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南京下雨大降溫,我還傻傻的開着空調。今天早上起來,鼻涕直流!碼完這六千字,我是頭昏目眩啊~~~)“三千幻化針”其實是柔柔從古書上發現的一種古老的鍼灸方法。這種針法,對醫者的要求非常高。首先,所用的必須是長十二寸的金針。其次,手法必須快,要在十息之內,插上一百零八金針。
十二寸金針,一般都是非常軟的,沒有相當高的內勁和控制力,是很難使用的。一般的大夫,用的都是八寸的銀針。而第二點,則更是要求嚴苛。尋常大夫,下一陣都得花上個半天,何況要一百零八針,還得是在十息之內,無異於是天方夜譚。
在家中,能夠施展這種針法的,只有蕭月夜和柔柔。豔煞幾人雖然功力足夠,但是對醫學之道瞭解的甚少。
此刻的慕容秀,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雖然心中對蕭月夜所做有些不滿,但是歡喜之情壓過了其他。她現在就緊緊的握着慕容瑜鳳的手,盯着蕭月夜的動作。
解開蘇景身上的衣裳,蕭月夜心神一定,左手在蘇景胸前緩緩拂過,如波Lang般的上下起伏。詭異的是,蘇景的身體,竟然也隨着蕭月夜的動作,一上一下,慢慢的做着相應的動作。
蕭月夜清喝一聲,右手在蘇景胸腹上空,作勢一壓。頓時就看,蘇景那一塊部位,像是被什麼打中一樣,頓時凹了下去,在旁人看來,非常的奇怪。蕭月夜可不管奇不奇怪,神情凝重,左手緩緩像上拉。蘇景的身子和蕭月夜的手之間,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絲線給連在了一起。隨着蕭月夜的動作,他的身子,也慢慢的向上升。
就是現在!
蕭月夜眼中精光一閃,閒置的右手輕輕舞動,看似很慢,卻在這剎那之間,帶出無窮的幻影。這些幻影出現在蘇景整個身子之上,不停的變化着。而在這些幻影中間,時不時的有一道金色光芒閃耀,最後消失於無形。
吐出一口濁氣,蕭月夜收回自己的右手。這時候,才發現,蘇景的身上,歪歪斜斜的插着一百零八根金針。
現在還不是鬆氣的時候,蕭月夜左手比之前更加的小心翼翼,緩緩的向下按,使蘇景的身子,回覆原位。
雖然這一番動作,只不過是十息之間的事情,可是蕭月夜卻感情精神一陣疲憊,頭上的虛汗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雖然他很有信心,但是事關自己兄弟的姓名,也使得他壓力很大。
豔煞過去扶住蕭月夜,從背心處,一股渾厚的內勁傳輸過去,流遍蕭月夜的奇經八脈。蕭月夜朝豔煞輕輕一笑,各種溫情,盡在不言中。
慕容秀瞪大了眼睛,小心的走到蘇景的身邊,想握着他的手,卻又怕影響治療。蕭月夜笑了笑:“秀兒,再等一會,我就可以收掉金針了。”
“那他,是不是沒事了?”
蕭月夜搖搖頭:“準確的說,蘇景現在還在生死徘徊中。”
“什麼?”慕容秀身子猛的一顫,難以置信的望着蕭月夜。眼中那消失的淚水,又開始凝聚。
蕭月夜急忙解釋道:“我沒有說清楚。在外人的眼中,蘇景現在是生死徘徊。這是爲了掩人耳目,也是爲了你們倆的將來。實際上,我只能說死不掉,具體怎麼樣,你得問柔柔。”
給蕭月夜一個嗔怪的眼神,柔柔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握着慕容秀冰涼的手說道:“你放心,蘇景不會有事的。不過他起碼得調養個十天才能完全康復。蛇毒雖然逼出了,但是對蘇景的經脈,內臟,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後面十天,你得很幸苦的照顧他了。”
慕容秀臉色一紅,看了眼已經均勻呼吸的蘇景,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只要他沒事,我做什麼,都沒關係。”
看她這幅模樣,在場的女子都是會意的一笑。蕭月夜估摸着時間到了,右手在蘇景胸前緩緩拂過,金針全部消失不見。
而柔柔早就準備好一把刀,等蕭月夜將蘇景倒提起來的時候,快速的在蘇景掌心劃出一道口子,體內的毒素,全部隨着黑血,流到了下面的銅盆裡。
解毒完畢之後,廚房把煎的藥端了上來。剩下來的時間,自然是交給了蘇景和慕容秀……
在護龍暗中散步消息之後,蘇景爲了公主,力戰三關,差點魂歸地府的事蹟,很快的就傳遍了京師上下。不論是酒樓,茶館,還是其他的公共場所,都能聽到那些說書先生誇張的論調。一時間,蘇景成爲了癡情男人的代表,整個京師女人心中的大衆情人。每天站在蕭府門口的女子和堆積的禮物,都讓蕭月夜一家人頭疼不已。這也直接導致了,蕭家每天下人出去買菜,都得從後門饒個大圈子,還得改頭換面,否則肯定要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追問現在蘇景怎麼樣了。
蘇景現在正在緊急搶救當中的消息,自然也是散步出去。每日來看望的官員也不少,蕭月夜自然是以正在救治不能騷擾阻擋了。當時他也知道,你要是不給大家看出點東西來,怎麼堵住別有用心的口?
所以,當大皇子慕容恭奉旨前來之後,蕭月夜就讓他看見幾個神秘人全力搶救蘇景的場面。那濃郁的藥味,躺在牀上滿臉黑氣,骨瘦如柴的蘇景,還有整個房間裡悲傷壓抑的氣氛,再加上已經有些呆滯的慕容秀,這一切加起來,都成了最有力的證據。
那就是,蘇景確實還在生死徘徊當中。
慕容恭是莫測其**的,作爲一國皇子,他的話,自然不能不信。所以原本心中還有所疑慮的莫測其張德海等等一衆人,都算是舒了一口氣,派人送了些藥材過來。不過他們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誰也不清楚。
蕭月夜苦心安排這麼多,從很早前勸服慕容流雲讓慕容秀“千里追夫”,再到安排蘇景和慕容秀生米煮成熟飯,再到大殿上突如其來的求親,再到三關考驗,可謂是一環接一環,一步步算計過來。
雖然他居心有些不良,裡面不排除看好戲和惡搞的原因,但是更多的,還是爲了促成自己好兄弟和妹妹的婚事。
皇家,不同於普通百姓人家,公主的婚姻,首先要考慮的,不是喜歡,而是利益。若不是因爲蕭月夜,若不是慕容流雲太喜歡自己這個兒子,若不是蕭月夜有了十足的把握,慕容秀絕對不會和蘇景在一起的。
因爲利益!
蘇景雖然是近幾年發展非常快的新人,但是,他沒有根基。就算他再和慕容秀兩情相悅,以慕容流雲的性子,他還是會選擇足夠利益的莫航宇或者張濤。
可是蕭月夜的出手,打破了原本的老套路。不能說是刻意的,但是起碼蕭月夜在無形中,緩緩推動了現在這個流程。他有着最大的憑藉,那就是護龍和他皇子的身份。
慕容流雲的底線是不能打破現如今的平衡,而蕭月夜就在這個底線上,爲蘇景和慕容秀的愛情找到一條生路。他也確實做到了,現如今,就算莫測其張德海心中再不滿,但是他們都吃了這個悶虧,或者說,默認了這個事實。
如果蘇景能僥倖活下來的話,那麼,他就是駙馬。
蕭月夜已經走出了最後一步棋,那就是編造了一個七分真實三分虛構的愛情故事,並且傳播出去,一時間,廣爲人談。連路邊的小孩,都知道蘇景與公主之間那偉大感人的愛情。
和蕭月夜想的一樣,蘇景和慕容秀兩人,已經在百姓中有了輿論優勢,他們在一起,已經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了。
這麼些天,整個蕭府都營造出一種悲傷嚴肅的氣氛,蘇景也在人前弄的跟快死了一樣,就這麼過去了三四天,蕭月夜才讓人散播出一個欣喜的消息:經過江湖異人幾天幾夜的救治,終於找出一種方法,能夠解毒了。
剩下來的一切,蕭月夜已經不需要去操心了。
護龍的石室內,蕭月夜正等着慕容流雲的到來。他掃了一眼身邊站立的**人,奇怪的問道:“天大人和地大人呢?”
“他們都有事,前幾天就離開京師了。”**人這個大漢,也有些疑惑的回道。他們兄弟在這裡幾十年,很少分開。這一次天大人和地大人竟然一先一後的說離開京師考察下面人的狀態,着實讓他不解。
要知道,他們兩人,一個負責皇家,一個負責百官,就算考察,也是由自己啊?!
蕭月夜挑挑眉,顯然也是很疑惑。但是任他百般聰明,也無法想出來,這兩人是害怕自己“秋後算賬”,提前逃之夭夭了。
“夜兒你已經來啦?”蕭月夜正想着的時候,慕容流雲已經踏着步子,滿臉笑意的走了進來。
“皇上。”蕭月夜拱拱手。
心中嘆了一口氣,其實慕容流雲希望蕭月夜喊自己一聲父皇,可惜,他也知道,目前還不可能。
“這次找你來,你應該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吧?”慕容流雲坐下來,倒了兩杯茶,然後遞給蕭月夜一杯。後者微微楞了楞,心裡似乎有些難以言語的變化。
“嗯,蘇景其實已經沒什麼大礙,秀兒現在住在我家中。”蕭月夜沒有喝茶,而是先將事情說清楚。
慕容流雲笑了笑,眼中沒有一絲的驚訝:“我猜也是,你步步爲營,怎麼會讓蘇景出事呢?何況,你還是柳兒的徒弟啊!其實我主要的,是問秀兒。哎,雖然你這次讓莫測其和張德海都無話可說,但是後宮裡的幾人,還是鬧的歡啊!要不是我壓着,恐怕秀兒早就被送回宮中了。”
眼中一絲不屑一閃而過,蕭月夜淡淡的說道:“等秀兒嫁給蘇景之後,就不用擔心這些了。”
慕容流雲點點頭,隨即正色說道:“我今天來,其實還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要問你。夜兒,你老實告訴我,蘇景,到底是哪方陣營的?”
蕭月夜品了一口茶,有些玩味的說道:“皇上,認爲蘇景是哪個陣營的?”
“他能一時間名動京師,固然是因爲才學過人,但是也是宋川背後推動之功。之後他任職禮部,屬於莫測其一方。但是在與蒙元國談判期間,他似乎和張德海又有些牽扯。夜兒,蘇景能當上水雲省總督一職,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他的能力和交際手段確實不錯,再加上他與長江幫的關係,所以他坐上這水雲省總督的位置,倒也可以。但是真正的原因,是因爲宋川,莫測其,張德海三方面的妥協所致。他們都喜歡能拉攏到蘇景,所以不約而同的將這個二品大員的位置讓給了他,期望可以將蘇景培養成爲自己手下的一員大將。可是這一年多來,蘇景依舊沒有確切的效忠誰。這三個人,可是忍不住了。”
皺了皺眉頭,當年蘇景當上水雲省總督一職,雖然蕭月夜也知道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但是也沒有想到,裡面竟然有這麼些門道。說起來,蘇景能當上這一職位,還是佔了運氣的。這麼寫年,在慕容流雲暗中的推動下,朝廷屬於三足鼎立的現狀。宋川雖然勢力稍弱,但是他背後擺明了是慕容流雲扶持,所以一點都不怕另外兩方勢力。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何況還有個高超的慕容流雲在制衡着,所以現如今,三方勢力,處於一種很詭異的平衡當中。
但是,若是有機會,這三個人會毫不客氣的吞併其他的勢力。
這麼些年,雖然也有不少人才出現,但是都在最初,被三個人分刮乾淨。
直到蘇景,宋虎的出現。三個人之中,最受矚目的,自然是宋川親子,武榜眼的宋虎了,他是百分百的宋川一派。那麼剩下來的一個蘇景,就讓人期待了。宋川讓整個京師中人,看到了蘇景的才氣和能力,可是他又們沒有完全收服蘇景,那麼就讓其他兩方勢力動心了。
當初宋川也不知道該說是聰明,還是太過自信,他竟然將蘇景放到了莫測其的陣營,而宋虎則是根據他自己的意思,送到了軍營,張德海的勢力範圍。
也許當初,宋川是堅信,兩人絕對會是自己這一邊的。
但是事實卻未必像他想的那般,宋虎去了軍營,卻對張德海心服口服。而蘇景,則是遊離在莫測其和宋川這邊,在蕭月夜來了之後,更是直接搬了出來。
之後一方機緣巧合之下,水雲省總督的位置空了下來,在那之前,蘇景已經連續立下了兩次大功。慕容流雲也有意栽培他,隱晦的提出讓他坐水雲省總督。可是這麼一個一省大員的位置,虎視眈眈的人多了去了。若不是莫測其三人,心中都存了心思,未必輪的到蘇景。
腦中快速的想了這些,蕭月夜淡淡的問道:“您,控制不住他們了嗎?”
他這句話問的,有些過於放肆了。若是其他人,慕容流雲恐怕直接讓人拉出去斬了。
慕容流雲冷冷一笑,一種帝皇之氣散發出來,無限的自信,還有無限的霸氣:“若是十年前,我未必能控制的住他們。但是這麼些年,他們心裡都明白,因爲沒有觸及到我的底線,所以我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他們這麼多年的平衡,讓我省掉了很多麻煩,所以我輕易的不願意任何人破壞掉這種平衡。這一點,他們心裡也清楚。所以有些時候,他們會適當的爲自己爭取一些利益。這些我都看在眼裡,只不過不過問罷了。但是,若是說他們想亂動,就算元氣大傷,我也能滅了他們。”
雖然沒有直接說明,但是從慕容流雲這番霸氣的話中,蕭月夜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非是不能,而是不願。
慕容流雲是個成功的帝王,他深得平衡二字的真諦。
喝口茶,慕容流雲緩和了一下口氣,接着說道:“不過,若他們不是叛國,我是不願意破壞現在這種平衡的。”
“其實是秀兒的幸福?”蕭月夜淡淡的說道,嘴角有着說不出的嘲諷。
“沒錯。”慕容流雲直截了當的說道:“與一個國家而言,秀兒實在是微不足道,即使他是我的女兒。皇家的婚姻,向來都是利益的結合。這一次若不是因爲你,若不是你的計謀,秀兒根本不可能和蘇景在一起。對我來說,蘇景現在的根基,太弱了。”
嘆口氣,雖然聽的很不舒服,但是蕭月夜知道,慕容流雲說的沒有錯。
“那現在,有什麼問題?”
“問題在於蘇景本身。”慕容流雲皺了皺眉頭:“莫測其等人,已經沒有耐心了。蘇景現在,必須得選擇依附的一方。他們不會傻到爲對手培養手下的。更何況,蘇景即將成爲駙馬,將來對於我那兩個兒子皇位爭奪,將起到很大的作用。”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就算他們沒有耐心了,以蘇景在水雲省的政績,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拉他下馬的。”蕭月夜挑挑眉。
“話是這麼說,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蘇景即將成爲駙馬了。”慕容流雲淡淡的說道。
“有什麼問題?”
“駙馬,一般只擔任閒職。”
蕭月夜笑了起來:“這個我之前就考慮到了。這只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祖例和法律中,可沒有這麼一條的。他們不能以此爲藉口。”
慕容流雲搖搖頭:“但是你忽略了一點,現在蘇景生死未卜,而且還得籌備婚禮,他沒有時間,去管理水雲省大小事務。”
蕭月夜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斂去,變的有些陰沉起來。他習慣性的用食指敲擊桌面,腦中快速的轉了起來。
他千算萬算,卻忘記算了時間。是啊,蘇景“生死未卜”,就算活過來,也需要靜心調養。而且他還得籌備婚禮,這一來二去,起碼要兩個月。
可是,作爲一省總督,他可能休息兩個月嗎?就算可能,莫測其等人會願意嗎?
現在,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蘇景必須去選擇一方,去依附一方,他纔能有勢力,去繼續當一省總督。
把厲害關係理順了之後,蕭月夜擡眼望着慕容流雲說道:“我回去問問蘇景,過兩天給你答覆。”
慕容流雲點點頭:“好。還有,你的婚禮到底什麼時候辦?”
蕭月夜楞了一愣,隨即恍然,心底卻滋生出內疚感來。他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原本去找餘懷,一方面是爲了尹採菊,一方面也是爲了自己的婚事。哪知道回到京師後,一個在心的週歲,一個蘇景的愛情,竟然佔據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忘了,豔煞等人會忘嗎?可是她們提都沒提,就是不希望自己分心。
哎,想來,自己真的是對不起他們啊!
蕭月夜擾擾頭,苦笑了一下:“我還沒有想好呢。不過,應該不會大操大辦。”
慕容流雲聽到蕭月夜說不會大操大辦,心裡就是疙瘩一下,有些失落。對他來說,如果想要光明正大的參加兒子的婚禮,除非蕭月夜大辦宴席,自己可以以皇上的身份參加。可若是蕭月夜只請親朋好友,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參加呢?
蕭月夜卻沒有看穿慕容流雲的心思,或者說,他的心思根本不在眼前了。此刻,蘇景的選擇和他的婚事,全部糾結在一起,讓他頭疼。
要是,自己這個皇子的身份能解開,說不定會簡單很多。第一次,蕭月夜希望自己是個堂堂正正的皇子。
回到了書房,蕭月夜沒有直接去找蘇景,而是在腦中想了又想。他怎麼可能不瞭解蘇景的性子?蘇景怎麼可能甘心依附在任何人的下面?他的目標,可是一國的宰相啊!
可是現在,蘇景卻必須選擇!而他的選擇,不僅僅會給他人生帶來影響,也將給蕭月夜和宋虎,帶來影響。
有些沉重的走進蘇景的屋子,裡面只有慕容秀一人,兩人正含情脈脈的互望。蕭月夜輕咳一聲,慕容秀立刻像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等看到蕭月夜,臉猛的一紅。
蘇景沒有打趣,而是皺了皺眉頭說道:“有麻煩?”
他和蕭月夜自小相識,知根知底,一看蕭月夜的神色,就知道有事情,而且是麻煩的事情。蕭月夜也不瞞他,點點頭,但是卻看了一眼邊上的慕容秀。
“秀兒,你先出去吧。”蘇景笑着說道。
慕容秀心中不願,但還是乖乖的給蘇景蓋上被子,走了出去,順便關上門。
蕭月夜也不隱瞞,直接把和慕容流雲的談話告訴他,然後擡眼望着他問道:“你選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