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個黑影悄悄逼近波爾斯的別墅,趁着夜黑風高,在草叢的隱蔽下避開所有的防衛和射線,靈敏的進入了內部。
“快說,樑玉雅住在哪兒?”隨手製服一個守衛,掐着脖子,黑影壓低聲音,顯得有點滄桑。
守衛沒有回答,梗着脖子,一副要殺要刮悉聽尊便的樣子。隱隱有月光照下,黑影的臉一閃而過,竟然是青玉麟!
“喲,還是個硬骨頭。”青玉麟嗤笑,人家不說那就算了。手腕轉動,在守衛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取了他的性命。拍拍手,青玉麟繼續向裡面走。他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既然守衛不願意說,那就將話帶到黃泉吧。
青玉麟自己摸索,不期然的看見二樓某地女子凝立的身影,眼眶一熱,壓下混亂的氣息,有目的的向那裡靠近。
躲過守衛來到樓下,在暗處解決了樓底下的幾個人,順着管道爬上去。
樑玉雅敏銳的聽到有人悉悉索索的聲音,循聲望去,看到黑影矯捷的上來,心生警惕,橫空拿出一把匕首,擺好防禦的姿勢。一旦黑影有所動作,她能夠第一時間反應。
眨眼間,黑影跳上陽臺,樑玉雅挪動步子,慢慢後退,儘量不發出聲音,不引起對方注意。
“母親。”就在樑玉雅舉起匕首,準備反抗的時候,黑影漸漸清晰,那一道熟悉的聲音直刺耳膜,喊出了她想都不敢想的稱呼。
“玉麟,是,你嗎?”樑玉雅不敢相信的問道,就像做夢一樣,白天她纔在思念的人,現在就出現在她的面前,那種驚喜,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死死捂住嘴,害怕因爲她的一聲驚呼引起波爾斯手下的注意,害了她的孩子。
燈光下,青玉麟整個人出現在樑玉雅面前,俊美的容顏和記憶中的人重合,清瘦的身形包裹在黑色皮衣下,利落的短髮不失英氣。樑玉雅定定的看着,就這麼看着,孩子活生生站在面前,她卻怕,這只是她的幻想,不敢觸摸,不敢打破。
青玉麟望向樑玉雅,二十多歲的大男孩隱忍淚水,他的母親,他一直守護着的母親,終於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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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抱住樑玉雅,青玉麟哽咽着喉嚨:“母后,你過得好嗎?對不起,現在才找到你,讓你受苦了。”青玉麟很少哭,親人的分別,母親臨死前決絕的樣子映刻在腦海,死而復生的感覺,比一切都來的彌足珍貴。
樑玉雅拍着青玉麟的背,像小時候一樣哄道:“沒事,母后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嗎?倒是你,這裡這麼危險,你怎麼能獨自一人來啊?”推開青玉麟,樑玉雅忍不住責備,看着還像個孩子眷戀母親的青玉麟,拂去眼角滴落的幾滴淚水。
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青玉麟都要鄙視自己了,怎麼還哭,絕對是恥辱,不過好在看到的人只有母親。
“媽媽,我擔心你,所以就來了。”青玉麟換了個稱呼,還是入鄉隨俗吧。“我們已經在計劃把你救出去了,波爾斯是我們的敵人,把你留在這裡,我們不放心。”
“這……”聽了青玉麟的話,樑玉雅有些糾結,她自然是想離開的,只是,這樣一來,會不會有風險?更何況,從波爾斯白天的表現看出來,他是不會讓她走的,她不希望,因爲她,讓她的孩子陷入危險的境地。
“媽媽,沒什麼好猶豫的,我已經找到小妹了,而且小妹已經嫁人了,懷孕接近三個月了。他們還沒有舉行婚禮,要等找到大哥和父親再說。”青玉麟三言兩語把這個消息告訴樑玉雅,讓她打消顧慮。
“什麼!你說真的嗎?嫣兒她,她,她真的……”樑玉雅一把抓住青玉麟的手,美麗的眼睛裡激動萬分,淚水突然落下,心裡的大石頭落下,沒有什麼比聽到自己孩子好好的,而且找到自己的幸福更開心了。她心心念念這麼久的女兒,生活的好好的,做母親的心裡也放心。
反手握住樑玉雅的手,青玉麟肯定道:“是真的,小妹已經來了,一聽到有你的下落她就趕過來了。我們都很掛念你,是一定要把你帶出去的。你現在告訴我你和波爾斯的情況,爲什麼你會在這裡,還和他一起去街上,更是住在這裡?”青玉麟不會懷疑母親,他只是奇怪,怎麼會這樣的?
“哎,”樑玉雅嘆口氣,“是這樣的,我在落下來的前一秒就暈過去了,聽波爾斯說,他在追殺過程中把我帶回來的,不然的話,我可能,已經死了。”說到這裡,樑玉雅還是感激波爾斯的,如果他沒有把她帶回來,那麼等追殺他的人追過來,她一個昏迷女子的下場,絕對不會好。“雖然,他是有目的的,他威脅我嫁給他,但是,現在,”抿脣,樑玉雅糾結了一下開口,“能不能對付他的時候饒他一命?看在他救過我的份上,饒他一次,日後如何,便要看他的造化了。”
青玉麟靜靜聽着樑玉雅把話說完,在聽到她被逼着嫁給波爾斯的時候,拳頭不自覺握緊,憤怒席捲而來,積在胸腔。如果波爾斯在他面前,他毫不懷疑,自己會忍不住殺了他。聽到母親求情,青玉麟緩緩鬆開拳頭,知恩圖報的道理他懂,只是,心中的憤怒還在,青玉麟不想輕易放過波爾斯。
“母親,這一次。我可以放過他,但是肯定要給他一個教訓。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繞過對你出言不遜的人,更何況,他是我們的敵人。你知道嗎?他把毒品運輸到我在的城市,更妄圖將我們一網打盡。因爲這個,我們纔來到了意大利,要殺了他除害。能找到你,是我們的幸運,但這不代表,波爾斯可以免去一死。”沉着嗓子說完,青玉麟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分析了原因,有必要讓樑玉雅知道他們對付波爾斯的決心。
聽了青玉麟的話,樑玉雅也明白他們的意思,思量下,點頭:“好,我聽你的。放過他,我們就不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