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帶着蘇墨與容夙來到一個小院子,這院子大門上掛着一把生鏽的大鎖兒。
蘇墨一怔,“這裡是……”
明鏡道長淡淡的笑了笑,回答道:“這是本地一個院子,一直沒有人住着,據說是會鬧鬼,貧道知道這裡肯定沒有人,就算有鬼的話,不過你們這種人怎麼都是不怕鬼的。”
容夙目光看着周圍,覺着此地陰惻惻的。
真沒想到這個臭道士居然帶着他們來到了這種地方?
他目光冰冷地問道:“這裡真的可以住人?”
明鏡道長知道他心中所想,回答道:“你們的身份是小道童,不是貴客,所以你們不能跟着我,按理說你們二人住客棧也可以,不過客棧那種地方也會被隨時搜查的,你們二位可是沒有邀請書函。”
蘇墨目光熠熠,嗓音清脆中不失嫵媚道:“這裡確定安全?”
明鏡道長淡然道:“崑崙這裡神識受到限制,沒有人能查到這些地方,二位當然無事。”
蘇墨淺笑一聲,“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這裡尋到姬白與聞人奕也很方便。”
“不過這裡怎麼進去?”容夙掃了一眼破敗的院子。
“翻牆。”明鏡道長回答。
“切。”容夙目光微沉。
這時,明鏡道長輕輕拔出一根髮絲,交給蘇墨,對她一禮,“妖姬夫人,今兒就到這裡,我先回去,這根髮絲交給夫人,您可以用傳訊鳥兒送信給我,好了,夜了,兩位安歇吧!”
語落,他猥瑣一笑,轉身順着巷子走了出去,只留下了蘇墨與容夙二人。
蘇墨看着他的身影,覺着這個道長行色匆匆,一定是有大事要做的。
而容夙看着此地,回眸問道:“女人?我們真的要翻牆?”
蘇墨櫻脣未語先笑,輕輕一躍,腳尖一點,已經翻過了牆去。
容夙鬱悶的撓了撓頭,也不得不跟着一起翻了過去。
怎知他腳尖一落地就帶起了一片灰塵,容夙拳頭放在脣邊,已忍不住大聲咳嗽了起來,然而讓他更受不了的是這裡的環境居然更加破爛,崑崙山那個破房子已經是他的忍耐極限了,這裡不但破,而且陰森森的,四處走風,院內還傳來如鬼魅般的鳥叫聲。
他蹙了蹙眉,甚至有種想要進入天書內好好的睡覺的衝動,心中想念着天書中美好的環境,可此地的神識禁制也不允許他進入天書,更何況在他完全恢復之後,已徹底無法進入到天書裡面了。
忽然,雨點一滴滴的落了下來,容夙的臉色又是一沉。
豆大的雨點砸的板房琉璃瓦啪啪亂響,水如幕簾,屋中也開始漏水,四處泛着潮氣。
容夙與蘇墨連忙來到了二樓,幸好這裡是上下三層的閣樓,一樓的水在地面瀰漫,三層屋頂漏水,二樓才勉強可以居住,容夙已忍不住抱怨道:“女人,這該死的地方簡直住不成,這裡有好多的蚊子,還有屋頂上有老鼠跑來跑去,牆上還有好多的蜘蛛網,老子真是受不了了。”
蘇墨笑了笑,“既來之則安之,你稍等片刻。”
容夙一呆,“你做什麼?”
只見外面的雨越來越大,天空卻沒有出現閃電。
趁着夜色與雨幕,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四處無人,這時候倒是最好的掩護。
蘇墨騎着冰狐再次躍起到空中,把神識探入天書內,接着對着下方的容夙拋下了衣物,被褥,軟塌,等等華貴的物件,容夙體力無窮,輕鬆的接住了所有的東西,看着蘇墨拿出來的生活物件,他的面色這才稍微變好看了一些。
二人在閣樓拾掇了很久,屋中漸漸有了模樣。
但見閣樓中放着容夙平日裡最喜歡的軟塌,上面還鋪着一張玉質涼蓆,有枕頭有被褥,雖然屋子很破舊,但東西都是最華貴的。
容夙坐在榻上吁了口氣,轉眸看着蘇墨,忽然覺着這些日子一直與她一起住着,就好像夫妻一樣。
美中不足的是,二人雖然同榻而眠,但卻沒有實質性的發展。
容夙捏了捏拳頭,覺着既然到了這裡,沒有旁人打擾,那麼是他該展開攻勢的時候了。
蘇墨已經在屏風後換了衣物,她方纔淋雨之後身子有些溼,正拿着毛巾擦頭,身上同時換了一件高腰裙,裙面是月白幽藍色的碎花,正是虞染給她準備的睡裙,她裡面並沒有穿長長的中褲,露出了筆直的雙腿,小腿修長,身材纖細,挽着髮髻。
她接着拿出一壺熱茶溫着,在這裡無人倒是舒服與愜意。
容夙也目光灼灼,雙手在膝蓋上擦了擦汗,心中想着如何把她撲倒。
眼下雖然環境不好,但是就兩個人,與二人世界一樣,還算是不錯。
他知道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情絕對不能婆婆媽媽的,否則一個不慎就錯過了。
既然他已經恢復了血肉之軀,也與她鬧過了彆扭,現在還客氣什麼?
下一刻,蘇墨忽然看向外面道:“容夙,雨停了。”
容夙嗯了一聲道:“我知道。”
蘇墨接着回眸笑道:“剛纔我在空中看到這裡周圍的院子都是空着的,有一處後院還有池塘。”
容夙挑眉,不解道:“池塘?你做什麼?”不會是要去釣魚?
蘇墨嫣然回眸一笑,她當然不會閒來無事去釣魚的,她今日出了一身的汗,香汗淋漓,畢竟丟下去五萬顆靈石也是需要體力的事情,而且跑了一天的路,她可不是容夙那樣實力強悍的體修,她目光一掃,只覺着周圍院內黑黑漆漆的,陰惻惻的,雖然蘇墨膽子很大,但鬧鬼的傳聞畢竟還是有些不好,是女人心裡面總是多少有些避諱,於是,她目光悠悠看着他道:“容夙,我們一起去泡泡吧。”
容夙面容一紅,沒想到她居然提出了這種要求,和他一起去跑溫泉,呃,是池塘。
如此,二人倒是挺親密的不是?
他伸出食指撓了撓面頰,羞澀道:“好啊,女人,不過怎麼進去。”
“當然翻牆進去。”蘇墨不禁神情歡愉,忍不住搓了搓雙手。
“好。”容夙輕嘆了一聲,翻牆就翻牆吧!
想他魔界皇子居然和樑上君子一樣整日裡搞來搞去,在牆上翻來翻去的,簡直破壞行情。
不過,與這個女人在一起的時日,他就沒有正常過幾日。
兩個人再次來到院內,準備開始翻牆,下過雨後的牆面有些打滑,容夙輕輕一躍,最先上去,藍色的道袍在微風中獵獵飛舞着,地上都是稀泥與雨水,容夙骨子裡潔癖又犯了,小心翼翼地攀爬下來說道:“女人,小心些,牆面太滑了,我接着你。”
說着,他已經張開了雙臂,等待着她。
蘇墨脣邊笑渦美不勝收,剛剛躍了上去,就覺着腳下打滑。
如今,她穿着一雙紫檀木屐,鞋底平滑,自然勾不住牆面。
“容夙,接住我。”但見她身子一晃,驀然間就落了下來。
“女人,小心些。”容夙連忙伸手一接,怎知道對方落下的太快,雙腿卻是夾住他的脖頸,接着一雙光滑的腿在他的脖子上面滑過,真是妖姬襲來,魅惑無限,容夙立刻連連退後,接着感覺到眼前白色的豔光一蕩,如冬日飄雪,簡直絢麗的令他睜不開眼眸,卻看到蘇墨裡面只穿着短襦,內裡的短襦爲清雅的米色,上面還繡着幾株桃花。
同時蘇墨跨坐在了他的胸膛上,摔的身子後仰,天旋地轉,但是容夙那一廂的視野卻獨好,他的雙手用力握在她的腿上,生怕她摔的厲害,卻感覺手心裡如玉如脂,而且還能嗅到一陣幽香沁人心脾。
容夙立刻面容泛出了深深的紅色,幾乎變成了紫色,他忍不住咳了咳,這次可是太刺激了。
蘇墨直起身後,立刻瞪了他一眼,“臉這麼紅?”
容夙傲然中帶着羞澀道:“還不是怪你?”
蘇墨知道與容夙無關,匆匆來到了另一側樹後,低聲道:“我換衣服,你不許走遠。”
容夙點了點頭,心中輕笑,知道她爲何會如何。
暗忖原來再膽大的女人,原來也有害怕的時候。
蘇墨連忙在樹後窸窸窣窣地褪去衣物,在身上只裹着一層白紗,露出了臂膀與修長的腿,纖搖不盈一握,她優雅地走到了水中,全身浸泡在池水裡,接着把白紗取了下來。
她舒服愜意地向後一仰,嘆息了一聲,“此地,還真是不錯。”
容夙目光深深看她一眼,腳步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伸手抽取繫帶,也開始解開了衣衫。
蘇墨回眸瞪了瞪他,語氣漠然,“你做什麼?”
容夙看着她如玉器般的肌膚,眯了眯眸子,“你說過一起洗的。”
蘇墨冷淡而不客氣地道:“可以,但是我先洗,你後洗。”
容夙撇了撇嘴,故意道:“對了,你說這裡不會真有鬼吧?”
蘇墨這時候倒是淡然,“人那麼可怕,鬼又算什麼。”
容夙心想,你真是大言不慚,他索性裹起外衫,擾人道:“既然沒什麼了,我就回去了。”
“等等,別走。”蘇墨聞言,連忙阻止了容夙,“你在旁邊等我一會兒。”
“不行,如果一起洗,我會考慮留下。”容夙一邊準備離開,一邊厚顏無恥的說道。
蘇墨不由瞪着他,他也冷然地盯着蘇墨。
“女人,我可真的要走了。”容夙目光冷冷看着她。
“好吧!你洗吧。”蘇墨不禁擡眸瞪了瞪他。
容夙得意一笑,知道自己這次算是贏了,這個女人終於妥協了不是?
隨後,容夙也脫掉身上的衣物,蘇墨垂着眸子沒有去看他,雖然這些日子他泡溫泉的次數不少,她也常常陪着他,雖然知道他身材不錯,她卻是恪守禮儀,目光很少去看向此人,而兩個人一同泡在溫泉裡面機會更是沒有,此時此刻,二人一起泡在池水中,沒有說話,容夙的目光不時望着她,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大概二人在一起的時日久了,關係也很親密,心中隱隱也沒有什麼避諱,但是兩個人始終無言,唯一覺着愜意的就是這院子裡的池水了。
崑崙山的水清澈而乾淨,沒有像人心一樣被染污。
忽然,蘇墨回眸道:“容夙,我洗好了,你閉眼,我上去了。”
容夙點了點頭,闔上眸子。
待到蘇墨上去後,他卻是睜開了眼睛,目光深邃如潭,迷離的月光帶着淺淺的光輝,映照在那玲瓏的曲線之上,罩上一層優雅的輝光,朦朦朧朧,一頭如瀑布般烏亮的秀髮輕垂,遮擋住了她的身後,但女子便如瓷雕玉塑,風華絕代,妖嬈天成。
他心中隱隱有些好笑,不由想起了很多的事情,這個女人的身子,他又不是沒有看過,真是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吸引人,尤其是在他與她立下了名命契約之後,她居然把天書放在了一個極其尷尬的位置上,他每次都能夠看到最美最風華的景色,旖旎而綺麗,他如今最想親吻的就是那每日都可以進進出出的地方。
待到蘇墨穿戴整齊之後,容夙脣邊勾起笑意,接着闔上眸子,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蘇墨回眸道:“我好了,該你穿戴了。”
容夙毫不避諱地站起身子,蘇墨連忙闔眸,他笑着上前幾步撿起了上面的衣物,卻是忽然微微蹙了蹙眉,接着道:“女人,在天書裡拿東西的時候也沒有把我的犢鼻褲給拿出來。”
蘇墨吐了吐舌,她已忘記了,只是悠悠地一笑,“方纔下那麼大的雨,我要小心有沒有人發現我們,所以沒有想到那麼多,是你沒有提醒我不是?”
容夙皺了皺眉,好吧!這個女人的理由他也沒辦法反駁。
女人總是強詞奪理的,讓男人永遠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二人再次順着牆面翻過,這次蘇墨卻是小心謹慎了很多,沒有再發生上一次的不慎。
是夜,二人再次同榻而眠,靜靜地躺在一起,容夙心情居然很不平靜,難以入睡,輾轉反側,畢竟,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二人世界,沒有旁人的打擾,只有她和他,連崑崙山的那些隱門同修都不在周圍,他目光慢慢地一側,看到蘇墨面容如玉,明豔不可方物,還真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容夙不時地偷偷看她兩眼,心情居然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
蘇墨忽然問道:“你看我做什麼?”
容夙抿了抿嘴脣,思忖片刻,低聲道:“我們解除契約吧。”
蘇墨眨了眨眼睛,沒有聽清楚,接着問道:“什麼?”
容夙道:“我說我想和你解除本命契約,改立下夫妻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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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的晚了,今天老公回來各種找茬,發現在男人眼中女人左右都不是人,做的再辛苦也要被罵,所以錢逼男人更好,不如真活不下去,已逼的我拿着電腦在公園裡一邊碼字,一邊被蚊子們吸血,寫了很久,狀態也不佳,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