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金現在是完全成爲青嫣的粉絲了,一門心思的認爲夜雨睿的到來是青嫣未卜先知的結果,和夜雨睿能不能救他們無關。他已經打定主意崇拜青嫣了,對於夜雨睿的話充耳不聞。
夜雨睿氣的咬牙,然後深呼吸一口氣,扭頭:“我不和小孩子計較。”
“你說誰是小孩子?”這句話沒有逃過幽金的耳朵,幽金氣呼呼的問。
“誰應就是誰嘍。”夜雨睿不怕死的繼續說,然後溜了。幽金去追,有種不抓到夜雨睿不罷休的感覺。
好在夜雨睿用來對付秦瀚軒的人和他們坐的飛機不一樣,地方夠大,但是也不能到處跑,所以魅炎擋住了夜雨睿,看着幽金帶了點威脅的感覺。幽金悻悻撓頭,瞪了夜雨睿一眼,坐在青玉麒身邊賭氣了。青玉麒把這些看在眼裡,但是他不能幫幽金,唯恐讓人看出異樣,只能讓苦澀在嘴裡蔓延。
飛機飛向A市,他們終於可以回家了。
地上,葉懷楓一行人全都逃掉了,除了犧牲的兄弟,其他人就是有點小傷,也沒什麼。風陌看到天空留下尾跡的飛機,開口:“總裁他們已經回去了,我們也離開吧。”
“任務已經完成,死去的兄弟們也找不到屍體了,所以我就在這裡和你們分道揚鑣吧,回去幫我和墨少說一聲就行了。”季天昊見他們要離開,突然說。
雷颯看向他,疑惑:“你不應該親自和總裁辭行嗎?”
“我知道,但是我在這裡滯留的時間久了,幫主那邊需要我。”季天昊有自己的考慮,這個本來就是一場交易,既然已經兩清了,那他就沒必要再去了。
“好吧,一路小心。”葉懷楓看的明白,對季天昊說。
季天昊點點頭,帶着剩下的人離開了。他們目送人離開,然後鬆口氣,神情輕鬆的走了。
“終於結束了。”白綺柔伸個懶腰,表情放鬆,拉着葉懷楓的手,清澈的眼睛裡慢慢的都是愛戀。
大家相視一笑,踏上了去A市的車。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墨修離雷厲風行的收了剎影閣和黑手黨的勢力,暗夜帝國的當家身份慢慢浮出水面,就連青嫣的身份也在黑道傳開了,一下子,沒有人敢來挑釁,搶地盤了。
墨修離和青嫣是故意的,想要生活平靜,就要拿出真本事來,否則壓不住一些蠢蠢欲動的心思。
“怎麼樣?搞定了嗎?”青嫣坐在墨修離身邊,這兩天因爲這些事情,墨修離的工作量更大了,青嫣心疼的看着他。
“差不多了,很快,我就能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墨修離摟過青嫣,語氣淡淡,仔細聽的話,還能發現隱隱的激動。
青嫣靠在他懷裡,呼吸他身上好聞的菸草味,笑的溫暖:“我相信你。爺爺奶奶和我父母已經在籌備了。”
他們的事情一結束,青乾,樑玉雅,以及墨修離的爺爺奶奶就知道了,他們急急忙忙開始早就預備好好的計劃,緊張的籌備,請柬都發出了不少。
“再給我一天時間,手頭的解決了,我們的婚禮我來辦,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我會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婚禮。”墨修離摟緊青嫣,此生能遇到她,他,何其有幸。
搖搖頭,青嫣其實對於這裡的婚禮不是很懂,只知道要穿潔白的婚紗,和修真界火紅的嫁衣不同。“沒有什麼想要的,你看着辦吧,還是那句話,我相信你。”遇到墨修離,又何其不是她的幸運呢?
墨修離點點頭,此刻時光靜謐,以後的每一天,他都會給青嫣同樣的溫暖。
“你忙吧,我就在這裡陪着你。”青嫣知道墨修離的事情還沒有忙完,只有結束了,才能真的放下心。
“嗯。”墨修離看着文件,在電腦上處理公務,專注的神情,英俊的側臉吸引着青嫣,讓她不由看癡了。
青嫣的目光炙熱,墨修離不可能沒有察覺到,但是墨修離不打斷青嫣,她高興看就看個夠吧,要看一輩子。
季天昊回到加拿大,向紀寒凌彙報:“幫主,秦瀚軒,凱恩都死了,剎影閣和黑手黨的勢力由青羽殿和暗夜帝國瓜分了。”
“嗯,做得好,安撫好逝去兄弟的家人,他們的屍骨呢?”紀寒凌點頭,又說。
季天昊面上有了一絲悲痛,聲音裡有些落寞:“幫主。秦瀚軒在剎影閣埋下了**,兄弟們的屍體,都,都沒了。”這是他無法忍受的,人死了卻連個屍骨都沒有。
紀寒凌沒有說話,揮揮手,讓季天昊退下了,生死有命,他也無可奈何。
蕭可聽見了二人的對話,從樓上走下來,坐在紀寒凌對面,雙手揪緊衣角,咬脣,這都是因爲她,不然就不會讓紀寒凌的兄弟犧牲。現在她才知道,她的要求有多過分,她只想着青嫣他們沒事,卻忘了紀寒凌的手下也是血肉之軀。
“紀寒凌,我……”蕭可啞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面上劃過憂傷,低頭道歉,“對不起,讓你的兄弟犧牲了,我真的沒想到這個,不然,我肯定不會和你說的。你要是心裡難過,就告訴我,我幫你分擔。”
紀寒凌看着愧疚的蕭可,搖搖頭,手自然地摸摸她的腦袋,揉了揉,語氣裡有着溫情:“與你無關。就算沒有這一次的事件,我們也會有幫派之間的爭鬥,這些都是必然的,你沒必要自責。”
“可是,不是這一次,他們就可以活着,也許,可以活很久。”蕭可還是心裡難受,一想到那麼多人因爲她的一句話,就這麼沒了鮮活的生命,她的心就好痛。
“我說了與你無關,這都是命。好了,你回屋休息吧,不要有負擔。我說過,一切有我。”紀寒凌突然起身,看着蕭可的眼神帶了點強勢的意味。
蕭可還想說什麼,但是紀寒凌不給她這個機會,徑自出了門。蕭可知道紀寒凌是爲她好,可是心裡那道坎過不去,然而,蕭可知道,黑道的事誰都說不準,就像紀寒凌說的,就算不是這一次的事情,也會有下一次。嘆口氣,蕭可能做的就是祈禱他們的幾人安安康康的,不然,她會更加自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