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這個人說的也沒錯啊,我們在這裡看的都是稀裡糊塗的,真的不能擺脫有這樣的嫌疑。”男子話落,立即就有人附和。
幽金不服氣瞪眼:“你們瞎說什麼?我們不是那種人!”
“喲,你說不是就不是啊?那我說我不是小偷,你爲什麼不信?說謊總要有個度吧,又是誣賴人又是狡辯的,誰家的孩子這麼惡劣?”男子愈發囂張,說起話來無所顧忌,潑髒水那叫一個起勁。
幽金的包子臉氣鼓起來了:“你真的是一點道理都不講!好,你要證據是吧,我給你就是了。”
話落,幽金動動鼻子,車廂裡還未散開的氣味混雜,雖然不是那麼好聞,但是幽金還是仔細分辨着。青玉麒好整以暇的看着,不知道幽金在幹嘛。
男子看着幽金奇怪的動作,嘲笑:“喲,這是在幹嘛呢?以爲自己是狗啊,還聞聞。”還以爲真能拿出什麼證據來呢,男子提起的心又放了下去。
“砰”男子話落,青玉麒一拳頭打了上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呸”男子側頭吐出一口血,清晰可見裡面混雜了一顆牙齒。順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男子擡起頭,怒罵:“你,你居然敢動手打人!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可以一方獨大了啊?還是以爲我沒人,你可以欺負老子了啊?兄弟們,出來!”
剛說完,從人羣后面走出三個同樣身形的男子,一看就是混混的樣子。人羣自動遠離,這羣人都不是好惹的。
幽金睜開眼睛,嘴角掛笑:“嘻嘻,我找到了!”
“找到什麼?”對方的威脅在青玉麒眼裡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只是他怕幽金受傷。突然繃起的氣氛被幽金一句話疏散了不少,繞是青玉麒也有點不解。
神秘一笑,幽金沒有說話。只是走向後來過來的三個男子中的一個人,咧開一個笑臉,然後速度飛快的抓住男人的手,從他的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些東西后迅速退開。
攤開手掌,放在圍觀羣衆面前,赫然是一把金片。幽金賣萌,嘟起的嘴很可愛:“你們剛剛看見了的,我是從他口袋裡拿出來的,而他們都是一夥的。所以剛剛我這位朋友說的沒錯,就是他們偷了我的金片,然後掉包耍賴。”
看清了幽金手上的東西,一開始說話的大媽再次開口:“這是真的哎,那這麼說來,這幾個人就是小偷了?虧我剛剛還幫他們說話,真是不應該。”
“哎讓讓,讓讓,保安來了。”混亂中,有人去叫了保安,此刻正好來了。見人多,只能出聲讓他們避開。人羣讓開了一條路,好讓保安通過。
“哎,你們都散了吧,回到各自的位置上,這裡交給我們處理了。”這裡人多,秩序已經亂了,保安說到。
聽到這話,也沒有熱鬧看了,羣衆只能離開了。
“你們跟我們走。”保安對幽金二人和四個男子說,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
離開了他們所在的車廂,人們就把這個當做笑話,誰也沒有注意到一件事,幽金是怎麼知道金片在那個人身上的。
到了保安室,弄清楚了前因後果,自然是依法處置了。如今在火車上,眼看就要到A市了,就只能暫時拘押,然後交給A市當地警官處理。只是,有一點,有點不太好。
“根據你們的描述,你動手打人這一點是很惡劣的行爲,既不是正當防衛,也不是事出有因,僅僅是因爲一句髒話,所以,你是要被拘留幾天的。”保安做完筆錄,對着青玉麒說。
拘留?青玉麒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大致猜的出來,就是把他扣下來。他沒有說話,這種事,交給幽金就好了。
“什麼?警察叔叔,那個人行爲不正,我們出手教訓他一下不可以嗎?這樣才能讓他長長記性,沒有下一次。你不感謝我們就算了,爲什麼還要把他拘留?”幽金一聽就炸毛了,在他看來,他們一點錯都沒有,那四個人弄壞了他的衣服,都還沒讓他們賠償呢。“還有啊,警察叔叔,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你們最好不要拘留他。”
裝模作樣辨認了一下隔牆有沒有耳,幽金壓低聲音:“我們在A市有人,你們要是拘留了他,小心飯碗不保。這件事要不就這麼揭過去吧,別記錄了,鬧大了對大家都好。”幽金一副我爲你們着想的樣子,別辜負了我的好意,非常誠懇的在商量。
保安放下筆,表情嚴肅:“你這是在無視法律,公然賄賂嗎?就憑這一點,我告訴你,你也是可以被拘留的,而且你的行爲更加可惡。不用多說了,你們兩個人這兩天就待在這裡,等到了A市就可以把你們交給A市警局處理。”果斷扔下這句話,保安出去了,順帶把門鎖上了。
幽金的腦袋中閃過一句話,完了,纔來這個世界幾天,就要去警察局轉轉了,這可真不是個好現象。怨恨的看着青玉麒,都怪他,要不是他,自己怎麼能犯這樣的錯誤。
青玉麒扶額,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你在人家保安面前威脅保安,不是自討苦吃嗎?真是服了幽金了。
“哎呀,青玉麒,你說現在怎麼辦?我們要去警察局一遊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再找你妹妹就不曉得要等到什麼時候了。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遇上你就沒啥好事。本來嘛,我在洞裡睡覺,修生養息,你掉哪兒不好,非掉我門口?世界那麼大,就沒你想去的地方嗎?還有啊,非讓我陪你去找你妹妹,不僅要花錢,還要浪費我的時間。這下子好了,還要給我光明的人生抹上一個污點。你說說看,你要怎麼補償我?”幽金開啓了碎碎念模式,越說越帶勁,把青玉麒的罪狀一一陳述,最後水到渠成,再次說到了錢字一上。
青玉麒坐着,幽金站着,雙手叉腰,滴溜溜的盯着他,頗有種包租婆催債的意味,偏偏氣勢又不到家,怎麼看怎麼滑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