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擾酒吧,一個陰暗的角落的包間中,兩個大男人的桌子前正擺着一大堆啤酒瓶子,甚至連洋酒都有那麼幾品。
哪怕喝了這麼多酒,兩個男人依舊沒有太多的醉意,他們在此期間,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單純的碰瓶,吹瓶。
“嘖嘖……這酒還是不夠老子在惡人島上的夠味!”
終於,在喝完一瓶啤酒後,楊凡砸吧砸吧嘴巴,眉頭微蹙,似乎對這啤酒的味道極爲不滿。
“惡人島?頭,你這幾年,一直在惡人島上?”
廖原放下瓶子,驚訝地看着楊凡,似乎對於後者剛剛的話極爲震驚。
“怎麼?不行啊?”
楊凡雙目一蹬,喝道。
“呃……不是不行。我只是想問問,你在惡人島上這麼多年,有沒有見過血影?”
廖原尷尬的摸了摸頭,哪怕如今是三角洲的地下王者,他依舊經受不住楊凡的一瞪,在過去,他可沒有少被楊凡呵斥責罵,都養成了本能的摸頭了。
“血影?”
聽到這個久遠的名字,楊凡突然來了興趣,正襟危坐地說道:“你是說,當初跟在我們身後的那個小丫頭血影?”
“不錯。就是那丫頭。不過,人家現在可不是小丫頭了。在三年前我見過她一次,長得那可叫一個水靈。如果不是她對你愛慕極深,恐怕我都想要追上一追了。”
廖原點點頭,說話間雙眼泛出一絲精芒,似乎在回憶血影的美。
“你小子,那丫頭屁大個一點,哪裡有你說的這麼水靈!滿打滿算也就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你小子可別給老子胡來!”
楊凡見廖原表現出一股回味的表情,一拳打在對方的肩膀上,隨即提起一瓶酒,道:“繼續!今天老子就不信喝不趴你!”
廖原被楊凡打了一拳,沒有生氣,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今的他,也是二十五六了,比起楊凡僅僅只是小上半歲,的確也到了該思考婚事的時候了。
“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我這些年可不是白混的。喝酒這事兒,沒準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呢!”
廖原嬉笑着拿起一瓶瓶酒,屈指一彈,酒瓶蓋沖天而去,瓶口冒出一陣白煙,與楊凡碰了下瓶子,便一口氣飲盡,飲完後,還朝楊凡挑釁般的揚了揚瓶子。
“好小子。”
楊凡也不計較廖原的囂張,與後者的動作如出一轍地將一瓶瓶酒飲盡,此時,他們的桌子上,已經密密麻麻地擺滿了瓶酒,要知道,這還是服務員過來收拾了一桌的結果。
“嗝……”
楊凡喝完,打了一個重重的響嗝,隨即便無奈的笑了笑,“小子,這次算你贏了。老子常年在惡人島,一般不喝啤酒,下次整點白酒來,老子一定喝趴你!”
“哈哈!頭,想不到,你也有不如我的地方了啊!我真特麼高興。”
廖原哈哈大笑,他笑聲極具穿透力,竟是高過了酒吧內的音樂,頓時,數十道目光望向楊凡二人所在的包間。
“笑你媽比啊。老子的酒都讓你們給灑了。”
在廖原笑聲還未停下時,一道不滿中帶着一絲怒意的聲音從吧檯上傳了過來。
此刻,廖原停止了笑聲,他眸中冷芒一閃,卻是動了殺機,
不知道爲何,此時音樂也恰好停止,光線頓時打開,不再昏暗,楊凡擡頭望去,在吧檯上,那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在他的袖口處,還有一些水漬不斷地滴落,想必就是因爲廖原的笑聲而手抖弄溼了衣服才破口大罵。
“該死的混蛋!老子這一身阿瑪尼花了20萬塊錢,都被你這混蛋的笑聲給弄髒了。”
那人似乎很是憤怒,不僅開口大罵,更是從吧檯上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衝着廖原罵道。
到得接近後,楊凡看清楚的看到男人的相貌,約莫四十歲上下,渾身無一不是名牌,上下加起來,少說也得有個百來萬了。
在男人的身後,還跟着四個身着黑色西裝的男子,雖然沒有帶保鏢標準配備的墨鏡,但從他們的腳步與眼神可以看出,這四人,正是這個男人的保鏢。
紛擾酒吧,本就屬於豪華酒吧,能來這裡喝酒聊天的人,無一不是身家上千萬的人物,有保鏢在,也屬正常。
“媽的!一羣窮光蛋,還跑到這裡來喝啤酒。怎麼不去大排檔啊?在這裝什麼比?小子,因爲你的笑聲弄溼了我的西裝,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
楊凡二人一直沒有說話,他們只是淡漠地看着嘴裡如機關槍般掃視的男人,待得對方終於口乾舌燥,不想再說的時候,楊凡這才轉頭看向廖原,“獅子,一般在這種情況下,你會怎麼辦?”
廖原此時憤怒不已,他什麼時候被這般指着鼻子罵過?如果不是因爲有楊凡在場,他會在對方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甩出拳頭,哪裡還會等對方嘰裡呱啦地臭罵一通。
“我會將他全身打殘!”
廖原的話,並不是無端放矢,正如他所說,誰敢這般指着自己的鼻子臭罵,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對方給打殘或者,殺了他!
“這兩個人是誰啊?竟然敢得罪陳老闆?”
“不知道哪裡來的鄉下暴發戶,跑來這裡,竟然只點最便宜的啤酒。如果不是因爲持有會員卡,怎麼可能放他們進來。”
“不會是在哪裡偷的卡吧?”
酒吧內,音樂早已停止,衆人都是饒有興趣地看着楊凡這邊,他們來酒吧,就是爲了消遣娛樂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何愁不好呢?
“打殘?哈哈!要打殘我?聽到了嗎?這兩個暴發戶,竟然想要打殘我?李姐,這種人都能放進紛擾酒吧,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紛擾酒吧最近的檔次調低了?那我們以後也就不用來了。”
男人聽到廖原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即便是哈哈大笑,指着廖原的鼻子,嗤笑不已。
“誰在我紛擾酒吧鬧事?”正當廖原準備將這隻指着自己的手指給掰斷的時候,在酒吧最深處,突然傳出了一道女人的慵懶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