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島某個附屬島嶼的客棧外面,女青年對着之前準備和艾裡貝動手的男青年吼道:“都怪你!要不是你這麼衝動,我們也不會這個樣子!”
“這怎麼能怪我?誰叫那傢伙如此的囂張?”被男青年也是不甘的喊了起來,“再說了,那個客棧的確是很破嘛,你當初不也這麼認爲的嗎?”
其他人見狀連忙插在了兩人中間:“好了好了,別鬧了,現在我們自己人鬧起來,反而讓別人看了笑話,還是想想該怎麼度過這些天吧,總不能直接露天睡在外面吧?”
剛剛在他們付出了足足一百金幣的情況之下,那個客棧的老闆,才總算透露出對於他們來說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整個海風島,無論是主島還是附屬島嶼,客棧都對他們關閉。
原因就是,之前他們罵了木老闆,結果導致木老闆在整個客棧圈內,發佈了封殺令。
無論是哪家客棧,是否有空房間,都不會再接受他們的入住。
剛剛還高傲無比的他們,這下子可苦逼了,這才發現,原來一直都沒說話的木老闆,纔是最狠的,一句話不說,就讓他們失去了住宿的地方。
這讓一直在大陸各地,都享受着高高在上待遇的他們,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了。
想鬧事吧,可理智告訴他們,這裡是傭兵工會的地盤,且不說他們根本不佔理。就算真佔了理,他們聖蘭學院會爲他們出頭嗎?學院評議會會爲他們出頭嗎?
這個答案,他們的心裡非常的清楚。
壓根就是不可能!
六人一陣沉默。一種極爲古怪的氣氛在他們中間蔓延,雖然大家都沒說話,但責怪對方的情緒卻是不由自主的產生。
也許是天熱了,拿着宣傳單的那人不由自主的扇了起來,想降降溫。
而另外一人瞥了一眼,隨後彷彿被定住了,連忙衝過去將宣傳單給搶了過來。仔細的閱讀了起來。可是被搶的那人,卻是很不高興的吼了起來:“你他媽的有病啊!”
“你說什麼?誰有病?”搶的人也很不高興的喊道。
“說的就是你。我拿着手裡好好的,你搶什麼?嫌熱的話自己去找!”
“你再說一遍!”搶的人也頓時不滿了。
其他人見狀連忙上前來勸阻:“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伴,有什麼好吵的?倒是你。搶他的宣傳單幹什麼?”
“哼,那是因爲他眼瞎!”搶的人不屑的撇了撇嘴,“你們看這裡是什麼?”
被搶的那人因爲“眼瞎”這句而勃然大怒,但是在其他人的安撫之下總算先安靜了下來,同時也好奇的湊過去一看。
其他人也都紛紛一看,這才發現竟然是一個海灘公園,算是海風島的一個著名景點。
“切,不就是一個公園嘛,有什麼好說的?”被搶的那人很不滿的哼道。
其他人也都不太理解。的確,公園和目前的住宿似乎沒什麼關係。
可是搶的那人卻是鄙視的望着衆人:“這都不理解嗎?既然是公園,那麼肯定就有平地。我們只需要去買一些帳篷睡袋之類的,晚上不就能打發掉了?反正我們之前在野外,不也是這麼過的?”
“啊?又要露宿野外?”女青年顯然不太願意,眉頭狠狠的擰在一起。
“那要不然怎麼辦?直接睡在路邊?”
糾結再三之後,衆人終於同意了下來,決定去商店購買帳篷睡袋之類的裝備。只是當他們趕到商店。看到帳篷這些東西的價格之後,一個個都嘴巴張的老大。
“你們這是搶劫啊?”女青年忍不住高聲呼喊了起來。
其他五個男青年也都是驚愕萬分。倒不是說商店內沒有,這裡的確有,而且很齊全,還都是全都捆綁在一起,大大的方便了客戶。
但問題是,一整套帳篷睡袋買下來,居然要足足五百金幣!
要知道,這在魂劍大陸上,根本不會超過五十金幣的,如今卻一下子翻了十倍!
商店的店員鄙夷的冷笑:“沒錢?就別買!裝什麼土豪?”
這番冷嘲熱諷,讓向來心高氣傲的聖蘭學院六人是極爲的難受,恨不得一咬牙乾脆買下。但問題是,成本太高了,簡直比住客棧還要來的高。
“你們到底買不買?不買趕緊讓開!”店員冷聲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海灘公園如今也是人滿爲患,要是你們去晚了,想擺開帳篷的地方也沒有了。”
一聽這話,聖蘭學院六人頓時一陣驚慌,最後乾脆一咬牙,集體湊錢買了三套。
倒不是不想多買,實在是沒那麼多錢了,這些帳篷睡袋雖然小了點,但現在只能夠勉強湊合一下。要不然真按店員所說,去晚了可就連宿營的地方都沒,那才叫欲哭無淚呢。
當他們在店員鄙視的目光中,匆匆忙忙買下帳篷睡袋趕到了海灘公園之後,果不其然見到了大片的帳篷一個個聳立起來,急的他們趕緊找起了地方。
足足花費了半個小時,最後以一百金幣的價格,才終於讓幾人騰出了地方。
紮好帳篷之後,六人都垂頭喪氣的坐在一起。
“媽的,怎麼來了海風島之後,就這麼倒黴?”女青年苦着臉道,“我們之前的運氣一直都挺好,怎麼現在感覺事事不順?”
“哼,就是遇上了那些年輕人,我們纔會倒黴的。”之前準備與艾裡貝動手的那傢伙不由得惡狠狠的攢緊了拳頭,“別讓我在比賽中碰到他們,不然我一定打的他們哭爹喊孃的。”
“說起來。這些傢伙應該也是學院派的,只是他們的標記卻很陌生,似乎是一條張牙舞爪的神龍吧?這是什麼學院?”一青年沉聲問道。
衆人想了想。都想不出這個標記所代表的學院,不由得搖了搖頭:“不清楚,反正肯定不是上等學院和那四大超級學院的,其餘的中等下等學院太多了,我們哪記得住?”
“哼,只要不是其他上等學院和那四大超級學院的,那就好辦。我非得弄死他們!”
“這個以後再說,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去弄點吃的吧,早點睡,明天一早再去報名。”領頭的青年長嘆了口氣,“真希望晦氣的日子早點過去。”
對於聖蘭學院這羣人來說今天是極爲晦氣的一天。可是對於其他人來說,卻是無比激動的一天。許多人都和郝蒙他們一樣,第一次來到海風島,這裡的一切對於他們來說是多麼的新奇,但是即將舉行的天下第一術法大賽,更是令他們激動萬分。
這一晚,很多人都失眠了,包括聖蘭學院那羣人,只是失眠的原因卻不太一樣。
第二天一早。郝蒙還是早早的起了牀,趁着大家都還在睡的時候,已經開始了早鍛鍊。雖然比賽明天才開始。但是他卻需要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這是自己第一次參加天下第一術法大賽,唯一的目標,就是能夠進入決賽圈。
雖然這的確很難,但只要努力努力,還是有點可能的。
“大壞蛋,早啊?”這時小雪忽然打着哈欠走了出來。
郝蒙擡頭一看。點頭笑道:“小雪早啊,時間還早。你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不着了,我也很激動呢,我也是第一次來參加這樣的比賽。”小雪笑了笑,“昨天晚上還因爲這個而失眠了呢。”
失眠倒是真的,但失眠的原因卻不是因爲這個。
郝蒙不疑有他,理解的點了點頭:“是啊,每次想到我即將比賽,心裡就有一種控制不住的激動。”
“爲什麼?是因爲你只要成爲天下第一,就能夠娶雨惜學姐嗎?”小雪擡頭問道。
“我現在距離天下第一還早的狠呢,我也知道這條路有多麼的艱難,但是我一定會努力的。”郝蒙緊握着拳頭,擡頭望着天空正色說道。
小雪沉默了一下:“那你爲什麼就不考慮一下別人?非得在雨惜學姐這棵樹上吊死?”
郝蒙詫異的看向了小雪,沒想到小雪居然會說這樣的話。
而小雪這回,竟然也膽大的和郝蒙對視,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郝蒙的眼睛,沒有一絲逃避的意思。
反倒是郝蒙,被小雪這麼盯着,感覺到相當的不自在,很想轉移視線,但是腦海中又一想,難不成自己連一個小丫頭的目光都要逃避嗎?
這麼一點小困難,自己都不能克服,將來又如何克服那些巨大的困難和雨惜在一起?
一想到這點,郝蒙就和小雪死死的對視着,只是他的眼神多少有些慌亂。
“七個雞腿兒!”這時,身後突然間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美麗的小姐,能否允許我親手爲你插上這束花,我認爲只有美麗的花朵才能夠襯托你的一切。”
這詞兒好熟啊?似乎在哪聽過似的。
郝蒙轉頭一看,發現說這話的不是別人,赫然是黃金一代四大超級天才之一的柳如水!
“柳學長,怎麼是你!”郝蒙驚訝了。
誰知柳如水壓根不理他,走到了小雪的跟前側着身,單手做出了一個“八”字,手指還指着小雪,同時眨了下眼:“七個雞腿兒,來,讓我幫你戴上吧!”
說着柳如水竟然真的將另外一隻手裡的花朵給朝着小雪的頭髮裡插了進去。
這時小雪陡然清醒了過來,一邊驚叫退後,一邊揮手撒出一片白色的粉末。
誰知柳如水竟然從她的身前消失了,這可是讓她大爲吃驚。
郝蒙則是急忙喊道:“小雪,你的身後!”
小雪轉頭一看,這纔看到柳如水竟然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的身後,嚇的連忙退到了郝蒙身邊。
“七個雞腿兒,這些粉末有什麼好玩的,哪有這束花朵來的漂亮?”柳如水再次做出了剛纔的姿勢,還耍帥似的眨了下眼。
“七個雞腿兒!”忽然身後又傳出了整齊的聲音,郝蒙和小雪轉頭看去,發現不是別人,正是萊姆學院六人衆,他們都整齊的做着和柳如水同樣的姿勢。
郝蒙和小雪一頭黑線,這羣傢伙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還有,七個雞腿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