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這一男四女的一個夜晚,陳瀟是如何渡過的。按理說來,當女人發怒的時候,是最最不理智的。也不知道陳瀟到底用了什麼法子平息了幾個女孩的怒氣和激動。
只不過,幾天後,有一次,死黨徐二少曾經悄悄問起過這個問題的時候,陳瀟當時的表情很是古怪,深深的看了徐二少一眼,也沒有直接回答,只說了一句:“我記得你這個傢伙曾經教過我一件事情。”
“什麼?”
“我記得你這位情聖曾經說過,要想讓一個處於情緒激動和不理智狀態之中的女孩安靜下來,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就是……”
…………
這是發生在大一年前的某一次徐二少泡妞經歷:當時徐二少正在和某一個辣妹在一起,而那個辣妹大概因爲什麼事情而情緒激動惱火之中,徐二少試圖安撫她的情緒無果,然後就使用了最犀利的一招——當時陳瀟就在旁邊,親眼看見徐二少忽然笑眯眯的貼了上去,用了一個好萊塢電影裡經典的擁抱的姿勢將那個還在喋喋不休的女孩往懷裡一抱,手攬住對方的腰,然後一口吻住了女孩的嘴巴。
那個女孩似乎掙扎了一,先是身體僵住,然後很快就軟了下來,彷彿全身骨頭都被抽掉了,就軟在了徐二少的懷裡……
事後徐二少意的對陳瀟說了一句:“當女孩處於這種激烈和不理智情緒地時候,要想讓對方安靜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個熱力十足的法式激吻!吻得她神志不清,魂飛魄散,心神俱醉……然後就一切OK了。”
當然了,徐二少這位情還對這種情況做了一個特殊的補充條件:前提是你的吻技必須達到一定水準才行。
對這一點。徐二少這個無恥地花心男還曾經自誇過。自稱他地吻技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地境界。最輝煌地顛峰戰例是。曾經有一次光是用親吻就直接讓某一個女孩子高潮了……當然了。對於這種近乎無恥地自誇。陳瀟是直接無視了。
…………
“你難道是……”當二少聽了陳瀟地回後。瞪圓了睛盯着陳瀟。
陳瀟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子。
“可……拜託。你當時身邊可是有四個女孩啊!”
“我知道。”陳瀟鬱悶地點頭:“可惜事先我可沒想到這點。結果是我地嘴脣被鳳凰咬破了。臉上被張小桃抓破了兩處。還有最後。蕭情一膝蓋撞在了我小肚子上。如果不是我躲閃得快。位置再往下一點地話……”
…………
好吧,讓我們先不要去探究這個敏感的問題。
不管怎麼說,那艱難地一夜是渡過了,而且很幸運的是,在四個女孩地包圍之下,陳瀟依然活着。
天亮的時候,老田等人來到了後山的這個藏身點尋找陳瀟。
一羣人來到後山的這個小屋的時候,就看見這裡的房子幾乎都被拆了一半,顯然昨晚地這一夜,幾個女孩的怒火得到了發泄,房子裡地東西幾乎都被拆光了,亂七八糟,好好的一個房子幾乎變成了廢墟。
衆人站在房前,看着破爛地門板胡亂耷拉着,房間裡的土炕上,幾個女孩抱成一團睡在一起,身上裹着一條破毯子,還有陳瀟地外衣。而陳瀟則坐在地上,身體靠在炕沿,滿臉疲憊,臉上還有兩條血痕。
聽見外面的動靜,陳瀟是第一個醒來的,然後就看見了衆人驚詫的眼神。
老田和祝融共工的表情有些怪異,而普林斯則直接吹了一聲口哨:“小子,你可真有一套啊,和四個女孩在一起都能搞得定。”
徐二少和白菜站得略微靠後一點,徐二少的表情很精彩,而身邊的白菜的神色就有些複雜了,白菜看了看牀上的幾個女孩子,又看了看陳瀟的眼神,終於,白菜彷彿嘆了口氣,心中似乎最後一點困擾也終於在這一刻散去了。她嘆息的時候,旁邊二少卻已經輕輕的握住了白菜的手。
和往常不同的是,這次白菜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就不再動了,任憑徐二少拉住了自己的手。
“你看,哪裡的位置已經滿了。”徐二少在白菜的耳邊低聲笑道:“我身邊的位置可一直爲你空着呢。”
白菜側了側頭,就看見了身邊這個男人清澈的眼神,以往臉上的那種調侃不羈的樣子都收了起來,眼神裡寫滿了認真。她忽然心中一軟,輕輕點了點頭。彷彿就在此刻,心中的最後一絲執念也隨風散去了。
其他的人,史高飛和胖子站在一起,史高飛看着胖子沮喪的表情,笑了一下,卻踢了胖子一腳,道:“別看了,你還年輕,很多事情不必那麼執着~”
徐二少此刻心情大好,就要大步衝過去和自己的好兄弟來一個熱烈擁抱,但是他還沒動,身後已經有一條人影飛快的撲了上去。
“陳瀟君!!”
唐櫻的身影輕盈,飛快的從衆人之中掠了出去,撲到了陳瀟的面前。
但這個時候幾個女孩都已經醒來了,昨晚的經歷太過荒唐,大家鬧了半夜,都已經疲憊了。此刻才醒來,看見門外女孩都是心中羞澀,誰也不肯先開口說話。
可是,一看唐櫻衝着陳瀟飛撲而來……幾個女孩不幹了!
我們幾個爭了一個晚上都沒爭出一個結果來!現在又跑來一個??
鳳凰不快的哼了一聲,已經搶先跳了下來,而蕭情則更爲乾脆,她的武功最好,已經飛身擋在了陳瀟地面前,唐櫻衝到面前,蕭情已經擡起手來擋住了她,絲毫不掩飾臉色的不快,皺眉道:“你幹什麼,摟摟抱抱的成什麼樣子。”
“咳咳!”
陳瀟心中大爲尬,唐櫻被蕭情擋住,不免有些茫然,看了陳瀟一眼,心中隱約的感覺到了氣氛有些緊張,只是心中不免委屈。
幸好伢伢和唐櫻之間似很是談得來,已經走過去握住了唐櫻的手,親熱的笑道:“啊,怎麼你也來了。??”
陳瀟這時候站了起來,看了看衆人,最後眼神落在了老田的身上,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好久不見了。”
“嗯,是‘好久’不見了。”老田見陳瀟眼神清澈,精力充沛,顯然是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狀態,心中頗爲安定,鬆了口氣:“真的好久不見了,陳瀟。”
陳心知明,苦笑道:“之前闖了不少禍,給大添麻煩了。”
普林斯哈哈一笑:“麻煩倒是不用說幸好你醒了,不然的話,我們幾個可實在沒本事抓你。”
陳瀟記憶已經恢復差不了,知道自己前些日子惹下地大亂子,嘆了口氣,皺了皺眉,心中也滿是愧疚。幸好老田立刻瞪了普林斯一眼,怒道:“你廢話最多!如果不是你這個老瘋子胡鬧,怎麼會把陳瀟害成那樣!”
說着,老田已經走了過去,卻眼神盯着伢伢看了兩眼:“伢伢,昨晚……”他原本想問伢伢關於遇到JOKER:事情,可說到這裡,卻忽然覺得這裡人太多,不是追究這件事情的適合場合,就頓住,隨即改口笑道:“先不說了,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咱們這麼一夥人再在這裡待下去,只怕蕭家鎮都要鬧翻天了。”
蕭情神色一變:“田……”她原本想像從前那樣喊“田大叔”,可是自從那天從老太爺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來歷之後,她此刻已經知道了眼前的這位“田大叔”乃是給蕭家大恩惠地那位姓田的奇人。無論是年紀和輩分都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別說是自己了,就算是蕭老太爺,也斷然沒有資格喊他一聲“叔”地。
所以,話喊到口,卻戛然而止,望着老田的眼神有些古怪。
“呵呵,從前怎麼稱呼,現在還是照舊吧。”老田笑了笑,對蕭情眨了眨眼:“要知道,陳瀟可是喊我田大叔的,如果你喊我田爺爺,那你和陳瀟的輩分可就有些不大好論了。”
蕭情被說破了心事,臉上一紅,就低聲道:“那……蕭家現在……”
老田“哼”了一聲:“託了某人的福,昨天某人大展威風,把蕭家裡上上下下的男丁,基本上都給打趴下了,現在麼,蕭家只怕是沒精力來找陳瀟麻煩啦。”
普林斯立刻不幹了,怒道:“喂!姓田地,是你讓我去給幾個小孩子當保姆的!我念着你地話,沒動手殺人已經算是剋制了!”
衆人都知道,普林斯這個瘋子,一旦和人吵起來,只怕吵上三天都不會停嘴,所以老田懶得和他鬥嘴,瞪了他一眼後,乾脆扭頭不理,而是問陳瀟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回蕭家麼?還是……”
陳瀟搖頭:“我這次回蕭家,主要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昨天參加宗會,認祖歸宗,也是因爲知道了我媽媽是蕭家地人,才這麼做的。至於留在蕭家,那就大可不必了。況且……”他笑了笑,前些天在蕭家裡地遭遇,他雖然失了記憶,但畢竟不是傻瓜,也看了出來一些眉目:“況且,我留在蕭家,只怕這個家族裡不少人都會寢食不安的,我對這個的產業沒什麼野心,更不想惹麻煩,還是走了算了。”
對於陳瀟的這個決定,衆人都沒什麼意外的。對於在場的這些人來說,蕭家就算再有錢,這些人又哪裡會看在眼裡?
“當年我媽媽離開家族,其實心中未必是情願的,只是情勢所迫,爲了自由不得這樣,我回來歸宗,也只是爲了還一個心願罷了。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了。”陳瀟看了看老田,皺眉道:“只是……前些日子惹了那麼大的亂子,現在麼……”
“先回去再說吧。”老田也有些頭皮發。
這麼一羣人離開了蕭家鎮,留守在客棧地人早就回報回了蕭家。
蕭老太爺得知那位“田先生”和同伴一起離去了,心中也是頗有一些複雜的滋味。
尤其是,有人看見了陳瀟和蕭情,還有那天大鬧祠堂的那個女孩也在一行人之中。老太爺得到了消息之後,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蕭家裡自然還有一些不長眼的傢伙,叫嚷說要派人去把陳瀟那個“家族叛徒”抓回來,可才說出口,就被老太爺下令用家法打斷了腿。
結果,??對陳瀟的處置不了了之,暫時就擱置了起來。老太爺沒有下定論,誰也不敢輕易的提這件事情了。
不過,陳瀟走了,連蕭情那個丫頭也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倒是頗遂了不少人的心願。不過,老太爺心裡的心思,卻是誰也不知道了。
…………
…………
上海,浦東區的東南方向。
這裡是浦東區最偏遠地地帶,老田等人在上海地時候,已經在這裡臨時購買了一所房子作爲落腳的據點。
一行人從嶺南迴來之後,並沒有再回K市的爛尾街,而是直接去了上海。
畢竟,林三等人在上海的據點裡留守,還有那個已經在上次大戰之中,被陳瀟“淨化”掉,成爲了一個普通人的孔雀。
留守在上海地據點裡的,有林三先生,香檳,孔雀,以及索索。
據說這些天,孔雀地情緒已經略微好了一點點,至少沒有自殺的傾向了。只是依然冷漠得很,不管是林三還是香檳,都無法和她交流。
倒是那個索索,也就是前的黑七,孔雀卻居然肯和她說話!大概是因爲黑七也是因爲被“淨化”感染,而失去了一身的異能,變成了普通人。
在一點上,彷彿和孔雀頗有幾分同病相憐。
陳瀟等一行十來個人從嶺南迴到海,乘車來到了這個偏僻的落腳據點。
這裡是一棟三層的小樓,回時候,陳瀟站在門外,心中還頗有幾分顧慮。
要面對孔雀,他似乎有些緊張。畢竟,他恢復了記憶之後,很清楚的明白,孔雀,堂堂地一個S級的傳奇人物,卻是被自己廢掉了一身地本領。而且,還有煙花的死,和自己也大有關係。這件事情,也是橫在陳瀟心中地一根刺。
他有知道怎麼面~|雀。
煙花的死,他在回來的時候已經對老田等人交待清楚了,當時煙花似乎是想殺自己,而煙花之所以會死,也不是自己下的手,而是煙花在用精神力攻擊自己的時候,旁邊有外人插手……事情的經過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但是,旁人能理解,甚至就連鳳凰都表示了理解,認爲這件事情責任並不在陳瀟的身上。但是孔雀會不會這麼認爲,那就很難說了,大家都知道,孔雀性子偏激,而且對於煙花更是出奇的忠心。
正爲難何解決這個問題,可真的走進了房子,這個問題立刻就不存在了!
走進了一樓的大門,房子裡一片亂七八糟!
林三,香檳,孔雀,還有索索,居然都不在這裡!!
可卻有一個不應該在這裡的人,卻偏偏留在了這裡等着他們回來!
一樓的大廳裡,原本擺放的傢俱都已經拆碎,彷彿這裡經過了激烈的打鬥,就連牆壁上也留下了不少裂痕!地板上更是有焚燒過的痕跡!
而在大廳的中間,唯一一把完好的椅子上,卻坐着一個人,靜靜的等着衆人回來!
大家才一進門,就正好和這個坐在椅子上的人面對面。
椅子上,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子,身子深深的靠在椅子裡,翹着腿,手裡捧着一本線裝版的《金瓶梅》,臉上還戴着一副老花眼鏡,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書,就連陳瀟等一幫人進門,他的眼神都沒有離開書本。
而是陳瀟等人被房子裡的場景驚呆了!而身後,老田等人則吃驚的看着坐在椅子裡的這個老頭!
終於,彷彿看完了一頁之後,這個老頭子纔不慌不忙的擡起頭來,把眼鏡摘了下來,笑了笑:“你們終於回來啦,我可是在這裡等了足足兩天。”
他站了起來,對老田等人眨了眨眼睛,然後對着陳瀟微笑:“好久不見了,小子。你把我的咖啡店經營得怎麼樣啊?”
“艾老闆?”
陳瀟很是意外!
這個老頭子,赫然正是日巴克咖啡店的前任老闆,當初把咖啡店留給自己之後就飄然離去,再也沒有音訊的個老傢伙,艾德華!!
艾德華點了點頭:“嗯,看樣子你精神不錯啊。只是,咖啡店的生意似乎荒廢了很多啊。”
老田和祝融共工都很意外,老田先走了過來,和艾德華對了一下眼神,皺眉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艾!這麼久了,你跑到哪裡去了?!”祝融瞪着眼睛:“走之前打麻將你輸的錢還沒賠給我呢!”
艾德華笑了笑,他笑得很平和:“首先,住在這裡的人去了哪裡,我並不知道。我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人。”
然後,他嘆了口氣:“老夥計們,好久不見了。至於我現在的情況麼……希望我說出來,你們不要太意外。”
說着,他伸手在懷裡摸了摸,最後居然摸出了一張卡片來。
準確的說,這是一張撲克牌!
黑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