瓶,若是我把如意瓶給你們你們會不服放了我師父。”
領頭的男子一臉傲氣:“不僅僅會放了你師父。還有才清醒過來的小銀。”
這是威脅?
但是千南衣卻有些興奮,也就是說現在小銀已經醒了過來,那種激動的心情簡直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
雲霞悶哼一聲,回頭看了一眼千南衣道:“南衣別聽他們說的,他們一個個都只知道欺騙,那裡說得出好話來。要說我你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同這些人戰鬥。”
反正她已經準備好了,不管是如意瓶還是千南衣,對她來說都很重要。
堅決不會讓這些人傷害到千南衣。
“青雲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
雲霞很認真的看着青雲,這一刻青雲也堅定的點了頭。
“你安心一切有我。”
千南衣其實現在挺羨慕雲霞的,有一個這樣關切她的人在身邊。就算是遇到危險,並肩作戰也是幸福的吧。
千南衣回頭看了李長風和金蟬兩人叮囑道:“倘若我真的出了事情,我不想你們爲了族長的位置爭鬥,金蟬族長的位置你和李長風商量,其實不管你們誰坐上這個位置,我希望你們都能夠不要忘記了捉妖族的初衷,縱然他們對你們有很多的不公平,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守住最後的那些純真。你們能夠答應我嗎?”
說這些話千南衣很認真,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來表達自己的內心,或者她的情緒有些悲觀。但眼前這七八個人加起來真心的不好對付,她自己是完全沒有信心說一定能夠戰勝這些人的。
這些話說出來心中難免有種生離死別的感覺,但現在還真的到了生離死別的時候。
誰也不知道能不能夠活着走出這裡。
顯然那些人看着千南衣不配合心中有些懊惱,提起手中的劍就要攻擊向千南衣。
千南衣也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便是奮力向前。
雲霞和青雲也加入進了戰鬥,李長風和金蟬自然不是對方的對手。但也在咬着牙堅持。
屋中的大戰外面的人全都渾然不覺,千南衣的法力完全釋放了出來。但是面對眼前比她厲害很多的仙來說,她還真的餓差了很多很多。
咬着牙有些冷厲的看着眼前的人。千南衣知道要是繼續大戰下去,到最後李長風和金蟬肯定不能夠倖免於難。
便是上前完全不顧自己身後的危險,一左一右抓住兩人扔進了如意瓶中,與此同時背上也捱了一掌。
這虛空的一掌幾乎讓千南衣的內臟受損。
雲霞有些着急,特別是現在看見千南衣受傷,心中更是着急得很。
很擔心的回頭看着千南衣,接着轉身到了千南衣的身邊,一邊使用法術抵抗,一面焦急的問着千南衣:“南衣你沒有什麼事情吧。”
千南衣咬着牙,雖然嘴角已經有了鮮血,但還是搖頭道:“我沒有什麼事情你不用擔心你小心一點這些人很厲害的。”
的確眼前的人一個個都厲害得很,她真心的感覺到彼此之間的差距,倘若真的打鬥下去,最終受傷的絕對是她。
青雲見招拆招遊刃有餘,一點也沒有被眼前的危險說驚嚇,他自然也不會受傷,這麼多人,因該都沒有他厲害。
這一點也是無需置疑的。
青雲的修爲很高,因爲高到上面的人都有所忌憚,所以上面那麼多人才會對青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青雲擔憂的看了一眼千南衣,看見千南衣已經受傷心中也很擔憂:“千南衣你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吧。你千萬不要強撐着,要是真的有什麼你直接說我幫你也好。”
青雲的心中也擔心不已,千南衣搖搖頭道:“你照顧好我師姐,要是萬不得已記得帶着我的師姐離開。”
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快不行了,身上的傷真的讓她渾身上下都難受起來。那種渾身無力的感覺折磨這她。
讓她自己完全都沒有辦法抵抗下去。
雲霞很心疼千南衣,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看見千南衣咬着牙齒在堅持的模樣,心中更是痛惜,便是想到千南衣現在的情況心中難受得很。
“南衣你不要強撐了好不好。”
雲霞站在千南衣的身邊很擔心的說了一句。
千南衣搖頭手中跟對面的人打鬥起來:“我沒有強撐,師姐記得一定要救師父。”
千南衣真的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咬着牙把面前的人一掌推開。接着吧李長風和金蟬從如意瓶中放了出來。
千南衣感覺自己就像要倒下去一般。
渾身上下都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這樣的感覺真心的很折磨人。
就在千南衣快要不支的時候,突然之間結界出現了波動,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但千南衣看見進來的人是誰之後,千南衣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但是當她觸碰到那一雙陌生的眼。心徹底的沉入了谷底。
“住手。”
清冷的聲音傳來,居然沒有一點點感情,這話一聽千南衣立刻感覺到什麼不妙的事情。
有些詫異的看着說話的人,試探性的喊道:“小銀。”
但是被喊的人完全無動於衷,這讓千南衣的心劇烈的疼痛了一下。
小銀看了一眼千南衣,眼神是那樣的陌生。
“這個是丹藥你吃下去,你師父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三日之後你就會見到你師父。”
說完小銀從懷中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盒子丟給了千南衣。
千南衣接過盒子。嘴角的鮮血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的流了出來。
“小銀。”
千南衣再一次試探性的問了一聲,但是小銀依舊無動於衷的看着千南衣,那陌生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千南衣的心。
“小銀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千南衣心碎的問道。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方纔是在跟我說話嗎?”
似乎小銀還是有點點感知,差一點千南衣就以爲小銀是故意在逗她。
只是再一次看到那陌生迷惑的眼神,千南衣苦笑一聲:“你叫什麼名字?”
小銀皺眉心中有些不悅,雖然他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熟悉,但是腦子裡面還是想不到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誰,皺眉看着千南衣道:“你可以叫我無極。我叫無極我師父是太上真人。”
這話一出,千南衣一口鮮血噴出。
眼中一片通紅。
她沒想到那個人那樣的無恥。腦中似乎想到了什麼:“金木水火土是你們吧。”
千南衣冷笑的看着方纔同她們打鬥的男子們。
但她說出這番話之後,方纔還在僞裝的幾人頓時都現回了原形。果然如同她猜想的一樣,都是她比較熟悉的人。
“果然是你們。”
千南衣冷笑一聲都不知道因該怎麼說接下來的話,心中是震怒還有失望。
金木水火土冷冷的哼了一聲,接着有些不心甘的走向了小銀。
千南衣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更加的失望。
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語言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
總之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雲霞很詫異的看着眼前的情況,頓時驚訝到有些找不到北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霞很詫異的看着千南衣,想要從千南衣這裡得知一點點答案。
千南衣嘆息了一聲之後,無奈的說道:“這件事情難道你還不明白麼,都是他弄出來的事情,他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不知道無極當初的身份,只怕是因爲想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倒好一切都完全證明了,的確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