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聲音很小,只有耳朵靈敏的四哥聽見了,可一會啊啊啊呃呃呃呃”這樣的已經艙中迴盪起來。
本來嘛,花船裡頭,有這樣的聲音很正常,可天丁大人剛纔的呵斥絕對傳遍整艘花船,哪個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天丁大人還沒走呢,就在裡頭這麼大聲辦起事來了,這不是存心挑釁、不給天丁大人面子麼!!!
本是要把兩名党項人拖出去砍手砍腳掛城樓示衆的侍衛們,這時全停住了腳步,詫異地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裡艙,不理解是什麼人,哪個混帳東西,敢在天丁大人火氣正盛的時候,摟着姑娘幹那種事。
“嗯啊、嗯……啊啊……”蝕骨的春聲,仍是不斷從畫舫船艙中傳出,更有愈演愈烈之勢,在艙中縈繞不去。
天丁大人臉色黑沉黑沉,腦門子要跳青筋了,衆人都嚇得不敢說話,裡邊“啊、啊、啊啊、嗚——”的喘息卻愈浪蕩激烈,夾着一個洋洋自得地男人聲音:“思密達,瀾藍路,外頭怎麼了?有人鬧事?”
很普通的一句話,像是主子在裡頭尋歡作樂,聽見外邊吵了隨口問,實在是再正常不過,可是天丁大人一聽,火氣“騰”的又衝上來了。
這個聲音,他死也不會忘。
對,李元昊!
佈局想要命的,就是這狗!!!
仇人一見,分眼紅,尤其是剛纔要一沒忍住,真的要被丫佈局弄死,四哥再也顧不得自己形象了,“譁!”地一拂衣衫下襬,從後邊掏出刀子就要撲進去。
砍人仇。
天丁大人飆了。沒有人敢攔。可只不過剛剛衝了三五步、連裡艙地過道口都還沒到地時候。艙房地門倒先打開了。渾身赤條條地李元昊就那麼大搖大擺地走出來。胯下地猙獰兇物沾滿白濁。翹得老天高裡提着褲子。一邊穿。一邊還喃喃自語:“什麼天香樓地花魁身子這麼弱。捱了本世子幾十下就開始叫。真不中用花聖地秦淮河也不過如此……”
他自顧自地說着。半才“覺”外頭氣氛不對勁。斜着眼鏡一瞥:“喲。這不是天丁大人麼天丁大人也來花船上找姑娘玩了。哎喲。早說嘛。原來大人和本世子是同道中人。早知道本世子一定盡力安排。給大人找兩個漂亮又風騷地漢人姑娘好好玩玩。啊哈哈哈哈哈——”
歡場上見面樣說其實也沒什麼。是李元昊瞪着紅腫起地眼睛(給石灰撒地唄故意把“漢人姑娘”四個字咬得極重心要藉此羞辱在場地一衆人等。
就是沒有之前地佈局想天丁大人。單憑他這句話裡裸地羞辱哥就不會饒他。剛要下令叫侍衛們現場把抓到地兩名党項人手腳剁了雞儆猴。忽聽得裡傳出一把嬌媚地聲音:“李……李世子……人家還要嘛……”
隨着這膩死人地浪吟。裡邊走出來一個眼神迷濛、地年輕姑娘。臉蛋泛着過後遺留地泛紅。掩着下體。歪歪斜斜地走出來。紅潤地口中輕輕喘着氣。一副沉愛慾、希求歡好地模樣。
在場衆人臉色都不好看,這算什麼?算什麼???一羣鐵血男兒,眼睜睜看着自己國家的被女人被一個蠻子乾的失魂落魄,這不是裸的打臉麼!
更打臉的還在後頭。
李元昊哈哈大笑,當着那麼多人面前,‘啪!’的一聲拍打在他身邊美女雪白圓翹的粉臀之上,頓時多處五根紅色的指印。
美女“嚶!”地叫了一聲,婉轉嬌柔到了極點,彷彿極是受用一般。
這更加是裸的挑釁,存心要羞辱他們,給天丁大人一個下馬威。
(做了兩手準備麼?設計想殺我不成,就故意挑釁羞辱!?
四哥反倒不惱了,冷靜下來想看看李元昊倒底玩什麼把戲。
“要本世子說啊,這漢人女子,尤其是江南水鄉的麗人兒……”李元昊故意慢悠悠的說,脣角勾起,以一種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眼神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憤怒的臉,“江南水鄉的麗人兒,大屁股又圓又挺,腰肢纖細,雙腿頎長,確實是漢人女子中的上品,天生的玩物,啊哈哈哈!”他巨巨不離“漢人女子”四字,毫不在意衆人憤而怒視他的眼神,反轉身抱起身後姑娘的腰,把她整個身子擁到懷裡,上下大肆其手,把個司馬池氣得臉色鐵青!
李元昊是他結交的,當初這個打着西夏王世子的年輕人剛進城、送了幾大車禮物來府上時沒有這麼的張狂放肆呀,怎麼一等天丁大人來,就……
他氣得幾乎吐血,李元昊依然滔滔不絕:“思密達,瀾藍路,你們也跟了本世子這麼多年了,本世子這次帶你們到花船上玩玩,就是像犒勞一下你們,叫你們知道秦淮河上專以伺候男人爲生的漢人姑娘,可不比得邊關那些一條羊褪就任你上的窮婦人,一個個不光臉蛋水靈,穴兒裡更是水滋滋的
來可舒服啦。哎呀,本世子也多和你們說啦,還才能知道江南漢人姑娘的妙處啊。你們放心,這些姑娘雖然不要羊腿,可是愛銀子,只要出得起不管你是上七八個(姑娘還是七八個(男人一起上,那都隨意呀,啊哈哈哈哈——”
話被她說到這份上,已經不是針對天丁大人一個挑釁挑釁這麼簡單了,分明就是要在場的每一個人在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土地上連頭都擡不起來,司馬池再也按捺不住了,吼道:“李元昊,這裡是大宋的地方,你不要太放肆!”
李元昊竟恍如未聞,驀地一把將懷裡姑娘推到在甲板上,笑道:“我父王一向最喜漢人女子,興慶宮中常有二三十你們大宋邊官送來的漢女侍奉,每日五鼓如朝一次一次,午間一次,薄暮一次,臨臥再一次,每日非御七八女而不能入眠。元昊幼時頗爲不解,父王爲什麼那麼喜歡漢人女子,直到十三歲那時強幸了父王送我的兩個漢女婢子才知道哈哈,你們漢人女子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他一邊笑一邊扯下才套上一半的褲子,作勢要從後邊捅進去。
這樣的打臉法司馬池要是再忍得住那真的連男人都不配叫了,身爲一個文官,他也是有血性的個時候管他什麼抓了李元昊會得罪西夏王,抄起桌上的杯盞往地上狠狠一摔:“來人吶,給本府尹把這個邪放肆的党項人抓起來,下獄!”早已等不及了的侍衛們應聲擁出吼着衝上去就要拿人。
突然,一隻大手擋在了前邊。
天丁大人的手。
面對李元昊的意羞辱,向來把民族自尊看得重逾千鈞的天丁大人臉上竟然沒有怒氣,一副恍然大悟的揚子。
“哦,原來西夏王專寵大宋子,難怪小王子在族內得寵年紀輕輕便執掌党項族大權,代表西夏王四面遊蕩了。”
就這一句話武出身侍衛們聽不出什麼,司馬池一時也沒反應過來李元昊的臉色卻驟地變了,停下來往前捅的動作他陰沉沉的眼神盯着四哥。
“你什麼意思?”他問,本來的趾高氣變成了籠在臉上的陰雲。
“沒什麼意思啊,王子:己說的,你父王不喜歡西夏女人,那如果王子是西夏女人生的,憑什麼被定爲世子???”天丁大人眨巴着眼鏡,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你們蠻夷——咳,西夏沒有嫡長子繼位的慣例吧,那這就奇怪了,世子你憑什麼就是世子?難不成……哎呀,世子你媽莫非……”
“你胡說!”被抓的思密達在一邊叫喚,“子生母乃是當今西夏王后,是衛慕氏的酋長的長女。”
“啊,怎麼會有這種事
”天丁人眼睛等得老大,一臉詫異,“明明都說了西夏王專寵漢女,還什麼‘興慶宮中常有二三十你們大宋邊官送來的漢女侍奉’‘每日非御七八女而不能入眠’‘漢人女子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那怎麼又會讓‘大屁股又小又癟,腰肢粗壯,雙腿矮短’的党項女人生下的王子你,未來繼承党項族大統呢——各位,你們想的通麼?”四哥很無賴笑道,孃的,你敢侮辱我們大宋女人,行啊,那老子就侮辱你媽!
司馬池跟着醒悟過來,大人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在言語上反過來折辱李元昊一家呢,高明啊啊啊1忙搖頭表示想不通,大聲嘆道:“這西夏人行事,真是匪夷所思啊。”其他跟進來的官員立刻七嘴八舌地接口“蠻夷之心,豈可用常理揣度。”“就是,咱們是人,他們是禽,人家想的什麼,我們怎知。”“哎呀呀,該不會是西夏王有龍陽之好,對自己兒子……”
這回輪到李元昊鬱悶了,還打臉?反過來被四哥打吧。
“唉呀,我明白了!”就在他惱火而又無處可、打落門牙往肚裡吞的時候,天丁大人忽然一拍腦袋,好像突然間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這如果西夏王只喜歡漢女,五鼓如朝、歸寓、午間、薄暮、臨臥,幹五次,睡七八個,而對本族的姑娘完全不屑一顧,那難道說……世子你、你……”天丁大人說着露出非常古怪的神色,像是想笑卻又強忍着,猥瑣地朝旁邊擠擠眼。
“世子,你該不會是別人射在王后……”一旁的龐爆菊“恍然大悟”。
“爆菊,你說什麼呢!”天丁大人厲聲呵斥,“小王子他如此英武,怎麼可能會是雜種,怎麼可能不是西夏王親生!西夏的那麼多女人,就算大多數西夏王看不上眼,把她們當母狗,那總還有一兩個還能過的去吧!大山中的野母豬羣裡還有一兩頭白的,家養的公豬能看上的呢,是吧???”天丁大人更絕,直接把党項女人說成母狗,西夏王說成公豬,王后變成母豬了。
李元昊氣得臉色鐵青,偏是連反駁都不能——不然承認他是狗雜種啦!
這叫什麼,這叫自作孽,敢去惹四哥,找
“是是,小的錯了,小的明白,小的不該以爲党項族女人都是又醜又蠢像母豬。”龐爆菊飛快應道。按說他一個下人來是一輩子沒資格進來這種高官聚會嫖姑娘的花船上來的,不過呢跟了大人,託大人的福着一道來的他不但有資格到裡邊,而且一坐下就摟上漂亮姑娘,旁邊幾個當地高官的貼身侍從站着陪笑“爆菊哥”“爆菊哥”叫得不知道多溜——這趟南下,吹雪和萬人敵被四哥留在廄,守護春滿園的“秘密”和伺候秀香姐弟了,太師府其他家丁中屬丫最無恥下流,對四哥胃口,而且到了江南很多和太師府秘密眼線聯絡的事情只能讓太師府的人去做,所以也就捎帶着他上路了。事實果然證明了四哥的慧眼識才,這不主僕倆當堂唱起戲來,一個扮黑臉個扮紅臉,狠狠地對着羞辱大宋不成而“被羞辱”的李元昊打耳光!
“小的明白,爲了党項族的傳承了滿意血統的純正,就是西夏女人個個勝母豬夏往他也是要……”
“好啦!”天丁大人叱斷他,不過該說的其實已經都說完了。
“哎呀,世子,這個……兄弟實在對不起你啊。”大家惡氣出了,順心了,天丁大人卻還一本正經地朝李元昊拱手致歉:“我這個下人有點不會說話,回去我會好好教訓他,小王子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計較的吧?”
李元昊已經被辱的沒臉見人了,不可能再咬牙追究,認定自己是小人,所以明知道回去以後四哥對這個配合着一起羞辱他的下人不是教訓是打賞,大大的賞,也只能一咬牙,嚥下這口氣,忿忿地道,“不會,本王怎麼會和一個下人一般見識。”也無心再對跨下的火辣美女做什麼了——氣的那玩意痿了還做屁!鐵青着臉哼道:“諸位,本世子還有事,先行告辭了。”言畢拂袖而走。
剛邁步,一個身影攔在面。
毫無問,是哥。
“世子想一走了之?”現在是四哥高在上,斜着眼不屑地乜他了。
“怎麼?天丁大人還沒完呢?”李元昊哼的一聲。
“本欽差剛纔似乎說過,要你的兩個下留下一手一腳,然後滾出去的吧。”四哥冷笑,考慮到党項蠻子智力低、理解能力太差,他也就不說什麼“以一種,團成一個團的姿勢,慢慢地以比較圓潤的方式”這樣的話了。
李元昊臉色更加難看,不還是試圖在言語上和天丁大人一較高下:“我的手下怎麼了?你們大宋的花船難道不是給男人玩的。”
“是給玩的,可惜玩法錯了。”
“錯什麼?花船上的姑娘不是給人玩的?”李元昊甩出一句。
看看,看看,多粗鄙啊,蠻夷,就這德性,天丁大人就該狠狠地整丫!
“是,是伺候客人的。”天丁大人笑了,笑中透出森寒,“不過妓院有妓院的規矩,尋歡也有尋歡的道道,誰要是公然違反……呵呵,本欽差不知道就算了,偏是還親眼所見,世子啊,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們麼?”
四哥的態度很強硬,看起來是揪着党項人調戲姑娘的事情不放,其實是在警告李元昊,佈局?想殺你四爺爺?好啊,四爺爺要你殺人不成,還搭進去倆手下,外加一口血牙——對,打落門牙往肚裡吞,這就是你下場!
李元昊怎會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但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人多,拳頭硬,還有理,硬幹對他們大大的不利,只好強抑怒火的道,“如果動手動腳就要多手多腳,那光是今天夜裡,秦淮河水就能這兩岸歡客染紅了。”
“別的歡客怎樣,與我無關,我只管我看見的事情。
”天丁大人正義凜然地橫在過道口,伸手往受驚的兩名少女處一指,“這兩位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你的手下對她們動手動腳,就壞了秦淮河的規矩,何況……”他使個眼色,龐爆菊心領神會,衝過去先對着兩名禿頭党項族人襠下一踹,踹的二人捂襠痛嚎,然後趁機在身上一通翻找,片刻間便搜出了兩把短匕。
“大人,有兵器!”龐爆菊像找到寶貝一樣把鋒刃透着青湛湛的幽藍、一看便知道淬了劇毒的短匕捧了上來。
(哼哼,想取老子命,還會不帶傢伙?
天丁大人早就算計好了,不緊不慢地笑道:“世子啊世子,你的手下,攜帶兵器,意圖刺殺當朝欽差,這個罪名,誅九族可都不爲過呀。怎麼樣,你是叫你手下乖乖貢獻出手腳呢,還是要我繼續查下去,追到我大宋的藩屬州府,殺了他們全家?順帶治他們主子一個御下不嚴,又或……”
“指使謀——害——欽——差!!!”
ps:又見牲口哥的打賞,還有八戒愛美女兄弟,謝謝兩位的心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