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天想起自己上輩子看得幾句話,像是《三體》中的,“無論何種智慧生物,都會對眼睛這種東西比較敏感”,又或是電影《唐人街探案》裡的,“當你在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着你”。這些話具體是怎麼說的,久聞天已經忘了,但他只覺得自己被這顆眼睛深深的吸住了,自己再也沒有辦法掙脫他了。
這是怎樣的感覺?久聞天只覺得自己像是宇宙星空中的一個小行星,而那個大眼睛則是宇宙中的燃燒着的恆星。久聞天自己不自覺地向着那顆眼睛靠攏,就像是萬有引力,就像是異性相吸。久聞天已經失去了自我的意識,而是一心朝着裡面飄去。
而現實中的加百列則無暇顧及這麼多事情了,因爲許多的地鯊已經在纏着她了,雖然她也是一刀一個,但前進地總歸是有些慢。最後加百列直接大聲喊道:“聖光!照耀!”
加百列身上的白色氣息突然擴散開來,直接包圍住了自己身邊近十米的距離,就這樣她慢慢靠近了那顆大眼睛。不過在她的腳下突然產生了一陣大旋渦,隨之而來的是破沙、破樹根的佛手,這倒又給加百列增加了一些麻煩。或許若不是顧忌念思齊和江秋舫,她早就將這裡給炸平了。
加百列向上空躍起,躲過了佛手的攻擊,卻在看到了久聞天的靈魂飄進了大眼睛中而震驚,大聲喊道:“主人!不要進去!”
不過爲時已晚,久聞天的半個身體都踏了進去,緊接着整個身子都進去了。
這裡是哪裡?
久聞天睜開眼看着眼前的世界,感覺這像是一場夢,但說不清的真實。此刻的他躺在醫院的病房裡,而守在他旁邊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久聞天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卻發現他自己的手上插滿了針管,自己完全就是一副高危病人的樣子。
久聞天也不敢再亂動自己的身體,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將自己身體上的儀器。於是久聞天裝作咳嗽了幾聲,就連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去打擾這個女生了,這個女生長的非常的清純,像是自己初戀的女孩子。沒想到剛咳嗽了幾聲這個女生就醒了,而且還一臉的迷糊着看着久聞天。
女生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邊喊着邊跑出去,“醫生!醫生!劉念醒了!劉念醒了!”
劉念?
久聞天的腦海裡開始了翻騰,自己似乎不用這個名字已經很長時間了,爲什麼會突然有這個名字?這裡是醫院的病房吧,那爲什麼我會在這裡呢?我明明,明明是進了那個大眼睛裡面,到最後還隱約可以聽到加百列在叫我的名字,而那時我明明是叫久聞天。
難道我又穿越回來了?還是說,這裡只是一個幻境呢?外面的人是不是在等着他去救呢?念思齊,江秋舫,那兩個與他出生入死的人,難道只是夢境?
當那個女生帶着一位衣着白大褂的醫生回來後,醫生也比較驚訝,他說道:“這位病人是剛剛醒嗎?”
女人激動地點着頭,“對對對,我也就剛醒,我也沒想到他能這個時候醒過來。”
“我來看看。”醫生上前對着久聞天的身體就是一番擺弄,又是聽心跳又是看傷口的,最後說道:“真是一個奇蹟,我建議你們還是先拍個片再進一步確定一下,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久聞天自然是感覺身體沒什麼問題,於是對着醫生說道:“醫生,我這是怎麼了?”
“唉,你啊,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想不開了,你還有大好時光呢。”醫生長嘆一口氣說道:“不過這也算是你運氣好,小夥子,好好珍惜自己吧,你看都把女孩子急成什麼了。”
久聞天聞言看向了那個清純的女孩子,她穿一件黃色的毛衣,臉上也看不出有化妝的痕跡,留着長長的頭髮,是那種讓人看了很喜歡的女孩子,不過此時的她眼角卻閃着淚花。久聞天尷尬地問道:“不好意思,您是?”
那女孩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白了久聞天一眼,但還是笑着說道:“你不會是傻了吧?來我看看你發燒了沒有。”
醫生這時自覺地走出去了,而久聞天放佛才走進這裡,他依然是沒印象,於是繼續問道:“什麼意思?我們,認識嗎?”
“你還是跟那時候一樣傻,”女生也沒怪久聞天,反而是以一種溫柔的語氣說道:“念在你剛醒過來,腦子不正常,我就再告訴你一遍我的名字,我叫白雅。”
白,雅……
這個名字,還真的是熟悉呢。怪不得看了她之後會有種熟悉的感覺,剛開始還在想她爲什麼像自己的初戀,原來這個女生不是像自己的初戀,而是就是久聞天的初戀本尊。久聞天頓時有種慌亂的感覺,但作爲一個快要近中年的人他自然不會像個小孩子一樣將自己的心思表達在臉上。
久聞天尷尬地問道:“啊……你怎麼會來這裡了,你不是……”
白雅溫柔地笑了笑,繼續說道:“你說我怎麼會來這裡了,還不是因爲你,知道你受傷之後我就過來陪你了。跟着我們的孩子,不過他還要上學,我就先把他送回去了。”
“孩子?你說的是小光?”久聞天想起來了,他徹底地將自己與白雅的記憶給記起來了。白雅是他的高中同學,當時久聞天也是很有吸引力的班草,總之人長的很帥,也迷到了當時那個長相作爲中上等的白雅。
白雅在班上數不上是數一數二的大美女,但也算是很乾淨的類型,久聞天覺得白雅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很純潔的女孩子,也適合讓自己將她帶上婚禮的殿堂上。在自己努力了一個多月之後,久聞天成功追到了白雅,於是展開了爲期八年的戀愛。
雖然那個時候的孩子總會將小事當作大事,也會有犯錯的時候,但兩人還是相互鼓勵走到了結婚。舉行婚禮的時候久聞天衣着西裝,捧着鮮花筆直地站在那裡,隨着司儀的話語,久聞天單膝跪在地上,許下了貫穿自己一生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