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麟和夜雨睿這邊並不好過,前有波爾斯手下,後有毒蛇圍堵,進退兩難。
不時有青衛受傷,死亡。葉懷楓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從來沒有的無力感籠罩而來,頭一次,葉懷楓覺得自己這麼無用。
“二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就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葉懷楓詢問青玉麟。
沉默良久,青玉麟吐出一個字“等”。
葉懷楓不明所以:“等?等什麼?”
眯起眼,青玉麟打出一槍,回頭說道:“等小妹來。”
葉懷楓驚訝,等青嫣來?來得及嗎?彷彿是看出了葉懷楓的質疑,青玉麟淡淡道:“她,從來不會讓我們失望。”不論是從前,現在,還是以後,青嫣,是他們值得信任的人。
咬咬牙,葉懷楓大喊:“兄弟們,撐住了,等殿主來,我們就有救了!”無論如何,青嫣都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在他們眼裡,青嫣就是無所不能的,此刻,他們選擇相信青嫣,青嫣就不會讓他們失望。聽了這句話,兄弟們就像打了雞血,一個個渾身帶勁,心中堅定的信念告訴他們,青嫣一定會來。
“放棄吧,你們的殿主自顧不暇,哪兒有空管你們呢。”從遠處飄來的聲音清楚的傳入了青衛們的耳中,摧人心房,用的是心理戰術。波爾斯透過望遠鏡看着垂死掙扎的人,不得不承認,青嫣**出來的青衛,個個都是人上人。
夜雨睿已經殺紅了眼,內心的兇猛被激發出來:“別聽他們的,修離和嫣兒很快就來了,再堅持一會兒!”說完又是一槍解決一個敵人。
“夜少說的沒錯,殿主那麼厲害,墨總也不弱,怎麼可能如他們所說的那樣不堪一擊?”葉懷楓接過夜雨睿的話,給青衛們加油打氣。
青衛們心中信念堅定,拼了命的擊殺波爾斯的手下,就算身上被血液染紅,子彈在肉裡翻滾,也不服輸。
時間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就在他們以爲死亡這麼近的時候,波爾斯身後響起了猛烈的槍聲,一下子火力被分散,他們可以喘口氣了。
青嫣使用雙槍,一打一個準,瀟灑的從後面走來,踏着槍林彈雨,面不改色。脣角的笑狂妄至極,卻又那麼讓人心安。
“波爾斯,你以爲你金蟬脫殼就能逃過一劫了嗎?笑話,雖然我答應了某人饒你一命,不過,該受的懲罰你一樣也少不了。”話落青嫣快速朝波爾斯開了一槍,趁着對方失神,打中手臂,沒有擊中要害。
“兄弟們,開槍!”風陌大喊,霎時槍聲不斷。本來他是要接應青玉麟和夜雨睿的,結果遲遲不見人來,恰逢墨修離和青嫣趕來,一起來救人。
如此前後夾擊,饒是波爾斯也承受不住兩大頂尖勢力。
“嫣兒,你在這裡,我去把岳母救出來。”火力掩護下,墨修離小聲和青嫣說。
青嫣瞅着墨修離,咬脣,其實她想自己去,只是墨修離能同意她在這裡已經是格外開恩了,所以她點點頭,答應了。
揉揉青嫣的頭,墨修離沒有說什麼,修長的身子一轉,隱沒在黑夜裡。
轉頭看向波爾斯的方向,青嫣見他被幾個人護着,手上的鮮血往外流,臉色發白。勾脣冷笑,這只是個開始,波爾斯,既然敢做就要有痛的覺悟。
“大家,給我往死裡打!”清脆傲岸的嗓音在炮火中響起,夜色中,那一抹窈窕倩影映入了所有人的內心。
就在青嫣說完的同時,不論是風陌君桐這邊,還是青玉麟夜雨睿那邊,不約而同的加大火力,讓波爾斯及其黨羽放手不得。
“教父,我們快點離開吧,此地不宜久留,再拖一會兒,兄弟們都得交待在這裡。”頂着火力,波爾斯的另一個屬下賽西洛建議。
波爾斯臉色不好,不僅是因爲受傷。“去,你去把小雅帶出來!”屋子裡還有人,本以爲毒蛇能防住青玉麟,結果都成了血水,控蛇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賽西洛一時猶豫,咬牙道:“教父,屋子已經很難進去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爲妙啊。”
“啪!”波爾斯打了賽西洛一巴掌,“我的話你沒聽見嗎?我讓你去把小雅帶出來!”
賽西洛還在躊躇,波爾斯一槍抵在他額頭,威脅:“你去,還是不去!”
賽西洛看着波爾斯鐵青的臉,憤憤轉身,爲了波爾斯不誤入歧途,那個女人,不能留了。本來他就不同意波爾斯把樑玉雅帶回來,如今因爲那個女人,要毀了波爾斯多年的基業,絕不可以。陰鶩的眼神在夜色中很好的掩藏,不過不用他動手,樑玉雅也不會留在波爾斯身邊。
就在賽西洛向別墅內摸去的時候,墨修離已經到了,面前的一幕讓他張大了嘴,沒想到岳母這麼彪悍。
樑玉雅和一個渾身包裹在漆黑風衣下的人打了起來,一拳一腳,打的頗爲激烈,但是看的出來,樑玉雅佔了上風。
呆愣不過幾秒,墨修離很快就上去幫忙了。兩人聯手,優勢越來越明顯,只是不知道從哪裡爬過來幾條蛇,攔在他們和黑衣人中間,“嘶嘶”吐着信子。黑衣人藉機跳窗離開,本來忌憚的蛇在黑衣人走後也退去了。
墨修離見狀,剛想要追上去,被樑玉雅制止了。
“不用去了,他能控蛇,你追上去討不了好的。”略有溫柔的話語阻止了墨修離的腳步。
墨修離轉身,面前的女人和青嫣有三分像,不同的是她的氣質透着溫婉,而青嫣偏向強勢。
“岳母您好,我是嫣兒的丈夫墨修離。”不能給樑玉雅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墨修離禮貌風度的介紹自己。
樑玉雅滿意的看着墨修離,微微點頭:“嗯,我聽玉麟提起過你,嫣兒眼光不錯。”看着墨修離,樑玉雅想到了青乾,他們都是意氣風發之人,絕對風華。
能被岳母認可,墨修離心裡鬆了口氣,說實話,他還是害怕青嫣的家人不接受他的。剛剛手心冒了虛汗,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