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問道:“官帽?是不是就叫雜項?這玩意兒我不大懂啊!”
捲毛哥回道:“對對對,就屬於雜項!你不懂,我懂啊!到時候你跟着我,我來幫你。不過,咱可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幫了你買到了鎮店之寶。到時你買我東西之時,價錢可得給痛快一點。”
我尋思真要弄到了這東西。
下船之後你就直接把我薅光走人了。
我轉頭與肖胖子和小竹對視了一下,回道:“這事聽着有點大啊,我得打個電話問問我表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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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之後。
我假裝打電話,招手讓肖胖子跟我出了門,小竹則留在房間裡。
到了船艙外面。
肖胖子問道:“蘇子,陸小欣到底在搞什麼鬼,騙錢?”
肯定不是騙錢。
陸小欣這種人,要弄錢實在太簡單了。
完全不用費勁扒拉制出一頂冕旒帝王帽。
她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只可能是爲了其它事情。
我估計她在“釣金鱉”。
冕旒帝王帽的秘密,天底下只有四君家才知道。
我、陸岑音、老司理,已經確定爲其中三君家。
還有一脈,到底是誰、人在哪裡,無從得知。
老司理一直在暗處,非常清楚我和陸岑音是四君家其二,但他卻一直沒有對我們下手。
主要原因在於。
下手也沒用。
因爲還有一神秘君家從未出現過。
只有四君家齊出,才能拿到我們手中的神器,去開啓那座西域古墓。
打麻將四個人,三缺一,這局遲遲開不了。
陸小欣是老司理的人,她找到雜項閻王,偷偷弄出一頂假冕旒帝王帽,還放出從陝省剛出土的消息,搞了這麼一艘暗船,讓不少老闆和盜墓賊一起來。
其它老闆可能僅僅以爲是一件唐代雜項大寶,過來瞅或者買。
但一直不知所蹤的神秘君家,聽到了這個消息,他會不會在船裡出現?
千年之前,冕旒帝王帽已經被燒了。
這是四君家皆知之事。
但此刻突然又出現了一頂陝省冕旒帝王帽,從情理來說,不管孰真孰假,他都應該來過手看一看,弄清楚裡面的原因。
陸小欣此次的目標,會不會就是爲了找到那個四君家之一?
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肖胖子並不知道四君家之事,腦海中還停留在陸小欣可能爲了騙錢。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八點半了,轉頭對肖胖子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分工了。”
“你主要目的,跟着捲毛在戲艙裡面轉,看他們之間交易鬼貨。”
“我要死盯着那個雜物桶。”
肖胖子聞言,滿臉不解:“轉啥,我們真買貨?”
我懟道:“買你個頭啊!盯着其它來交易的老闆,看誰最想要冕旒帝王帽,如果發現異常情況,及時告訴我!”
這個神秘君家一定不能出現。
如果他出現,那就徹底完了。
陸小欣在此時此地釣金鱉,證明了兩點。一是估計他們通過之前摸排,神秘君家應該就暗藏在魔都。二是老司理可能已經準備差不多了,授意陸小欣開始行動。
一旦神秘君家被逮。
毫無疑問,接下來動手的對象就是我和陸岑音。
我們現在沒有任何準備。
金鱉繼續待在水裡,對他、對我們,纔是最安全的。
現在能讓金鱉不顯露出真身的辦法,只有一個。
那就是在他出現之前,提前將冕旒帝王帽給拿到,在大庭廣衆之下指出這是贗品,或者直接毀掉它。
這事情必須由我來做。
我們回到了房間。
我對捲毛哥說道:“兄弟,我剛纔問過表外甥了。他說只要這東西是真的,確實可以作爲鎮店之寶。等下你可得幫我,事成之後,錢的事咱一切好說。”
捲毛神情立馬閃過一絲驚喜,忙不迭地回道:“我們緣分一場,應該的!”
這個時候,他已經對我們徹底放下了戒備心態,開始點着了我之前發給他那根菸。
我假裝百無聊賴地房間裡待了幾分鐘,隨即伸手一摟小竹的纖細腰肢。
小竹非常敏感,臉頓時紅了,身軀自然反應,有點想挪開。
但我卻緊緊摟住了她,神情露出一絲邪惡狀,假意咳嗽了兩句,轉頭對肖胖子說道:“那什麼……我跟她出去辦點事。”
“等下開始交易了,如果我們的事還沒辦完,你先跟着這位兄弟轉悠幾圈,看到好東西,買下來就是。這兄弟實誠人,信得過!”
肖胖子回道:“明白!”
捲毛見狀,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斜眼瞥了幾眼小竹的身材,笑着說道:“柳老闆,廁所在右手邊角落。”
我點點頭,摟着小竹出去了。
小竹整個人都是懵的,身軀在微微戰慄,紅着臉傻乎乎地跟着我出門。
到了外面,她像癡呆一樣往右手邊廁所走。
我問道:“你幹嘛去?”
小竹聲音若蚊子:“我不知道啊……”
我無語道:“你跟着我!”
講完之後。
我徑直去了戲艙。
戲艙裡面已經有不少人了,全是在吃宵夜的,但基本上三五人一桌,互相之間也沒什麼交流。
這些人很多都是幹暗活的,遵從言多必失的規矩,儘量不露白。
貨物交易會在十點開始。
但雜項閻王供貨的時間卻在九點,中間相差了一個小時。
有妝容在,我們也不怕被認出來。
兩人先隨便點了一些吃的,找了一個比較隱蔽,但能瞅見雜物箱的角落,坐下來慢慢吃着。
到了九點鐘,雜物箱旁邊卻沒任何動靜。
小竹低聲問道:“好像沒準時上菜?”
我回道:“不急。”
九點過五分。
一位服務員用托盤收了不少空盤子,去雜物箱裡面放盤子。
他掀開了第一個箱子,見到裡面滿了,又依次掀開了其它幾個雜物箱,好像發現全都滿了,轉頭對廚房說道:“劉姨,箱子已經全滿了,你也不倒一下!”
講完之後。
服務員端着盤子去別處倒了。
整個過程。
他除了掀開了箱子蓋之外,沒有將任何東西放入箱子裡面。
我相信自己眼力。
這位服務員剛纔不可能在我面前演瞞天過海偷放東西進去的魔術。
一位五十來歲的大媽過來了。
她先將五個雜物箱全搬走,又重新搬了五個空箱子過來。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九點半。
小竹詫異不已:“沒菜了?”
我回道:“已經上了,就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