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侯和三位聚靈境九重強者,都爆發出滔天威勢。
被拍入湖水中的林千絕,也沖天而起,和岐山侯四人成半弧形,將姬長霄圍了起來。
天空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激烈起來,籠罩出一片肅殺之意。
一共有六位聚靈境九重的強者,在空中氣勢交鋒,自然是令天空中風雲變色,風起雲涌。
湖心亭,聽雪樓,甚至是司馬世家各處的武者,目光都向七星閣上空看了過來。
楊秀、楊漸也暫時沒有理會對方,而是目光投向了各自的師父。
湖心亭中,瑞陽玄君將酒杯往桌子重重一放,冷冷的道:“一個聚靈境,竟然也敢如此猖狂,他以爲大魏國的玄君強者都死絕了,就數他天下第一嗎?”
黑山玄君道:“此人是楊秀的師父吧,果然是什麼樣的師父,纔有什麼樣的徒弟,太放肆了,他這是將五品勢力也當成了可以隨意欺辱的對象嗎?”
天武玄君道:“瑞陽兄,此人不會不知道,天劍宗也有玄君強者在湖心亭吧,我們每一個前來時,司馬世家可都是大聲宣告了的,此人分明是沒將你放在眼裡。”
昊焱玄君臉色微沉,他自然看得出來,姬長霄、楊秀都是因爲天劍宗的人主動挑事而被動出手。
可是,姬長霄、楊秀一出手,也完全沒有給天劍宗面子,這讓瑞陽玄君臉面掛不住,心中很生氣。
現在瑞陽玄君還沒有動手,是給他司馬昊焱的面子,但一位玄君的怒火真的燃燒了起來,他的面子……可壓不下去。
“各位請息怒!”
眼看天空中的戰火,就要點燃,司馬長川從七星閣中飛出,道:
“岐山侯,今日昊焱玄君大壽,天劍宗還請給個面子,小輩之間動動手就得了,權當是給壽宴添點樂子,若是長輩們也因此大打出手,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緊隨司馬長川之後,又有幾名聚靈境九重強者飛了出來,都是司馬世家的武者。
岐山侯陰沉着臉,冷冷的看了姬長霄一眼,道:
“好,今天給司馬世家面子,後輩之間的事,讓後輩們去解決,姬長霄,你與天劍宗爲敵,以後有的是時間收拾你。”
姬長霄淡淡的道:“隨時奉陪!”
岐山侯道:“楊秀與楊漸,有舊怨在身,姬長霄,那今日就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都不插手,如何?”
姬長霄微微一笑,不插手?誰信?
姬長霄不會眼睜睜看着楊秀被楊漸殺死,同樣,天劍宗也絕不可能眼睜睜讓楊漸死在楊秀手中。
不過,姬長霄並沒有多說,只是淡淡的點頭:“可以!”
雖然都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弟子死,但是……卻是可以看看,究竟是誰先出手幫忙。
岐山侯眼中,殺意一閃,目光看向了聽雨樓,大聲道:“楊漸,你代表天劍宗弟子,向楊秀討教討教,你可以使用……任何手段。”
楊漸從聽雨樓中飛出,向七星閣方向抱拳,大聲道:“是,師父!弟子必不辱宗門威望!”
所有的後輩天才,聞言都精神一振。
這一戰,怕是真的要鬧出大動靜。
一道道目光,都落在了天空中的楊漸身上。
這個曾經在大魏潛龍榜上,名列新秀榜第一的天才,傳聞他在塑魂境九重時,就有越級戰聚靈強者的戰力。
這是一個十分驚人的傳聞,所以,他排在新秀榜第一,無人不服。
現在,他的修爲已經突破聚靈境一重,修爲突破一個大境界,實力自然是有大幅度的提升,不知已經達到了何等層次。
傳聞畢竟不如親眼所見。
此時此刻,楊漸出手,衆後輩天才都有些興奮期待起來。
哪怕是那些聚靈境二重的天驕們,都一個個打起了精神,雖然他們心中很不承認,但內心中,早已經將楊漸當成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
現在,正好看看楊漸的實力。
聽雪樓上空。
楊漸踏虛而立,居高臨下,目光冷冷的俯視着楊秀,寒聲道:“一年多不見,你這個賤種……沒想到還真的成了氣候!”
衆目睽睽之下,楊秀身影沖天而起,達到了與楊漸的同等高度。
他雖是塑魂境,但體內的噬血妖藤,卻是四階靈妖,可攜帶楊秀飛行。
楊秀看着楊漸的目光中,也蘊含着冰冷之意,道:“盜人劍骨者,反說劍骨主人賤,楊漸……看來你很以自己偷盜者的身份爲榮?”
後輩天才們,頓時議論紛紛,楊秀言下之意,他纔是楊漸的劍骨主人,劍骨……是被楊漸偷盜了過去?
一個是吳州天劍宗弟子,一個是青州青炎谷弟子,兩人相差那麼遠,難道之前還有什麼交集不成?
不過,兩人的名字,一個叫楊秀,一個叫楊漸,倒是很有可能是同一個家族的人,很多人都對兩人的身世感興趣起來。
每一次看到楊秀,楊漸都感覺自己體內的劍骨,有些蠢蠢欲動,似乎有種不受自控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楊漸很是不爽,他心中知道,楊秀沒有說話,他體內的劍骨應該真的是楊秀的,否則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在他體內的劍骨,卻有一種欲離他而去,想要返回楊秀體內而去的感覺,這讓楊漸心中對楊秀產生了極其強烈的殺意。
在他看來,只有殺死楊秀這個劍骨主人,他才能夠真正的完全與劍骨融合在一起,才能夠真正的獲得劍骨所有的力量。
楊漸自幼負劍骨長大,他很清楚劍骨的力量是多麼強大,他的劍體、劍脈,與劍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每一次劍骨中只要透露出一絲力量,都能夠讓楊漸有着巨大的收穫。
他很喜歡劍骨中的力量。
劍骨已經到了他身上,他絕對不許任何人再將他奪走!
哪怕是劍骨本來的主人,也不能!
所以……楊秀必須死!
楊漸看着楊秀,眼中的殺意越來越強烈,道:“本以爲還要等到春華宴上,纔有機會和你交上手,現在看來……你沒有參加春華宴的機會了。”
劍骨轉移至楊漸身上時,楊漸年幼,並不懂事,楊秀本不怪他。
但是……
兩次見面,楊漸的所言所行,所做所爲,都令楊秀極度厭惡。
看着楊漸,楊秀眼中同樣透露着殺機,道:“今天……我就把屬於我的東西,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