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8-20 20:56:02 本章字數:7814
但見吳氏的人就像被丟垃圾一般,從崑崙山外側拋入了海中。
最後衆人狼狽不堪地爬上了岸,灰溜溜地走了。
幾人崑崙山的牆頭草看見吳尊子大勢已去,連忙上前表白說道:“神使大人,以後崑崙山還是您說了算,吳長老既然病了,那他不管何時說的話一定是不作數的。”
吳尊子眼皮子微微顫了顫,心中惱怒無比,這些男人果然是兩面三刀,恬不知恥。
太惡毒了!實在是惡毒!姬白居然要架空他的權利,根本就是惡毒到了極點,
此時此刻,他的臉色很難看,一顆心也沉了下來。
但見師纓溫雅一笑,清俊的面容瞧不出什麼情緒,他早已發現吳尊子的呼吸不穩,這個老東西固然善於僞裝,卻偏偏逃不過師纓的神識,他立刻湊在蘇墨的耳畔低語幾句,他的脣輕觸着她的耳垂,就像是親吻一般。
蘇墨忽然挑眉,“阿纓,你可真黑。”
師纓笑了笑,“一般一般,總之我們應該斬草除根。”
蘇墨輕笑,“阿纓說的有理。”
但見蘇墨已邁開蓮步,面龐素淡而朦朧,表情安靜而幽美。
她故意來到吳尊子面前,脣邊勾起一抹冷然的笑來,指尖一擡迅速點了對方十一處大穴,當着衆人的面說道:“看來吳長老真是個可憐人,如今欠了我那麼多的高利貸,居然就病成這個口歪眼斜的樣子,真是可憐,瞧瞧他的眼睛都紅了,就像是嗑藥了一樣,這般模樣,不會是快要瘋了吧?”
姬白知道她心中打着鬼主意,淡淡道:“不錯,會得失心瘋。”
謝雙雙在遠處撫掌叫道:“哎呀呀,姬白說他會成爲失心瘋,那肯定是沒有錯的,而吳長老的實力太強大,萬一發瘋起來可怎麼辦?”
謝千夜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說的不錯,應該防患於未然。”
師纓笑道:“我聽說曾經有個得了失心瘋的長老,曾經殺死手下弟子百名。”
花惜容也輕笑,笑容邪魅,“如果這樣的話,崑崙山豈不是第一個不得安寧。”
崑崙山的劍修們不由面面相覷,瑟瑟發抖,這個吳尊子可是一個炸藥桶啊!
姬白淡淡到:“所以先下手爲強,不得不先廢除他的武功。”
衆人立刻紛紛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蘇墨妖異的面容勾起嫵媚的笑意,在衆人並沒有注意自己的時候,湊到吳尊子的耳畔,低笑一聲,朦朧的日光將她的面頰映照的很晶瑩,她悠悠說道:“吳長老,您別裝了,我知道你醒着,既然你要廢除姬白的武功,那他一定會廢了你的武功,崑崙山的諺語說過‘善惡終有報,不如劍修自己替天來行道,’這就是報應。”
吳尊子這時候徹底的惱怒了,他瞪着眸子,剎那間臉色發青,眸子噴火!
他大吼一聲,頓時一股驚天的殺意衝出。
雖然被點了穴,但是他衝破穴位的本領還是非常強悍。
蘇墨立刻縱身向後一躍,她指尖點了點天書,裡面出現了兩個金丹期的人物。
兩個正是高小姐與高公子的傀儡人,二人都是魔界的人物,皮糙肉厚,所以給她當了超級盾牌。
周圍修爲低的人連忙飛快地退了出去,有些人差點坐在地上。
吳尊子已經掙脫了枷鎖,雖然還是中風的模樣,口歪眼斜,但也畢竟是接近化神期的高人,渾濁的老眼中射出了兩道電芒,只是這幅尊容看上去更加猙獰可怕。
他赤紅色的眸子盯着姬白,既然說他會失心瘋,這些人還真是會落井下石。
他別的不怕,就怕被人廢除武功。
那麼他一生的事業,一生的光輝都會毀於一旦。
這個姬白欺人太甚,這個女人也是欺人太甚。
怎知蘇墨剛剛退下,站定了身子,面前就站了六個男人。
從左往右看去,六人正是虞染、師纓、姬白、花惜容、容夙、謝千夜。
蘇墨一身潔白的衣裙隨風輕輕飄動着,帶着一股出世靈動的妖嬈,她眸子微睜,睫毛挑起,詫異地看向了謝千夜,柔聲問道:“謝老大,你怎麼也出手了?”
謝千夜劍眉星目,神武不凡,面無表情地道:“此人實力強大,我覺着你們抵擋不住。”
語落,他凝了凝眉,背影很有三分沉肅冷冽的氣息,暗忖這個女人還真是嬌媚如花,蛇蠍心腸。
只是謝千夜的心中很是不解,暗道自己爲何不假思索就衝了上來,與他的性子截然不符,看來這個女人在他心中果然是非常不同的,與此同時,那最後一個契約時時刻刻讓他心中感覺很不爽,彷彿化作一隻無形的鞭子在抽打着他。
此刻,蘇墨輕笑一聲,“多謝了。”
謝千夜卻淡淡道:“不客氣,你是我的監察使,以後要和我一起處理一些事情。”
蘇墨一怔,“什麼?”
謝千夜補充道:“偶爾一起處理一些事情。”
蘇墨還未應允,吳尊子身形一震,渾身都泛出凌厲的氣息,髮絲在風中亂舞。
她淺淺一笑,“阿纓,花爺,老東西不但中風了,還發瘋了呢!”
花惜容轉過身,摸了摸她蔥白的小手,揩油一番道:“小陌,他們都向前衝着,爺保護你。”
容夙瞪了瞪眼睛,“爲何你不衝?非要我們衝?”
花惜容似笑非笑道:“爺是音攻,只管彈琴,你是體修,就是應該上去打的。”
容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知道他說的有道理,沒有辯解,何況這個吳尊子,他早就想暴打一頓了。
這時候,吳尊子瘋狂的殺意如同海嘯,他雙手一揮,狂猛的靈力都洶涌出來。
他咆哮着,幾乎讓天地都失色顫慄!
但聽到吳尊子大聲喊道:“姬白,老夫現在已經想好了,我要與你決一死戰。”
姬白淡淡道:“我與你並無天大的仇恨,閣下真是瘋了。”
吳尊子怒道:“我沒有瘋,是你們在胡說八道。”
花惜容已經悠然自得地拿出了一張古琴,調試了起來,蘇墨站在他身側,輕輕替他揉捏着肩膀,而他修長的指尖撥弄着琴絃,有一下沒一下的彈奏出動聽的音樂,用帶着磁性的聲音說道:“嘖嘖,這年頭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發瘋的人都說自己沒瘋。”
旁人立刻點頭,覺着花惜容說的太有道理了。
很多人都退到了遠處,尋了個安全的地方躲藏,生怕受到了波及。
這時候容夙先出手了,他可是金丹後期,可媲美元嬰期的體修。
他身形如獵豹,矯健如靈猿,一招一式都充滿了力量,一拳就打碎一塊岩石,這得有多麼強大的力量?衆人都徹底得震驚了。
這個美少年簡直媲美楚霸王,真是力撥山兮氣蓋世!
吳尊子與他對招了之後,立刻感覺到體力消耗的非常厲害,他連連後退,氣喘吁吁,不得不施展出劍修厲害的招數,一劍化作了百劍,不斷向容夙攻擊。
容夙立刻叫道:“別看了,趕緊幫忙。”
虞染這時候揮舞着扇子,飛快地舞蹈着,天空中出現了綺麗的閃電。
蘇墨與他一起舞動,兩人召喚來的天雷交錯着,更是令天地變色。
謝雙雙在一旁激動的瞧着,這的確是無雙城世子與世子妃聯手的招數,她今日簡直就是大開眼界。
電舞如龍,落在地上,擊到了吳尊子的周圍,一片電光火花。
烏雲遮日,殺意騰騰,兵刃寒光,電光如練。
花惜容拿出琴彈奏了起來,他的指法精湛,彈奏出的曲調也格外動聽,卻是十面埋伏,處處殺機。
姬白操縱着劍訣,一百柄劍光飛舞,與吳尊子的劍對舞着。
師纓的機關人也出現了,把場子圍的密不透風,一個人也無法逃走。
誰能想到,今日在崑崙山的糞山,發生了一場轟轟烈烈元嬰期的大戰。
羣毆,這是一次可怕的羣毆。
容夙的目光如劍一般犀利,他的身法也很快,如光一般就躍到了吳尊子的眼前。
他開始左右開弓,耳光不斷,巴掌在吳尊子的面龐上揮動,清脆的耳光聲不斷傳來。
吳尊子的口鼻溢血,他爬起身子,又被打倒,眸子裡滿是怨毒憎恨的光芒。
容夙對他連連打擊着,“我讓你橫,居然誣陷我們殺了白家人,分明是你自己殺的不是?”
吳尊子並不是一個硬茬子,他並沒有打算真的殊死搏鬥,他向來明白識時務者爲俊傑,這次是要準備逃走,然而他還是低估了這些人的實力,就是容夙與虞染、蘇墨的手中也完全討不到半點好處。
更何況還有花惜容,姬白,師纓這三個實力強悍的人物。
關鍵時刻,他不得不施展保命的招數,金蟬脫殼,準備逃走。
謝千夜眸光一凜,早已經識破了他的伎倆。
但見謝千夜已經伸手一招,周圍黑色漫天,風暴肆虐,天空中一下子形成一片混亂的風暴,恍若一片渾沌地帶,可怕的能量到處肆虐,如狂濤駭浪,席捲天地,其中彷彿有一條黑龍在低鳴着。
崑崙山中出現一幅驚人的畫面,那黑龍的氣息極度恐怖,毀滅一切。
“嗷!”
吳尊子準備逃走的路線發生了崩塌,黑龍身上彷彿傳出讓人驚悚的氣息。
“轟隆隆!”天塌地陷,那黑龍隱約一現,就消失無蹤。
吳尊子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嘴角抽動着,這太可怕了!都是接近化神,爲何差距這麼大?
當天地平復,虞染與容夙在一旁也伺機而動,把吳尊子抓住後,挑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
“比起那個老妖婦來說,對付這個吳尊子簡直是易如反掌。”花惜容打了一個響指,左手彈出最後一個尾音。
“把他送到山中關起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姬白淡淡說道。
“我覺着吳尊子真是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師纓笑着道。
“死了,未免太便宜了他,我覺着這個人身上一定還藏着一些秘密。”姬白冷漠地凝眉。
遠處,每個人的表情都非常激動,異常的興奮,因爲他們看到了一場絕世的爭鬥,都是這世間強者的比試,他們真是不虛此行,不愧是神使姬白,不愧是神使夫人,不愧是天下第一奇才師纓,不愧是魔界帝王花惜容……甚至他們發現謝千夜居然也隱匿在其中,他們心中都是欽佩不已。
這時,謝千夜退了下來,凝了凝眉,看着蘇墨。
蘇墨側着頭瞧着他,柔聲笑道:“謝老大,謝謝你出手。”
謝千夜看着她道:“不客氣。”
“對了,謝老大,您方纔說的監察使,難道有什麼實際的意義?”蘇墨問道。
“嗯,如今人界也出現了一些問題,需要大家一起解決。”謝千夜回答。
“我明白了,有時間我們詳談。”蘇墨優魅地眨了眨眼睛。
“好!”謝千夜頷首。
只見幾個男子都以蘇墨爲中心,圍繞着她。
只有姬白站在一側,俊秀的眉宇間卻有着一絲陰霾,淡淡道:“聞人奕不知道去了哪裡?”
……
燕國小鎮,聞人奕一劍刺穿了一個馬賊的喉嚨。
他挽了一個劍花,劍光一閃,寶劍入鞘。
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十幾具賊人的屍體。
此番,聞人奕逃離的這段時間不經意地遇到了幾個與吳尊子聯絡的散修。
聽到他們的低語,知道他們要去鎮子鬧事。
而聞人奕恰好知道那鎮子是蘇墨居住的家宅,連忙跟隨散修的身後徑直離去,一路上發現散修匪徒們一共有十幾人,計劃在鎮子裡踏點兒,便隨着他們去鎮子裡看了看,同時他要把蘇墨的家人安頓好,免得被賊人給禍害了。
怎知,當賊人搶劫蘇家貨車的時候,正好被聞人奕給遇到了。
“公子,多謝你了。”蘇家一個老者怯怯地探出了頭來。
“你們沒事吧?”聞人奕回眸問道。
“無事,無事,只是這段時期開始鬧起了匪亂,實在是太可怕了。”
“諸位這些日子還是小心一些,各地都開始亂了。”聞人奕叮囑了幾句。
“對了,這位恩人,你是何人?”蘇家老者問道。
“我是蘇墨的朋友。”聞人奕不想單獨說出身份,下次和蘇墨一起回來好了。
“蘇墨居然有你這種朋友,簡直太好了,我們真是要感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