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達到絕對的漠不關心 (2)

一個人必須成爲他已經成爲的。一個人必須達到他與生俱來的。你必須成爲你的存在,成爲存在的基礎——所以當下就是你的工作。這個正在經過的片刻必須被非常強烈地使用,被非常強烈地吸收……然後它就變成成長。成長不是道的理想,它是一個副產品。

關於靈性,道根本不關心它自己——如果你問老子,他就會笑。如果你談論靈性,他就可能打你的耳光,他可能把你扔出去,對你說:“到別的地方去。不要把這麼愚蠢的事情帶到我這裡來。爲什麼呢?”因爲你一說精神的,你就已經把生命分成物質的和精神的——而他贊成全部的、整體的。你一說精神的,你就已經譴責了某些物質的、的、塵世的東西。“精神的”這個詞裡面帶有一種譴責、一種分裂。

你可以看看那些自以爲很精神的人;你可以在他們的眼睛裡面看到譴責。不要太靠近他們,他們是有毒的;他們的呼吸裡面就有危險和傳染。趕快逃離他們!只要你看見一個精神的人向你走過來,你就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因爲他有病。他有很深的精神病,他是一個精神分裂的人,因爲他把生命分成兩部分,而生命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它不可能被分割。

生命不是靈魂,生命不是,生命是兩者。你不是和靈魂(bodyandsoul),你是靈魂(bodysoul)。那個“和”(and)是危險的,扔掉它。我見過一些人,他們已經扔掉了“和”,但是,當他們想到靈魂的時候,他們還是不能把它變成一個詞,他們在兩者之間放了一個小小的連字號,來代替“和”。即使那個連字號也是危險的,把它也扔掉。把靈魂變成一個詞。它是一個詞。把物質精神變成一個詞,把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變成一個詞。讓你的上帝在這裡,下降到物質裡,讓你的物質上升,進入你的上帝。這樣一來,你怎麼可能再談論靈性呢?

在印度,這種靈性的病是非常古老的。那些精神的人到我這裡來。他們沒有正確地瞭解我,有時候,他們因爲誤會了纔來找我。他們談論他們的靈性,他們以同樣的口氣談論別人的物質主義。在印度有一種陳腐的思想,認爲西方是物質主義的,而東方是精神的。這是無稽之談。這正是一種非常偏執的、精神分裂的思想。它的出現是由於和精神的分裂——然後每一樣東西都是分裂的,然後你的整個生活永遠都帶着一種分裂。甚至也被分成了兩個部分:較高的是較高的東西,肚臍以下的是較低的——在評價上是較低的。和精神被分裂了,然後也被分裂了;較低的部分是骯髒的,較高的部分是神聖的、聖潔的。事實上,你的裡面哪裡有一個分裂泥?你能劃出一條線,說從那裡開始變成較低的嗎?血液全身循環,相同的血液。整個是一個網絡,你怎麼可能分裂它呢?對於那些分裂的人,告訴他們:“把你較低的割下來,用較高的活。然後我們再來看看。”他們立刻就會死掉。

那就是精神的人所發生的,他們是死的人。我的觀察是這樣的;甚至物質主義者也比你的精神的人更有活力,因爲物質主義者在內心深處感到,他們將來有一天也要試着變成精神主義者,他們不譴責。相反地,他們的心裡面有一種自我譴責,有一種罪惡感;他們不到寺廟裡去,而去找妓女;他們不去祈禱,而去唱歌、跳舞。他們知道自己在做錯誤的事情,他們感到丟臉。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還有一種可能性,因爲自我感到傷害了,但是精神的人是自我主義的人。實際上,上帝的概念就是世界上最大的自我主義者所創造的——用來譴責別人和讚美自己。

上帝是全部的,但是那些所謂精神的人的上帝不是全部的。他們的上帝只是一種抽象、一種思想、一種純粹的思想,它的裡面沒有生命。

在那個意義上,老子不是精神的,他不會允許任何靈性靠近他。他完全支持整體;他完全支持不分裂。我也支持不分裂。當我把你點化成桑雅生的時候,我不是把你點化成靈性,我是把你點化成一個整體的生命——我在試着使你神聖,而不是精神。記住,當我說神聖的時候,我總是意味着整體,在整體裡面,你將過一種完全的生活——一種、靈魂、世俗、上帝、市場和靜心的有機的完全的生活,一種沒有分裂的生活,一種流動的能量,而不是分隔的。我不希望你的存在裡面有任何密不透風的隔間。你的存在應該是流動的。你應該勇敢,勇敢到在你的裡面即使罪人也可以和聖人並肩存在,聖人不感到害怕,罪人也不感到受譴責。當你的罪人和聖人靠得越來越近,終於變成一個人的時候,你就變得神聖了。你沒有拒絕過任何東西,你不是一個說“不”的人,你已經對整個生命的本然說“是”了,沒有附加的條件。你已經對整個生命說“是”了——對我來說,這就是一個虔誠的人。

對老子來說也是一樣。他不管成長,成長會自然地發展你只要經驗當下。他不管靈性——你只要全然地生活,而靈性會自己照顧自己。它必然會來——它是一次開花,而不是一次訓練。

當一個人是全然的,生命就開花了——那種開花就是靈性。靈性不是態度,它不是訓練。它是全然地、快樂地、喜悅地生活的結果;它是沒有抱怨的生活的結果;它是勇敢地、強烈地生活的結果。然後這種開花就發生了。

第五個問題:

你談論平衡、相會點、對立面的融合——但它似乎是一個看不見的、沒有時間的點。那麼它怎麼可能被我這個屬於時間的人瞭解呢?

你既是時間,又是無時間,否則你無法達到平衡,但是你只知道你存在的一個部分——那個部分就是時間。如果你知道你的整個存在,那麼你同時也知道沒有時間的部分。對於整體來說,沒有時間。時間一個相對的概念,只對不整體的人來說是存在的。這一點必須理解——它是一個微妙的點,而且非常複雜。時間是最深奧的難題之一。

聖奧古斯丁說:“在沒有人問我的時候,我知道時間是什麼,但是當有人問我的時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沒有人問起,每一個人都知道時間是什麼;如果有人堅持要你定義,要你解釋時間是什麼,那麼你就傻眼了。你一直在使用它,你每時每刻都在談論它,你對它有一種微妙的感覺,但是當你想要把它表達清楚的時候,你就傻眼了。

時間是最深奧的難題之一,你要設法理解它。時間是相對的——這是首先需要理解的事情——它不是絕對的。對整個宇宙來說,沒有時間,因爲它不能從一點移到另一點;兩點都在它的裡面。它包含一切——過去、現在、未來。如果它不是早就包含未來的話,未來怎麼可能存在呢?整體不能在時間裡移動,因爲它也包含時間。時間是它的存在的一部分。所以我們說整體活在永恆裡;永恆意味着沒有時間,它的裡面沒有時間。過去、未來、現在——一切都隱含在它的裡面。

時間對我們來說是存在的,因爲我們作爲部分生活。空間對我們來說是存在的,因爲我們作爲部分生活。它們是相對的現象。對整體來說,空間並不存在,因爲它包含在整體裡面。它無法到任何其它地方去,因爲沒有其它地方。整個空間都在整體裡面。它能到什麼地方去呢?它存在於此時此地,它永遠存在於此時此地,從來沒有別的情況。

你是兩者。如果你過一種分裂的生活,如果你過一種片面的生活,如果你半睡半醒地生活,或者幾乎要睡着了,那麼你就活在時間裡。如果你過一種完全覺醒的生活,突然間,你就活在永恆裡,活在沒有時間裡了。你已經變成整體了;現在對你來說,就沒有時間存在。

有一個德國的神秘家,名叫愛克哈特,他快要死了。有一個門徒——一個好奇的、多問的人,一個哲學系的學生——問他:“師父,我知道您快要過世了,但是在您離開以前,我還想問一個問題,要不然它會纏我一輩子的。”愛克哈特睜開眼睛說:“什麼問題?”

那個人說:“當您過世以後,你將到什麼地方去呢?”

愛克哈特說:“不需要到任何地方去。”然後他閉上眼睛死了。

“不需要到任何地方去。”他說。我認爲那個人的問題並沒有得到滿足,但是愛克哈特提供了一個美麗的答案。它需要很深的悟性。愛克哈特說,“不需要到任何地方去。”這意味着:我現在在每一個地方。還需要到什麼地方去呢?佛陀一次又一次地碰到同樣的問題——當一個佛死了,他到什麼地方去呢?佛陀總是笑着,保持沉默。

最後,這個問題又被提出來了,佛陀說:“拿一根小蠟燭來。”

蠟燭拿來了,佛陀說:“把蠟燭點亮。”

蠟燭點亮了,然後佛陀說:“拿過來靠近我。”

蠟燭越來越靠近佛陀,然後他突然把它吹滅,說:“我問你們,這根蠟燭的光到什麼地方去了!它的火焰到什麼地方去了?”門徒們都答不上來。

在梵文裡面,火焰的熄滅叫做涅槃。所以佛陀說;“就像這樣,當佛陀死了,他就消失了。他跟整體在一起。所以他到什麼地方去沒有關係,因爲整體能到什麼地方去呢?這朵火焰到什麼地方去了呢?它跟整體在一起。現在它不再作爲一個個體的火焰而存在,個性消失了。”

以後涅槃這個詞變成最重要的佛教術語。它意味着火焰的熄滅,火焰的完全熄滅。它依然存在,因爲任何存在的東西都存在,但是你找不到它。你怎麼可能找到一朵不在的火焰呢?個性消失了,形式消失了。你會在哪裡找到它呢?但是你能說它不在了嗎?它在,因爲一個曾經存在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在了呢?它消失了,當然,它跟無形的在一起,當然,它跟整體在一起,當然——但是它有。現在,它作爲整體而存在。

你有兩種可能性。你可以活在時間裡,那麼就是以頭腦生活。頭腦就是時間,因爲頭腦把生命分成過去、現在、未來。頭腦在分裂的因素。它是一名偉大的分析家、偉大的解剖員。它解剖每一樣東西。你可以用頭腦過活,那麼你就活在時間裡,但是你可以直接地生活,你可以立刻地生活,不需要頭腦。你可以把頭腦放在一邊,那麼你就會活得沒有時間,活得永恆。那麼就沒有過去,那麼就沒有未來,那麼就只有現在和現在和現在。它永遠在那裡。

過去是你看不見的那個現在,未來是你還無法看見的那個現在。過去是已經超過你、超過你的感知的那個現在;未來是還沒有進入你的感知範圍的那個現在。

只要想一個小小的例子。你站在一棵大樹下面等人。你看得見那條路,但是有一個限度。你可以往一頭看200米遠,往另一頭看200米遠,然後路就消失了。另一個人坐在樹上,坐在樹頂上。他能看得更遠。他可以朝一個方向看1英里遠,朝另一個方向看1英里遠。

你在等一個朋友。朋友出現了——不是對你來說,而是對坐在樹頂上的人來說。只要朋友在路上出現,對樹頂上的人來說,他就已經變成現在了,但是對你來說,他仍然是未來——他還沒有出現在路上。除非他進入你的感知範圍,否則他不會成爲現在。他是未來。過去、未來和現在是相對的,它取決於你的高度和你的位置。

所以耆那教教徒堅持說馬哈維亞知道所有時間的3個時態——因爲他的高度。他可以從一頭看到另一頭,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是隱藏的。所以,無論你認爲什麼是過去,對他來說仍然是現有,無論你認爲什麼是未來,對他來說也是現在。

然後朋友出現了——你跟他交談,然後他繼續走。在200米之後,對你來說,他已經消失了,他已經變成過去了,但是對於樹頂上的人來說,他仍然是現在的一部分。這取決於你的理解範圍有多寬。如果你的範圍是全部的,那麼就沒有時間。那麼你就能從一頭看到另一頭。那麼每一件過去的事情也都是現在的、當下的。那麼每一件將在未來發生的事情也都是現在的——當下的。那麼就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有現在存在。只有現在這一刻存在——這一刻就是永恆。

第27章 “不存在”的效用 (3)第9章 甘於平凡 (4)第18章 自負的危險 (1)第2章 絕對的道 (1)第18章 自負的危險 (1)第9章 甘於平凡 (4)第33章 聰明的老人 (3)第33章 聰明的老人 (3)第2章 絕對的道 (1)第13章 道的特性 (4)第22章 沒有意義 (1)第33章 聰明的老人 (3)第25章 “不存在”的效用 (1)第6章 甘於平凡 (1)第6章 甘於平凡 (1)第35章 智慧和了解 (1)第28章 達到絕對的漠不關心 (1)第4章 絕對的道 (3)第26章 “不存在”的效用 (2)第29章 達到絕對的漠不關心 (2)第13章 道的特性 (4)第9章 甘於平凡 (4)第38章 智慧和了解 (4)第32章 聰明的老人 (2)第31章 聰明的老人 (1)第10章 道的特性 (1)第28章 達到絕對的漠不關心 (1)第13章 道的特性 (4)第24章 沒有意義 (3)第20章 自負的危險 (3)第31章 聰明的老人 (1)第29章 達到絕對的漠不關心 (2)第30章 達到絕對的漠不關心 (3)第33章 聰明的老人 (3)第33章 聰明的老人 (3)第14章 空的境界 (1)第24章 沒有意義 (3)第32章 聰明的老人 (2)第15章 空的境界 (2)第2章 絕對的道 (1)第3章 絕對的道 (2)第30章 達到絕對的漠不關心 (3)第38章 智慧和了解 (4)第36章 智慧和了解 (2)第17章 空的境界 (4)第21章 自負的危險 (4)第21章 自負的危險 (4)第6章 甘於平凡 (1)第3章 絕對的道 (2)第27章 “不存在”的效用 (3)第17章 空的境界 (4)第38章 智慧和了解 (4)第10章 道的特性 (1)第9章 甘於平凡 (4)第31章 聰明的老人 (1)第1章 代序:大道之源:老子《道德經》第17章 空的境界 (4)第8章 甘於平凡 (3)第10章 道的特性 (1)第3章 絕對的道 (2)第5章 絕對的道 (4)第22章 沒有意義 (1)第34章 聰明的老人 (4)第22章 沒有意義 (1)第17章 空的境界 (4)第33章 聰明的老人 (3)第13章 道的特性 (4)第31章 聰明的老人 (1)第25章 “不存在”的效用 (1)第28章 達到絕對的漠不關心 (1)第38章 智慧和了解 (4)第25章 “不存在”的效用 (1)第1章 代序:大道之源:老子《道德經》第11章 道的特性 (2)第15章 空的境界 (2)第8章 甘於平凡 (3)第15章 空的境界 (2)第22章 沒有意義 (1)第17章 空的境界 (4)第38章 智慧和了解 (4)第38章 智慧和了解 (4)第4章 絕對的道 (3)第18章 自負的危險 (1)第35章 智慧和了解 (1)第32章 聰明的老人 (2)第21章 自負的危險 (4)第17章 空的境界 (4)第28章 達到絕對的漠不關心 (1)第31章 聰明的老人 (1)第15章 空的境界 (2)第33章 聰明的老人 (3)第24章 沒有意義 (3)第27章 “不存在”的效用 (3)第20章 自負的危險 (3)第10章 道的特性 (1)第37章 智慧和了解 (3)第27章 “不存在”的效用 (3)第20章 自負的危險 (3)第23章 沒有意義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