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家的閨房裡,平日裡是很少允許他人進入的。可是此時張盈盈的屋子裡,幾個捕快小心的看着,而張盈盈則是一臉的麻木,眼神空洞的望着房頂。
蕭月夜輕嘆一聲,這就是古代女性和現代女性的差別啊!在他前世裡,女孩子爲失節而死的,幾乎沒幾個。可是在這個時代,女子貞操觀念看的比生命還重。
歐陽小花拉過一個捕快問道:“怎麼樣?”
那個捕快看了眼蕭月夜,低聲說道:“就這樣,不吃不喝不睡不鬧,但是我們只要一轉身,她就想辦法自殺。”
蕭月夜點點頭,上前一步,看到張盈盈的模樣,原本勸解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傻子都看的出來,張盈盈現在已經處於癲狂癡傻的狀態,中醫裡面玄一點叫做魂魄離體,五行紊亂。蕭月夜自認自己的口才,還沒有到能把一個完全喪失活下去的人拉回來。
張盈盈的身上,一塊塊紅紫,臉上更是鮮明的掌印,據現她的捕快說明,張盈盈的下體已經有些撕爛,身上全是被恰的印子,尤其是兩個**,就好像被野獸啃咬過一般。
這個採花賊,真***變態,簡直不是人!
蕭月夜嘆了一口氣,蹲下來低低說道:“張小姐,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你想自殺我也不會阻攔你,但是若是你想報仇的話,請告訴我們一些線索。”
張盈盈還是面無表情,但是蕭月夜離她這麼近,他能聽出張盈盈心跳的加。
蕭月夜沒有說話,一直在慢慢的等,終於過一段時間,張盈盈沙啞的聲音傳來,平淡而空洞:“他穿着一身的黑衣,很瘦,我當時很害怕,沒有注意到其他的。但是他的嘴是歪的,而且胸膛上有一塊很大的黑斑。我當時拼命的叫,在他的身上劃了好多的傷痕。”
說完,她就閉嘴不再說話。聽她說話的口氣,蕭月夜又嘆了口氣。若是這個張盈盈哭喊的回憶的話,那還有點救。可是她偏偏用一種很冷淡,就像是敘述別人事情的口氣,這就說明人活着,靈魂已經死了。
而幾個捕快看受害人一臉空洞的模樣,尤其房間裡燈火忽明忽暗,都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蕭月夜最後問了句:“張小姐,你不想親手殺了那個淫賊嗎?”
張盈盈沒有說話。
蕭月夜站起來,朝歐陽小花搖搖頭,朝外面走去。
又問了當時伺候張盈盈的丫鬟一些細節,蕭月夜便轉身離開了……
“線索已經有了,就是張盈盈的敘述,但是怎麼着手抓人實在是困難。”蕭月夜坐在自家的椅子上,有些愁。
豔煞卻沒有注意這些,她問道:“那個張盈盈怎麼樣了?”
“整個人幾乎傻了,沒有一絲生存的意志。估計會趁家人不注意,自殺吧。”
柔柔急切的說道:“少爺你怎麼不勸勸她呢?”
蕭月夜露出一絲苦笑:“勸?怎麼勸?她的心死了,自己不想活,別人怎麼勸都沒用。我能做的,就是儘快找到兇手,替她報仇。”
“那相公你準備怎麼做?”
蕭月夜敲敲桌几,沉吟片刻說道:“這個傢伙肯定是個老色鬼,根據張盈盈的敘述,我會讓靜姨幫我平日裡注意下。這個傢伙不可能清規戒律,只要他在青樓露面,我就能要他的命!”
“希望如此吧!”柔柔握着豔煞的手,輕嘆了口氣。
第二天,歐陽小花一早就來找蕭月夜,嚴肅的說道:“張盈盈死了。”
蕭月夜一點也不意外,只是嘆口氣。
“這件案子是由你負責的,你準備怎麼辦?我跟諸葛說過了,我做你個助手,協助你一起完成這件案子。”
蕭月夜點點頭,帶他進了屋內,開口說道:“這個採花賊的目標沒有太大相似的地方,但是有一點,他似乎從來不動官家女。雖然以後不確定,但是至少這是個線索。我看了一下,這些女孩子都是十五到十八的黃花閨女,而且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就算是張盈盈,他老子雖然沒啥名聲,但是他的幾個老婆也算可以,而最重要的是,張盈盈本身的才氣在京師中是很出名的。”
“嗯,所以說呢?”
“六扇門那邊,我建議把主要人手用來保護那些官家以外的女孩子,至於能起多大用途,我也不知道。至於兇手這一方面,我會動用自己的力量查探。”
歐陽小花想了想,說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小夜,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你要抓緊了。”
蕭月夜點點頭。
接下來連續幾人,那個暗處的採花賊一點動靜都沒有。靜姨那裡也沒有現類似的人,所以蕭月夜就算再急,也無濟於事。
今天,歐陽小花沒有上門來找蕭月夜,尹採菊倒是出現了。
自從上次被柔柔和豔煞打趣之後,蕭月夜就一直沒有見過尹採菊。不過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忙,忙的不可開交。
想起上次柔柔和豔煞打趣的內容,蕭月夜就有些汗顏,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和尹採菊這個丫頭打招呼。
不過尹採菊的表現也還好,雖然有些羞澀,但是還算正常。
“蕭大哥,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
蕭月夜楞了楞,隨即說道:“什麼忙?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幫你。”
尹採菊歡躍起來,笑呵呵的拉着蕭月夜就往後院跑,一點沒有男女授受不輕的觀念。不過這也難怪,她是從山裡走出來的,本來對這些就不太在意。
後院裡,蕭月夜沒有想到,還有別人在。柔柔和抱着在心的豔煞,正一臉笑意的等着他。看着她們臉上的笑容,蕭月夜直覺告訴自己,沒有好事!
“我就說相公一定會來的。”
“是啊,姐姐,還是採菊妹妹的面子大!”
尹採菊臉刷的紅了下來,似嗔非嗔的望了柔柔和豔煞一眼,低頭不語。
蕭月夜白了笑的嘻嘻哈哈的老婆一眼,開口問道:“尹姑娘,不知道你讓我幫你什麼忙啊?”
柔柔笑着插嘴道:“少爺,還什麼尹姑娘這麼見外,叫採菊就好啦!”
尹採菊聽了這句話,有些期待的望了蕭月夜一眼,隨即羞紅了臉,跑到廚房裡去了。
蕭月夜“狠狠”的瞪了老婆一眼,還沒說什麼,尹採菊就跑了過來,遞給蕭月夜一把菜刀。
“咦?這是幹什麼?”
尹採菊低低的說道:“蕭大哥,你,你能把那堆柴給砍了嗎?”
蕭月夜望着他的手指着的方向,一時無語。
那邊有一堆的圓滾滾的木柴,用菜刀砍柴?
他舉着刀,望着一臉期待的尹採菊,有些吃驚的問道:“採菊,這,這是爲什麼?”
聽到蕭月夜喊自己採菊,尹採菊顯然很高興,旁邊的柔柔和豔煞更是嗤嗤的笑,連在心也眯着小眼睛,出模糊的聲音。
“就是拿菜刀把那些柴砍的一寸寬的樣子,當然,能更細就最好了。”
蕭月夜望着手上的菜刀,再看看不遠處的幾個圓墩,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不用說,這個肯定是自己兩個老婆的授意。擡眼望去,柔柔和豔煞給蕭月夜一個巨大的微笑,喊道:“加油!”
蕭月夜無奈,只好握着那把菜刀,走到那堆木柴面前。雖然不知道尹採菊的用意,但是既然答應了,就一定得做到。更何況,雖然這在普通人眼中是非常困難的問題,但是對蕭月夜來說,還是小菜一碟。
蕭月夜握着菜刀,眼睛快的觀察木柴的紋路,過了一會,他輕叱一聲,動了!
腳下一蹬,所有的木柴飛到了空中,在落下來的同時,蕭月夜的手揮舞起來。
普普通通的菜刀,此刻卻到處一道道流光,度之快,只能用電光火石來形容。
而那些圓滾滾的木柴在空中卻沒有半絲的變化,什麼樣飛上去,就什麼樣落下來。
這個時候,蕭月夜已經停手了,漫天的流光消失不見。
木柴的一角落地,忽然整個全部都裂開來,一分二,二分四,越來越小,最後全部變的方方正正,薄薄的一塊塊小木片。
“好了!”
尹採菊還處於震驚之中,她不會武功,所以一時間看呆了眼。柔柔和豔煞倒是沒什麼關係,以她們的武功,做到這樣也是容易的很。
猛的醒了過來,尹採菊急忙跑過去,拿起一個木片細細的看了看,又隨手拿起其他的木片比對,最後大呼一聲:“好厲害的刀功啊!而且按照木質的紋理切割,每一片的切面都非常的平整光滑,最重要的是,每一片都一樣的大小,厚度小於一寸,真的好厲害!”
她一臉佩服的望着蕭月夜,小眼睛眨啊眨的,看的出主人的狂喜。
蕭月夜淡淡一笑,隨手把菜刀扔到一邊。
“採菊,你要我幫忙,就是這個嗎?”
尹採菊急忙搖手,她急切的說道:“不是。下個月初三,京師會有一場廚藝大賽。”
“哦,我聽你之前好像提起過,怎麼了?”
“嗯,大賽的是要求限制時間的,我一個人肯定完不成,所以我需要一個幫手。”
蕭月夜這些明白了,指着自己錯愕的說道:“你不會是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