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大家如何勸說,白飄飄都聽不進去,她一個人蹲在角落裡,雙手抱着腦袋,非常失落的說道:“不管到時候多麼混亂,也不管到時候有多少人搶奪人書,有一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那就是你們終究會爲了各自的使命的而戰。”
葬花沒有再安慰,古悠然也是,因爲她們誰也無法否認這樣一個事實。
“使命真的那麼重要麼?不可以放棄嗎?”
白飄飄又問了一個誰也不想回答的問題,這個問題讓黃泉搖搖頭,薛裳菀也搖搖頭,御娘搖搖頭,不知是他們不知道,還是不想回答,最後還是葬花站出來說道:“飄飄,使命並不是誰給我們下的命令,而是我們職責所在,這種責任是根深蒂固的,也是與生俱來的,並不是你想放棄就能放棄的,正如裳菀和黃泉所說,使命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可是……可是……”
白飄飄不想這樣,非常非常不想。
“哪有那麼多可是,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事情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本來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也是一件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是你想的太複雜了而已。”
御娘忍不住怒斥道:“白飄飄,你聽見花姐的話了嗎?這件事本來根本沒什麼,可是被你這麼一鬧,好像我們姐妹真的會反目成仇一樣,你又是哭又是鬧的,怎麼地,就你在乎姐妹情誼?我們大家都不在乎?這件事說白了,就跟兩個榮耀團搶奪資源寶貝一樣,誰能搶到是誰的本事,搶不到只能怨自己沒本事,又死不了人,你瞎胡鬧什麼!”
“真的是這樣?”
白飄飄眨巴眨巴眼睛,站起身,盯着葬花,葬花點點頭,迴應道:“的確是如此,我們雖然無法放棄各自的使命,可也沒有說完不成使命就會死人。”
“啊!那你們幹嘛不早說,真是的,害我白擔心一場,使命這兩個字實在太沉重了,我還以爲你們完不成使命就會死……”一聽完不成使命也不會死人,白飄飄頓時輕鬆了許多。
“你一直在這裡問東問西,又哭又鬧的,讓我們怎麼說?”
被御娘取笑,白飄飄臉色一紅,很是尷尬。
“哎喲,還知道臉紅呢,怎麼不哭了?怎麼不鬧了?你剛纔不是哭鬧的挺歡嗎?竟然還跟我叫囂,行啊!白飄飄,可以啊!長本事了啊!”
御娘逮到機會很是取笑着,這讓白飄飄更加尷尬,低着頭,害羞道:“討厭,不要再說了好嗎?我錯了還不行嗎?”
她很清楚御娘是一個什麼樣人,更加知道這樣下去御娘肯定會沒完沒了的取笑自己,還好,這個時候薛裳菀問了一個大家都想知道都非常關心的問題:“花姐,櫻子呢,她現在的情況好些了嗎?”
落櫻自葬古峰之後,就有些瘋魔,更是在大宇宙無盡虛空海里面大開殺戒,當陳落出現後,她也跟着出現,最後爲了不讓落櫻瘋魔下去,幾女合力將其封印,之後一直被葬花看護着,自因果之後,葬花沒了消息,衆女自然也不知落櫻的情況。
這個問題不止薛裳菀想知道,御娘、古悠然、黃泉,白飄飄都想知道,因爲她們之所以能夠成爲姐妹,正是因爲落櫻的關係,毫不誇張的說,落櫻的存在是她們姐妹之間的紐帶。
“櫻子不見了……”
什麼?
當葬花說出這番話時,衆女大驚。
“怎麼會不見了呢,櫻子不是被封印了嗎?怎麼會……”
“難道是因爲因果開啓的緣故?”
葬花點點頭,迴應道:“櫻子畢竟是傳承自鳳凰神族,我知道因果開啓必然對她有影響,爲了避免發生不可預料的情況,我本來準備帶她去找長恨,希望可以藉助長恨的力量將櫻子封印,可是長恨沒有找到不說……半路上櫻子體內的鳳凰血脈受到因果的印象徹底甦醒,而且瘋魔之後她的鳳凰血脈完全變異,變得邪惡無比,我根本無法壓制……”
“花姐,你是說影子已經醒了?”
“醒了。”
“那她去了哪裡?”
葬花搖搖頭,落櫻去了哪裡,他也不知道,迴應:“櫻子甦醒之後,將我打傷,然後就消失了……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尋找,可惜直至現在也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花姐,櫻子把你打傷了?你要緊嗎?”
“現在已經無礙了。”
“難道說櫻子甦醒之後還是瘋魔嗎?”
葬花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比以前更瘋魔。”
“啊!”
薛裳菀、御娘、黃泉、白飄飄對視一眼,全部都沉默了。
御娘問道:“幾日之後,人書就會重組完成,那個時候櫻子會不會出現?”
“瘋魔中的櫻子恐怕根本不會在乎她們鳳凰神族所謂的使命,幾日之後人書重組完成,櫻子會不會出現,完全取決於一個人。”
儘管葬花沒有說出來那個人的名字,可大家都知道她口中那個人是陳落。
“瘋魔之後的櫻子是不是對陳落還……”白飄飄問了一個她不想問,但又不得不問的問題。
葬花看了一眼,亦搖搖頭,這個問題她根本無法回答。
“都怪陳落這個混蛋,如果不是那廝當年在葬古峰前斬情絲斷因果,也不會害的櫻子瘋魔,真是混蛋混蛋,別讓我見到他,見到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白飄飄很不爽陳落,從二十年前第一次見到陳落就很不爽,二十年後的今天,當薛裳菀爲了陳落而變得憂鬱,夏沫爲了陳落變得沉默寡言,櫻子爲陳落瘋魔,每每想起來這些,白飄飄就恨不得把陳落撕個稀巴爛。
“裳菀,你是不是已經見過陳落了?”
葬花突然開口詢問,御娘、黃泉都有些驚訝的看過去,薛裳菀並未隱瞞,點點頭,道:“嗯,我見過他。”
白飄飄好奇的詢問:“啊?裳菀,你真的見過陳落嗎?這個傢伙這個時候出現,難道也是爲了人書?那他到底是守護人書,還是毀滅人書,還是想搶奪人書呢?”
“我沒有問,也不想知道。”
薛裳菀如此迴應,她是真的沒有,也是真的不想知道,她是如此,葬花、黃泉、包括御娘也一樣,像這種問題,恐怕只有與陳落沒有什麼關係的白飄飄纔會感興趣。
“那陳落那個傢伙現在在什麼地方?”
白飄飄又問,薛裳菀想了想,說道:“他最在乎的兩個親人現在都在中央學府,他可能會來這裡,也可能已經來了,也或許來了已經走了……”
“天吶!陳落這個混蛋該不會現在就在中央學府吧?”
白飄飄正欲祭出靈識探查一下,一直沉默不語的黃泉突然說道:“從來只有他見人,沒有人可以見到他,以他現在的本事,即便他站在你面前,恐怕也沒有誰能夠感應到他的存在。”
每次提及陳落,氣氛總是那麼尷尬,以前是,現在也不例外。
白飄飄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可每一次她總是忍不住好奇心,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亂,白飄飄、御娘等人雖說感應不到陳落的存在,不過只要祭出靈識,外面的任何風吹草動還是無法瞞過她們的雙眼,祭出靈識之後發現騷亂來自紅樓大廳,再仔細一探查,發現騷亂來自兩個人,一個是流沙,一個是白劍,還有一個是白少東。
“似乎是你那位小堂弟又惹事了呢。”
“白少東這個小屁孩子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白劍這個混蛋也是,每次還都護着他。”提起自己那位堂弟,白飄飄就氣不打一處來。
“看來應該是你的那位堂弟受到誰的欺負了,白劍是來替他出頭了,只是我很好奇,在這中央學府有你和白劍這麼兩大親戚,誰還敢欺負白少東呢?”
“倒也是啊,白劍這個傢伙的爲人我還是知道的,他雖然慣着白少東,但從來不會爲他出頭的,這次怎麼……等等,有些不對勁兒啊。”
咚咚咚敲門聲便傳來,一個侍女匆忙走了進來。
“御娘,不好了,流沙、白劍來到我們紅樓了。”
“你可知是因爲什麼?”
“聽說……我也是聽說,聽說白少東在龍蛇廣場的時候被人欺負了。”
“在中央學府向來只有白少東那個小混蛋欺負別人,從來沒有人敢欺負他,我倒要看看是誰欺負他來着,媽媽的,打狗還看主人呢。”白飄飄雖說不喜歡自己那位愛惹事的堂弟,可畢竟是親戚,被人欺負了,她自然也不爽。
“好像是……是冷二爺。”
“冷二爺?冷谷?你是說冷谷來到中央學府了?”
聽聞冷谷,白飄飄很是吃驚,因爲看見冷谷,她就忍不住會想起陳落,等等!剛纔薛裳菀說陳落那個混蛋可能會來中央學府,媽蛋!不會這麼巧吧?
“和冷谷一起來的還有誰?”
“聽說當時還有一個年輕人和冷二爺在一起,我也只是聽說,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
年輕人?
白飄飄禁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氣,看向葬花和御娘,像似在詢問侍女口中提到的年輕人會不會就是陳落那個混蛋。
御娘問道:“那他們爲什麼會來紅樓?”
“有人看見冷二爺好像就在紅樓。”
“媽蛋!該不會這麼巧吧,不然白少東這個小混蛋也太不開眼了吧?你去招惹誰不行?非要去招惹他?天吶!姐姐們,你們愣着幹嘛?跟我一起去看看啊,那畢竟是我堂弟啊,我可不想他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