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流鼻血了。”蘇墨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真的?”花惜容挑了挑眉,他居然流鼻血了?豈不是虛火太旺盛?何況在他心上人的面前流鼻血豈不是太過於丟人?然而他伸出手一抹卻發現什麼都沒有,自己分明就是安然無恙。
“騙你的呢。”蘇墨媚眼如絲,笑意魅惑,實在令人心跳加快。
“小陌,你真是一個小壞蛋。”花惜容眯起狹長的眸子,伸出左手輕輕地扣住蘇墨髮髻,不讓她有逃跑溜走的餘地,右手則親密地攬住蘇墨的小蠻腰貼近他的身軀,低頭輕吻,這些日子二人雖然沒有行夫妻之實,但是他卻喜歡常常吻她,花惜容的吻是熾熱的,仍帶着溫柔,與蘇墨如漆似膠的糾纏在一起。
如今,大概是知道二人洞房花燭夜將近,二人各自的心情都是不同。
花惜容眼下的心情無比的歡喜,小登科乃是人生大事。
既然如此,他不斷用自己的親吻表達出了他的歡喜。
蘇墨眉宇間流露的媚態更是吸引着他,然而她卻在心中不斷說服自己完完全全地接受第五個契約,故意同他開一開玩笑,儘量表現得自然一些,與此同時卻發現了這些日子自己不爲人知的另一面,喜歡與他瘋,與他狂,與他鬧……喜歡與他一起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就在不知不覺中,一個思緒間,已不知道這個吻究竟持續了多久。
直到蘇墨感覺自己的脣因爲一吻變的輕柔而溫暖,直到她難以擺脫地深深沉浸在花惜容那無休無止的溫柔與繾倦中,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花惜容忍不住笑了笑,方纔作罷!
蘇墨則眯着眸子,這時候覺得,眼下的頭腦和心跳都彷彿不受自己控制,渾身無力,柔若無骨,整個身子彷彿化作了水,漸漸地消逝不見,只餘那脣那齒那緋紅的面頰證明自己的存在。
“小陌,我們今晚早些安歇吧。”花惜容此時伸手在她小腹上撫摩着,當然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求。
“嗯。”蘇墨已經垂下了眸子,抿了抿迷人的嘴脣,目光美麗惑人。
忽然外面有人“咚咚”敲門,花惜容頓時臉色一沉,“是誰?”
外面來的正是花惜容的心腹,知道自己這時候打擾了花爺,不過這東西卻是聖子囑咐過的,只要姬白有訊,必須立刻通報,於是小心翼翼地道:“稟報爺,是姬公子送東西給聖子大人的。”
花惜容攬住蘇墨的纖腰,冷冷道:“夜了,先不要拿來,明日再送來。”
那人語氣有些遲疑,“可是……”
蘇墨立刻美眸含笑,笑意盈盈地看着花惜容道:“花爺,這可是姬白送來的。”
雖然她在笑,但花惜容看到了她眼底中的一絲惱意。
姬白,姬白,又是姬白!
花惜容心中那個不爽,姬白簡直就是陰魂不散,連爺的洞房花燭夜也要打擾。
蘇墨已經徑直上前打開門,悠悠的擡眸問道:“是什麼?”
那心腹目光看到蘇墨穿着女裝的模樣不由一怔,他當然不會傻傻的覺着對方男生女相,或者是有什麼特別的嗜好,喜歡男扮女裝,沒想到聖子居然是個女人,而且夜夜與花惜容住在一起,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太親密了些,原來花惜容並不是斷袖。
不過非禮勿視,他連忙回過神來,拿出一個匣子,神色認真道:“聖子大人,匣子上面有些禁制,除了聖子本人可以打開,其他人都打不開。”
“放下吧。”蘇墨指了指一旁的桌子。
那心腹慢慢的吁了口氣,連忙把匣子小心翼翼地放了下來。
但見蘇墨走上前來,輕而易舉地就從匣子裡拿出劍來,雖然她不是劍修,但是知道姬白的鑄劍術天下第一,劍雖然與法器不同,但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那是一柄紫色中透出金色的小劍,如匕首般大小。
旁邊放着一張字條,上面寫着“姬墨劍”。
蘇墨拔出劍舞了舞,舉手投足意態風流,那劍在她指尖使用時嗡嗡作響,恍若龍吟。
然而她心中卻覺着劍身似乎小了些,與魚腸一般,若是再大一些就好了。
怎知道她剛剛這麼想,那劍身立刻變幻,閃出雷電般的氣息,化作爲一柄正常大小的劍。
蘇墨的心中頓時非常歡喜,她已經能夠感覺出劍內充斥着姬白、師纓、虞染的氣息,看來這柄劍與他們三人合力煉製有關,雖然眼下蘇墨不清楚這柄劍究竟有什麼神通,但是姬白居然能夠想的這麼周到,這幾個男人果然是對她很好的,她相信這柄劍一定勝過諸多的名劍。
於是,她舞動着長劍,柳腰輕擺,如玉雪飛花,迴風流轉,而她體態風流,臨風而起,妖嬈婀娜。
花惜容看着她迷人的姿態,雖然心中蠢蠢欲動,卻是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看那個匣子,又看了看姬墨劍,這個姬白居然搞了這麼一出。
他撇了撇嘴,斜睨着她輕笑一聲道:“小陌,你對這把劍這麼喜歡,卻對爺的劍沒有興趣,難道不怕爺生氣?”
此刻,蘇墨轉身收起了姬墨劍,那劍變成魚腸大小,倒是方便隨身攜帶。
她挑了挑眉,目光看向了花惜容,忽然笑了笑,“小陌方纔舞劍的時候忽然改變主意了,爺不如自己出去一會兒。”
花惜容的目光頓時沉了沉,“小陌,你這是喜新厭舊了。”
蘇墨嘴脣勾起,悠悠一笑,“爺胡說些什麼,分明是姬白在先,你在後,怎會是喜新厭舊?”
花惜容也斜睨起眸子,不甘示弱道:“小陌啊小陌,爺的劍已經安排在了前面,姬白這把劍後面纔來,怎麼也要先來後到。”
蘇墨不由嗤的一聲笑了,身手把花惜容推到了外面,“爺,整日在一起難道不膩歪,你現在就出去一會兒,我換身衣服再請你進來。”這個男人天天纏着她,睡覺時也在一起,只除了她三急的時候。
於是,花惜容很是鬱悶地被蘇墨推到了外面,身後的門已經“哐當”一聲被關上。
他的眉頭微微一凝,在走廊中走來走去,目光沉了又沉,心情也儼然很是不好。
不知不覺目光落在自己的衣物上面,這些日子他覺着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每日都穿戴的非常喜慶華麗,然而這身紅色豔麗的華貴裝束卻是白穿了幾日,看着身上那繡着的展翅欲飛的金色蝴蝶,花惜容長嘆一口氣,皺了皺眉頭,表情陰鷙,依然很是不爽。
就在此刻,遠處走來一個暗紫色衣衫的男子,目光深沉,俊美無儔,正是謝千夜。
“葉老大?”花惜容勾起嘴脣,挑了挑眉,“你怎在這裡?”
“我來尋你,你怎在外面?”謝千夜腳步一頓,低聲問道。
“爺在等小陌,她在換衣服,要知道女人換衣服總是非常麻煩的事情,做男人的總要多等一會兒。”花惜容挺了挺胸膛,裝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接着眨了眨眸子,瀲灩的目光如水溢出,手中搖了搖扇兒道,“葉老大,如果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也可以在這裡給我說。
謝千夜目光淡然看了看花惜容,接着道:”我要出去辦事,但不認得路,給我派一個聰明的嚮導。“
花惜容立刻輕笑一聲,”沒有問題,只是葉老大也去哪裡?“
謝千夜面無表情地道:”來到魔界很久了,各方勢力我都要去立下契約,親自拜訪。“
花惜容笑道:”閣下做事情真是認真,連這些小事情都要親力親爲?“”
謝千夜並沒有接着說話,他只是要給魔界衆人一些震懾而已。
三界之中,只有他纔是真正的老大。
於是,兩人站在這裡隨意的聊了幾句。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忽然門打開了。
花惜容與謝千夜的目光同時望去,卻看到一身喜慶之色的華服蘇墨。
但見蘇墨嬌嗔的看了看花惜容,紅裳綺羅,雲鬢花容,宛如洛神,慵懶妖嬈,風情萬種。
她並未梳攏髮髻,如瀑布般的漆黑髮絲垂落在她的肩後,髮梢卻是微卷。
看到她這身衣裳的時候,花惜容不由吸了口冷氣,這可是新娘子的裝束啊!
謝千夜也是一怔,心跳慢了半拍,他第一次看到蘇墨穿戴女裝,沒想到卻是美麗新婦的模樣。
兩個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柔媚的身段,修長婀娜的風姿,漂亮漆黑的長髮略帶了三分嫵媚,兩個人的心情都各自複雜,花惜容的心癢癢的,這時候終於有了一種當新郎的感覺。
但見謝千夜負手而立,看着兩人身上大紅色的衣物,臉上神色漸漸變得愈發冰冷,不由自主的將緊緊抿着的脣角放鬆,心中思忖了片刻,雖然知道花惜容對蘇墨的感情不一般,但是這個妖姬卻是對花惜容不冷不熱,何況她不是已經與無雙城的世子虞染在一起了?爲何短短几日時間又會與花惜容成了夫妻?真是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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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的很,寫不動啊。先睡去,接着寫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