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快點將我要的東西拿到手。”這個男子聲音低沉下來:“否則,觸怒我的後果不堪設想。”
“……”楚天澤有些暈。
兩座山峰都有修爲深不可測的存在,這兩個存在又讓他去另一個山峰取東西。
難不成他們不會自己取嗎?
楚天澤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莫非,一山不容二虎,這兩個強橫的存在不能碰面?他們之間有恩怨?
楚天澤心中一動,試探道:“前輩,那座山峰上好像有一個可怕的存在。”
“哦?你是說那個老東西啊。”男子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他腳一跺,山峰顫抖,那些靈獸紛紛退去。
“那個老東西,死守着那個地方不肯給我過去,你放心,他不能對你們人類下手。”男子恨恨道。
楚天澤心裡敞亮,果然他們兩個有恩怨?
“實不相瞞前輩,那座山峰上的存在讓我來這裡摘取靈參果,我不能違抗,因此纔來這裡打擾前輩。”楚天澤道。
男子眉毛挑起,氣呼呼道:“我就知道那傢伙一直惦記着我的靈參果,他那胃口非要把我這裡吃窮不可!”
“小子,念在你叫我一聲前輩的份上,我保證他不會傷害你,快去吧!”
有了這人的承諾,楚天澤果斷答應下來,屆時跟那座山峰上的前輩一說,再找個藉口脫身,讓這兩個強者爭鬥去吧。
楚天澤很快就回到了荒涼的山峰上。
“前輩。”
“沒拿到靈參果吧?”中年人盤坐在山洞中,微微擡起眼眸,說道。
楚天澤點頭:“是。”
“是那個小傢伙出面了吧?”
“小傢伙?前輩指的可是那隻鷹?”楚天澤問道。
中年人看了楚天澤一眼,說道:“他是擁有仙獸血脈的赤焰奔雷鷹,以稀有礦石爲食,他肯定讓你來這裡採集礦石了吧。”
楚天澤愕然,難不成這個中年人都知道了?
“他的習慣我自然瞭解。”中年人好像看穿了楚天澤的想法。
楚天澤沉吟片刻:“那前輩既然知道對方會讓我過來採集礦石,前輩是特意派我去那兒的?”
“並不是特意,而是我真的想吃靈參果。”中年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嚥了下口水。
楚天澤臉頰一抽,在心中咒罵。
那果子真有那麼好吃?堂堂一個大能居然要利用一個青玄境的無名小卒去摘取靈參果?
“放心,我不會害你,那小傢伙是我撿來的,我也是看着他長大的,你去他那裡把靈參果拿來,我就答應給他隕落赤鐵。”中年男子信誓旦旦道。
楚天澤心中長嘆,最終還是選擇了答應。
“什麼?他要我的靈參果?不可能!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上次他就把我的靈參果吃完了,害我等了三百年才能吃上!”赤焰奔雷鷹大怒,周圍的樹木陡然燃燒起來,話語中隱隱有雷鳴電閃之聲。
楚天澤一驚,隨後道:“他說只有給靈參果,他才交出隕落赤鐵。”
“你去告訴他!別想打靈參果的主意,不把隕落赤鐵交出來,我就闖出小靈氣界!”
楚天澤將這段話原原本本告訴中年人。
“哼?他敢闖?他只要敢出去,就死無葬身之地!”中年人道:“你就這麼跟他說。”
楚天澤又回到了那座茂盛的山峰,那個赤焰奔雷鷹怒道:“老子已經成年了,可以出去了!那個老傢伙是不是想囚禁我?”
“你告訴他,這一次我一定要把他那個老骨頭打碎!”
“……”
折騰了幾個來回,楚天澤怒了,他來到中年人面前,拔出帝絕劍。
“我是人,不是信鴿。”楚天澤冷冷道。
“你們修爲高深,完全可以用傳音之術,何必爲難我。”
中年人尷尬咳嗽一聲,他使喚楚天澤上癮了,一時之間忘了這件事。
“前輩,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晚輩還有事要做,恕不奉陪。”楚天澤不再搭理這兩個神秘莫測的人,轉身離開,就算他們要動手也認了。
“等下,你身上的劍,是帝絕劍吧。”中年人突然道。
楚天澤如遭雷擊,腳步停下,緩緩轉過身。
“我不知前輩所說的帝絕劍是哪把劍?晚輩劍匣中的劍名爲青鋒劍。”楚天澤淡淡道。
楚天澤心中凝重,帝絕劍是他的秘密,就連宗主也不知道帝絕劍的底細,爲何這個人知道楚天澤身上有帝絕劍?
帝絕劍是仙劍,雖然已經被封印,可僅僅是這一點就已經很誘人了。
再加上帝絕劍裡面封印了各種上古功法,威力通天徹地,就連仙人知道了也會心動不已,出手爭奪。
一路走來,沒有人認出楚天澤的帝絕劍,反而眼前這個中年人一語道破,楚天澤不得不提起精神,準備應對危機!
“你不必掩飾,我知道帝絕劍的來歷。”中年人道。
楚天澤心中更加沉重,已經在聯繫劍靈,時刻準備動手!
“呵呵,不用緊張,帝絕劍一旦確認了劍主,在劍主放棄之前不會認第二個劍主,就算劍主死了,輪迴後依舊會遇上帝絕劍。”中年人緩緩道。
楚天澤驚愕。
“說起來,上一次見到帝絕劍,那是很久以前了啊……”中年人感慨,隨後他說道:“帝絕劍關係着九州存亡,我不會傷害你,反而會助你。”
“他說的是真的。”劍靈突然在楚天澤腦海中說道。
“九州存亡?”
楚天澤皺眉:“我不明白前輩的意思。”
“不用叫我前輩,叫我宗主吧。”中年人道。
“宗主!?”楚天澤大吃一驚,心念急轉,猛然驚呼。
中年人笑眯眯盯着楚天澤:“我正是你們天劍宗的宗主。”
楚天澤心中泛起滔天巨浪,他握緊的手漸漸鬆開,眉頭卻是愈發僵硬。
“可我不曾感應到前輩身上有我們宗門的氣息。”
每個鳴劍宗弟子都會修煉鳴劍術,鳴劍術獨特的氣息是識別自己人的關鍵。
“誰告訴你,我是你們宗門的宗主,就一定是你們的人了?”中年男子笑道:“我只是受故人人所託,守着這個宗門罷了。”
“故人?誰?”
“天河之上,鳴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