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燕北風問楚天澤:“你覺得慶炎這個人如何?”
“有些詭異。”楚天澤回答。
焰霄宗與鳴劍宗關係一直不好,因此他對焰霄宗的幾位首席弟子具備一定的瞭解。
慶炎的氣息張狂的向外釋放,與楚天澤熟悉的氣息不同。照理來說焰霄宗的弟子修煉的都是狂傲霸道的陽剛類功法,氣血旺盛。
偏偏他的氣息陰寒詭異,不像是焰霄宗的功法。
而在剛纔那一瞬間,楚天澤判斷出對方的修爲。
半步金丹。
晉級金丹境只是時間的問題,慶炎體內估計已經形成了虛丹,是個難纏的對手。
“慶炎是在三年前才成爲焰霄宗的首席弟子。”燕北風說道:“在此之前他只是默默無聞的內門弟子罷了,直到有一天他的實力突飛猛進,才受到焰霄宗長老們的關注。”
“有人說他是頓悟了,也有人說他碰到了奇遇。無論如何,不可否認的是慶炎的崛起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楚天澤沉吟,搖頭說道:“是焰霄宗的悲哀。”
燕北風輕嘆,他知道楚天澤的話是什麼意思。
慶炎形勢張狂霸道,自大無比,與趙遠山的行事風格造成強烈衝突。
趙遠山是焰霄宗年輕弟子中的翹楚,是焰霄宗的一面旗幟,他的戰鬥風格狂暴兇猛,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
但趙遠山平時的性格卻內斂睿智,能夠看得清楚時勢。若真是隻懂得戰鬥不懂得思考,當初就不會成爲楚天澤的對手。
慶炎的崛起已經威脅到趙遠山在焰霄宗的地位,雖然弟子之間的競爭對於焰霄宗是好事,但慶炎的做派必定會引起趙遠山的反感。
如果沒猜錯的話,趙遠山與慶炎的關係絕對好不到哪裡去,在某些方面上,這對於焰霄宗其實是一件壞事。
“還是咱們鳴劍宗和諧啊,風平浪靜。”燕北風有感而嘆。
楚天澤瞪了他一眼。
“莫非你想被師姐教訓?”
燕北風聞言縮縮腦袋,鳴劍宗的幾位首席弟子雖然性格各不相同,但關係不錯,這就是因爲那個神秘師姐的緣故。
若是鬧了矛盾,師姐就會出來調和關係。想想被師姐教訓的往事,燕北風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簡直是不堪回首。
“雁山論劍,按照年齡限制的規則,鳴劍宗的首席弟子中只有我們兩個能去。而焰霄宗則是趙遠山與慶炎能去,若慶炎真的與趙遠山關係不好,對我們而言是好事。”
燕北風開始分析道:“焰霄宗弟子們的的綜合實力比我們鳴劍宗強太多了,唯有打擊他們的尖端力量才能讓我們在雁山論劍上佔得先機。”
楚天澤點頭贊同燕北風的話語。
“焰霄宗大部分弟子的心已經亂了,趙遠山定會讓慶炎消停一陣子,在氣勢上他們再也起不了什麼風浪。”燕北風搖着扇子道。
他明白楚天澤來焰霄宗搗亂的目的,一是爲了出氣,二是爲了影響焰霄宗對雁山論劍的備戰,三就是打探慶炎與趙遠山的實力。
“這倒不一定。”楚天澤淡淡道:“趙遠山沒那麼簡單......我們回去吧。”
焰霄宗在雁州西部,鳴劍宗在雁州南部,距離甚遠,楚天澤與燕北風長途跋涉,路上沒遇到什麼兇險之事,卻也花了不少時間。
鳴劍宗內一如既往的安詳,不過這日大部分弟子都在討論着一件事。
“聽說了嗎,焰霄宗的弟子被人欺負了。”
“我也聽說了,好像有一些不明來歷的人物去焰霄宗鬧事。”
“對啊對啊,把焰霄宗的外門弟子都欺負一遍,據說還引來了內門弟子!”
“這算什麼,我記得有一個人還和趙遠山打了一架,只是不知道結果如何。”
“還用說嗎?最後肯定是那人贏了,不然爲何會驚動慶炎那個混蛋?”
“對啊,說起來慶炎那個混蛋最近消停了很多,估計是給嚇的吧,誰讓他那麼張揚,惹得那些人慕名前往焰霄宗。”
......
方紫韻聽着這些弟子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嗤之以鼻。
她現在與甄綾一同在蓮花峰上游玩,蓮花峰是鳴劍宗給弟子們用來休閒放鬆的山峰。
此刻她們正在一條小湖邊散步,練功之餘也需要調節一下生活狀態。
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急不得。
“師兄那傢伙到底去哪裡了?一去就是二十天。”方紫韻抱怨道:“我的修爲都達到練氣境後期了。”
在甄綾的教導下,這些天的苦練讓方紫韻的實力突飛猛進,每次練完劍精疲力竭,立刻浸泡藥浴,使得藥力充分吸收,修爲也跟着暴漲。
她的天賦本來就不差,有了這些幫助,實力提升飛快是必然的。
甄綾挽着方紫韻的手笑眯眯的,她好似從來沒有煩惱,始終帶着微笑。
“甄綾姐姐,你知道師兄去哪裡嗎?”方紫韻問道。
甄綾是楚天澤叫來幫助方紫韻的,肯定知道一些消息。
甄綾神秘一笑,說道:“他估計是去做大事了吧。”
“什麼大事啊,肯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說不定又在哪裡禍害別人了。”方紫韻氣哼哼道,對於楚天澤的人品報以不屑。
說好的教她練劍,結果沒幾天就跑了,什麼人嘛這是。
兩個少女姿色都是上乘之選,婀娜多姿令周圍的男性弟子雙眼放光。
方紫韻感受到他們如狼似虎的目光,撇撇嘴,恰好看到前方有船可以坐,便拉着甄綾的手說道:“甄綾姐姐,我們去坐船吧,這裡人多,湖上安靜。”
甄綾笑着點頭。
來到湖邊租船的地方,恰好只剩下一艘船可以使用,方紫韻正要上前對租船的人說話,一個人搶先在她面前發話了。
“這艘船我要了。”
方紫韻皺眉,突然覺得這聲音很熟悉,扭頭一看,驚訝道:“是你?”
“哎喲,你也來坐船?不好意思,這艘船我要了。”
方紫韻怒視着眼前這個人,說道:“韋若香,你能不能要點臉,明明是我先來的。”
“胡說,明明是我先來的。”韋若香昂着腦袋,宛如驕傲的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