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巫尊急忙道:“萬萬不可,坑殺三十萬士兵,這要讓人萬世唾罵。”夏邪長嘆一聲道:“我若放過他們,誰來爲死在他們手裡的同胞報仇?誰來爲這一城的百姓買單?若是其他軍中也出現類似問題,難道都把他們放了?這件事不需要再議。反抗的一律鞭屍,死後不準葬如巫墓。”隨即外圍的士兵攻擊更加的猛烈了,三十萬士兵在包圍中慘叫聲不斷,有些人放棄了抵抗,他們知道自己死有餘辜,有些人還想活命,大聲的求饒,有些人乾脆在反抗,不過一切都是徒勞的,整整一個時辰,三十萬士兵死傷一地,地上鮮血橫流,夏邪看的面部都抽搐了起來,心裡也是疼的厲害。可是不殺他們,如果讓人心服口服?哪些死去的人就算了,但是哪些活着人怎麼會原諒他們?
夏邪這個時候回頭望着跪倒在地上王和,王和渾身都在顫抖,臉色那叫一個蒼白,剛纔他的人馬倒在地上的聲音是接連不斷,聽他的也是膽戰心驚。如今屠殺的聲音停止了,他知道也該輪到自己了。地上的鮮血流到了他的面前,他當即站起來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就要自刎,不過隨即就有士兵一不將他按到了地上,夏邪咬牙切齒的望着他,就算是把他碎屍萬段都無法宣泄他心裡怒火,頓時喝道:“你睜開你的狗眼回頭看看,今天的這場災難都是你一人所爲,我要是就這麼殺了你,天理難容。來人,給我帶下去,讓黎巫給我狠狠的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和頓時掙扎的道:“殺了我吧。我罪該萬死,殺了我吧。”他身爲豫州牧,自然知道落到了黎巫手裡會是一個什麼下場,死對他來說那就是最好的懲罰,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當即就被五花大綁的壓了下去,站在夏邪身後那些曾經當過叛徒的豫州諸侯王一個個膽戰心驚,有些也暗自慶幸,自己躲過了這一劫,夏邪回頭掃射了他們一眼冷冷的道:“都散了吧,加緊城防,掩埋屍體,修補城池封印,天庭隨時都有可能採取行動。”隨即身邊的大將跟諸侯王紛紛的退下,這個時候從西城門衝進來一隻巫族的隊伍,帶頭的正是炎淼。
炎淼翻身下了坐騎,看見眼前這一幕長嘆了一口氣道:“可惜了。”滄海巫尊道:“你怎麼纔來?這仗都打完了。”炎淼道:“我們一出關就遇到天庭大軍狙擊,耽誤了時間。好在城池沒有丟。”夏邪笑道:“不要緊。”滄海巫尊回頭看見地上的正在暈厥過去的玉帝問道:“這個人如何處理?”夏邪一愣,還真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殺了他倒是輕鬆,但是留着他是對神族的一個巨大的牽制,一時間難以決斷。夏邪咳嗽了一聲道:“先把他放到豬圈裡面,一會他醒了我們先看一場好戲再說。”頓時就帶着人回到了白虎堂。
翼州衙門也是殘垣斷壁,廢墟成片,不過這白虎堂損傷不是太大,雖然西側的牆壁出現了幾個大洞,但是還算是能議事地方,滄海巫尊來到了這裡道:“如今玉帝落到了我們手裡,敵人必然先給跟我們談判,你認爲我去還是不去?”夏邪搖搖頭道:“不去,去幹什麼?就算是天庭退兵了,對巫族的威脅一樣巨大。既然開戰了,就打的他們心服口服,永遠都不敢再窺視我九州,就這麼罷了,玉帝只要一會去,必然會興兵再來,沒有用的。抓緊時間想辦法退敵纔是正事。我的計劃,分兵三路,內外出擊,將長風大軍徹底的瓦解。”
滄海巫尊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如今我們的人馬是他們數倍,正面開戰我們勝利的希望很大。沒有必要跟他們來陰的。”夏邪點了點頭道:“走吧,先去看一場好戲。然後再說其他。”頓時帶着衆人來到了豬圈裡面,一來到了這裡,玉帝已經醒來,四周有封印,外圍有大軍看守,不要說是人,就是蒼蠅就飛不進來。玉帝如今獸性大發,正在抱着一頭母豬施暴,那場面何其壯觀。豬圈一側有一個小口,人們不斷的把各種春藥扔到裡面,自然把要把這位自以爲是天地主宰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滄海巫族看見眼前的這一幕尷尬的一笑道:“玉帝這輩子都不會放過我們了。這樣的奇恥大辱對他來說永生難忘。”夏邪笑道:“這就是他的下場。”這個時候大門外翼州牧悄悄的進來道;“大帥,傷亡已經大約統計出來了。您看一下。”夏邪結果了戰報看了一眼,心裡一陣的肉痛。剛纔這一番混戰,城內四百萬守軍除去反叛的七十萬外之外,損傷接近一百二十萬,西北大軍千萬人馬算是全軍覆滅,只剩下了不到兩百萬人馬,其中還有受傷的,這一切都是敗王和所爲。
久留灣一戰勝的漂亮,但是馬陵山,翼州城戰役讓剛剛佔了一些優勢的巫族又被打回了原地。讓夏邪不由的有些懊惱。今天翼州城一戰巫族損傷嚴重,神族一樣是如此。他們攻城付出了也是慘重的帶價,來的時候五百多萬人,先後經歷了幾場戰鬥如今也剩下了不到四百萬人馬,相比起來,巫族多少比他們佔據一些優勢。安邑那裡一直都在緊張的訓練新兵,再過幾個月就會有後續的兵源出現。全局來看,巫族並不太算吃虧。
消滅侵略者只是第一步,第二步要反攻天庭,所以傷亡還是不能太大,不然巫族多少年都無法恢復生機。夏邪想到這裡便沉思了起來,如今需要一個破敵良策,以最少的傷亡消滅了天庭的西北大軍纔是正事。他回頭看着玉帝冷笑了一聲道:“將這場面給我畫下來,明天拋到城外,讓天庭的士兵先好好的參觀一下。看看他們的九五之尊在這裡多高興,多麼的快活。”
滄海巫尊一愣道:“你這是要激怒他們?”夏邪奸詐的一笑道:“是啊,他們如果不瘋狂,我們如何能夠大勝特勝?下令,將全城百姓撤離。”然後邁步出了豬圈看了一眼已經差不都成爲廢墟的翼州城道:“已然是如此了,不如索性用一座城池換取一場勝利。只可惜了這些殘垣斷壁,多少人的家園,如今他們家破人亡,無家可歸了。”
滄海巫尊頓時會意,然後對着夏邪笑道:“看來這玉帝你是想到辦法如何處置他了?”夏邪點點頭道:“我現在只是擔心雲霄派。玉帝一出事,天庭羣龍無首,他們可大有作爲。我看他們這個時候應該是沉不住氣了。很快就有新的行動。九州又有一場狂風暴雨要來臨了。”滄海巫尊道:“神霄派實力跟玉帝派的實力相比如何?“夏邪道:“神霄派實力跟玉帝派相比差很多。當年我就跟他們有過接觸。我只是也挺納悶的,同是天庭兵馬,一樣是神族,神霄派的好像實力大打折扣。看來這其中的奧妙只有玉帝的心裡最清楚,找個機會我看來要問清楚了。走吧,回去重新整編一下軍隊,不少隊伍的建制都打殘了,尤其是西北大軍。我們這次栽了一個打跟頭。希望其他的兄弟部隊沒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