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趕緊下去看看魯迪怎麼樣了!”艾莉最先反應了過來,連忙拉着衆人風風火火的衝下了宿舍樓,跑到魯迪身邊仔細的檢查起來。
西米作爲光系術法師立即開始檢查,一團白色的光暈在她的掌心內亮起,在魯迪的身體各處都在緩慢的移動着。
大約一分多鐘後,西米收起了手,艾莉等人連忙問道:“怎麼樣了?魯迪沒大礙吧?”
此時的魯迪已經吐血暈厥了過去,想問他自然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詢問西米。
西米苦笑一聲:“還好,沒有大礙,只是摔的全身多處骨折,很明顯雨惜已經留了手。她發出的那道寒霜,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魯迪。”
衆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還好不是重傷,至於骨折這種傷,對於他們來說純屬家常便飯。而且顧雨惜居然還留了手,要不然魯迪從五層樓摔下來,絕對不會這麼輕的。
“看樣子雨惜還是有分寸的,並沒有真正想鬧出事情來。”艾莉總結道。
艾裡貝不由得幸災樂禍起來:“誰叫魯迪這傢伙那麼八卦呢?活該呀!”
艾莉微微眯起眼睛:“我記得之前你似乎也很很的嘲諷過雨惜的吧?你要知道,女人是最記仇的,雖然剛纔她只對魯迪動了手,但不代表就把你的事兒給忘了!”
“啊?不會吧?”艾裡貝嚇了一跳。
在場衆人不約而同的點頭:“恩恩,的確是這樣,希望你好運吧。”
“好了,你們也別嚇唬艾裡貝了,魯迪的傷雖然不是很重,但我也處理不了,還是趕緊去找蕾比老師吧,要不然等會兒她睡了,又要被一頓罵。”西米哭笑不得道。
衆人一聽,想想也有道理,連忙七手八腳的將魯迪給擡了起來,一起擡向了醫務室。
這時的蕾比老師正要睡下,被衆人這麼一鬧,自然是睡不成了,不得不發了下飆,把衆人都給趕跑了,僅留下魯迪來治療。
當然,這些事情,郝蒙和顧雨惜都不會知道。此刻的郝蒙早已睡熟,而顧雨惜雖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但卻躺在牀上,一直都睡不着。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突然,太密集了,讓她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一想到自己之前竟然與郝蒙靠的那麼近,臉頰就紅的發燙。
糟了!顧雨惜忽然起身,呆呆的看向了自己小牀旁邊另外一張完全空置的牀,郝蒙不能回來睡,那又睡在哪裡了?
似乎他的傷已經好了,根據蕾比老師的規定,傷好了就不能留在醫務室內,自然也不能像前幾天那樣睡在那。
算了,這個死傢伙睡哪關自己屁事?顧雨惜又重新躺了下去。
只是躺着卻始終睡不着,她也並非是沒心沒肺的人,也明白上次是一場誤會,怪不得郝蒙,可只要一想到郝蒙說的那氣人的話語,心底裡的火氣就不由自主的往上冒。
睡覺睡覺,纔不管這個傢伙呢,讓他凍死拉倒!
顧雨惜就這麼躺着,輾轉反側,腦海裡始終想着自己今天與郝蒙相處的點點滴滴,尤其是郝蒙幫小惜惜處理傷口時的模樣,還是很帥很有型的。
呸呸呸!這死傢伙帥個屁!
就這樣,一直到天矇矇亮,顧雨惜始終都沒能睡着。
頂着一對熊貓眼,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顧雨惜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趕緊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都被那個死傢伙害的,自己居然一晚上都沒睡着,始終放心不下。
算了,反正天都亮了,即使再睡也睡不了多久,還是去看看這傢伙怎麼樣了。
洗漱完畢之後,顧雨惜連忙換了一身衣服,穿過靜悄悄的走廊,繞過了正在新建的宿舍樓,來到了後面的那片空地上。只見郝蒙滿身都是樹葉,背靠在大叔上呼呼睡着。
看到這一幕,顧雨惜不知怎的,心中就微微一顫,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她又看到了郝蒙身旁那個搭肩的簡易的鳥窩,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又或者是感覺到了她的氣息,小鳥立即從裡面擡起頭來,待看到顧雨惜之後,立即歡快的叫了起來:“媽媽!”
顧雨惜連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噓,爸爸睡的正香,不要打擾他。”
小鳥很是聽話的點頭,頂着頭,好奇的望着郝蒙與顧雨惜,一雙小眼滴溜溜的轉着。
顧雨惜竟然也就這麼不說話,緩緩的走了過來,最後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全身都是樹葉的郝蒙,心中涌起一陣後悔的感覺。
自己也許真的是太過任性了,居然讓郝蒙就這麼露天睡着。認真想想,他對人還是非常不錯的,除了有點害羞。
沒過一會兒,郝蒙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愕然發現,自己竟然睡在樹葉堆裡,更重要的是,居然有一個人一直在旁邊盯着自己。他立即條件反射似的跳了起來:“什麼人?”
待看清楚那人居然是顧雨惜後,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是你?”
顧雨惜一聽郝蒙對自己這態度,心裡也涌起一陣不爽的感覺來:“怎麼樣?睡在這露天的滋味如何?”
“很好,非常好,比起五零六宿舍的那張軟牀還要舒服!”郝蒙強硬道,只是他這話誰都聽的出來是假話,直接睡在露天哪有睡在牀上舒服?
顧雨惜嗤笑一聲:“是嗎?還真是以天爲被地爲牀,既然你這麼喜歡,那麼就接着睡吧,我才懶的理你,小惜惜,我們走,媽媽帶你吃東西去。”
小鳥爲難的看了一眼郝蒙與顧雨惜,要與兩人分開,它還真不想,但最終似乎食物的誘惑佔據了上風,不由得用那稚嫩的翅膀拍了拍郝蒙的腿:“爸爸放心,我和媽媽去去就來。”
不等說完,顧雨惜就抱起了小鳥離開了,只給郝蒙留下了一個傲嬌似的背影。
“這女人,來這到底幹什麼的?”郝蒙看着背影出神的唸叨。
不過一低頭,他愕然就發現了自己剛纔睡的地方竟然覆蓋了一大片的樹葉,難道說自己昨晚都被這些樹葉給蓋着的?怪不得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寒意,反而還有一絲溫暖。
是顧雨惜做的?沒想到這丫頭雖然嘴硬了一點,但心腸還是挺不錯的嘛。
算了,自己大人不計小人過,懶的再和她計較。
伸了伸懶腰,看了眼天色,似乎還沒有到上課的時候,他便開始老規矩,跑圈起來,算是活動一下自己的筋骨。
時日不多,他可不能再這樣隨便浪費了。
很快,吃了早餐,也到了上課的時間,郝蒙立即趕了過去。在途中,自然是碰到了許許多多的學員,只是今天這些個學員們,在看到自己之後,竟然一個個都嘿嘿笑着,並且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郝蒙,你真厲害!”
厲害什麼?郝蒙不由得一怔,都有點沒搞清楚這什麼意思。一個人的話,他還可以理解爲誤會,可是碰上好多人,竟然都對他如此的表示,不是拍着他肩膀,就是豎起了大拇指。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郝蒙忍不住出聲問道。
那些人卻笑了笑,也不解釋,就這麼直接離開了,搞的郝蒙是更加的莫名其妙。
忽然,郝蒙看到了前面走着的艾裡貝等人,他立即追了上去:“艾裡貝,等等我!”
“喲,是郝蒙啊,你沒事了吧?”艾裡貝嘿嘿笑着用自己的胳膊肘捅了捅郝蒙的胸口,“你也真行啊,這麼大的事,居然還和我們保密,真是不夠兄弟。雖然兄弟我也同樣喜歡,不過那朵帶刺的玫瑰,我自知沒這個本事折服,還是讓給你好了。”
“就是就是,郝蒙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居然都不告訴我們。”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
郝蒙卻是一臉的茫然:“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是一句都聽不懂。”
“行了,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你還裝什麼?”艾裡貝佯裝生氣,“我們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冰蓮女神本來就是大家的女神,公平競爭,誰有本事誰拿去。”
冰蓮女神?顧雨惜?關她什麼事兒?
此時的郝蒙自然還不知道昨晚鬧的那段緋聞,聽起來自然是稀裡糊塗的。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能不能清楚的告訴我?”郝蒙跺了跺腳問道。
“好吧,這就告訴你……”艾裡貝見郝蒙死活不承認,不由得無奈一攤手,“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裝到什麼時候?”
旁邊的裡德提醒:“你確定你要說?別搞的和魯迪一個下場!”
“魯迪一個下場?”郝蒙詫異的看了一眼裡德,又環顧了一眼四周,的確沒有看到魯迪,“對了,魯迪人呢?他平常不是和你們一起的麼?”
“你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嗎?”這下輪到艾裡貝他們吃驚了,“對了,昨晚你跑哪去了?怎麼一直都沒看見你人?”
“昨晚發生什麼事兒了?”郝蒙更加的奇怪。
見郝蒙似乎確實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艾裡貝便準備給郝蒙解釋一遍,可就在這個時候,裡德卻是忽然間拉了拉艾裡貝的衣衫,同時朝着其身後努了努嘴。
艾裡貝狐疑的擡頭一看,發現不遠處正有一個女生走過來,正是此次事件中心的顧雨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