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再次將手伸向了那透亮的寒冰藤蔓,呲呲聲再次響起,一抹寒氣升起,他忍受着寒氣的吞噬,手上已經慢慢生出一道薄冰。
“不會有問題吧?”張少看着自己的手,上面的那道薄冰並沒有再起任何變化了,只是手有點麻麻的感覺,似乎已經感覺不到手的存在了,他動了動手,發現整隻手似乎已經粘貼的緊緊的了,他微微使出了一點力道,被冰封住的手竟然一動也不動,完全被死死的粘在上面了。
“呵呵!如果這都掉不了話!我再加點力氣試試!”張少猛得增加了一股力道往外拉動着手臂,寒冰開始傳來破裂的聲音,手掌周圍蔓延出無數道細長的裂紋,似乎只要再用力拉扯兩下寒冰就可以爆裂。
張少突然停止了拉扯,又將手掌用力貼在寒冰上,剛纔破裂的口子又慢慢的癒合起來,他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差不多了!應該可以了吧!”
這時張少突然又鬆開了另一隻抱在藤蔓上的手臂,然後慢慢試探性的鬆開了夾在藤蔓上的兩隻腿,他依舊是安然無恙的依靠着那隻被冰粘住的手吊在萬米高的空中,這讓張少心中欣喜不已,“感覺應該承受得了我的重量!好!可以上了!”
他那隻被冰封的手臂彎曲微微用力往上拉,將自己整個身體拉上去一點,他伸出另一隻手毫不猶豫的將手掌貼在更上面的被冰封的藤蔓,一股寒氣侵入手心緩緩遊過手臂刺向心間,張少不由得頭上一陣作痛,就像有無數的細小的鋼鑽鑽着自己一樣。
面色緩緩變得煞白,他咬着牙,嘴脣已經發青,張少上面的那隻手死死按住藤蔓,下面的手使出一股很強的力道拉扯着起來。破裂聲隨即響起,手邊的寒冰紛紛碎裂開了花,他再次拉扯,啪的一聲,寒冰完全裂開,他將手抽了出來,無數的小冰片如流星隕落。
張少馬上將手放在嘴邊不斷的吹着熱氣,聲音乃至身體都劇烈顫抖起來,“呼呼呼!好冰啊!不快點上去的話我要凍死在這裡了!”之後他用上面的右手將自己拉起,又將剛纔抽出來的手貼在藤蔓上。就這樣左右手交換抽貼,張少慢慢的痛苦地往上移動着,這也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不會吧!我都這麼痛苦了!還有這麼高!我實在撐不住了!”張少見爬了半天還沒有到便開始嘆息起來,他看了看四周,白霧濃濃,白茫茫一片,他終於知道了高處不勝寒這個深刻的道理。
“感覺應該快到了吧!這不是幻覺!絕對不是!”
張少已經滿頭淋漓的汗水在白色霧氣中慢慢已經結成了冰晶,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手伸向上面的藤蔓,只感覺好像摸到了一隻腳,少年連忙一把抓住那隻腳。
“誰啊?”那隻腳直接給了張少一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張少手被踢了下去,他整個身子也隨即失去平衡靠着另外一隻被冰封的手被寒冰死死黏住纔沒有掉下去,雙腿立即夾住了冰封的藤蔓,呲呲的聲音再次響起,雙腿與藤蔓接觸的地方隨即生出薄冰黏住了雙腿。
“誰?他……媽的誰?”張少虛弱無力的喊了一聲身體便要倒下去,可是被手上的寒冰和雙腿間剛生的寒冰黏住,一股向下的力和一股支撐着的力兩股力僵持在那裡,致使他屹立不倒。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張少朦朧之中睜開了雙眼,他跳起身來看了看四
周,只感覺自己身處在一間寬敞明亮的臥房之內,古樸的牀鋪,古樸的桌椅傢俱,紙窗透進來的陽光是那的溫暖舒適,照在身上癢癢的,就像一股從心底翻涌而出的泉水一樣,感覺十分奇妙。彷彿能聽到遠方陽春三月煙花江畔那動人的羌笛聲。
他向房外走了過去,剎那間踏出門檻的時候,彷彿靈光乍現,頓感一片安逸祥和之氣撲面而來,如沐春風一般,陣陣清風掠過,帶來縷縷清香。張少不禁閉上雙眼,感受着隨心帶來的那種自由。
“啊哈哈哈!施主你終於醒了!”張少耳畔響過洪鐘一般的聲音,聲音仿似一道道落雷震入心間,定睛望去一個老頭模樣的人正對自己笑着,他一身藍色長袍飄飄,上面繡着幾曲青蓮,顯得十分高雅精美充滿韻味,腰間還彆着一道拂塵。
張少走上前去手施一禮,“敢問……你可是真人?”
這人笑了,“方纔施主爬上這庇仙山,一不小心被我有幸踩到了!多有得罪!萬望恕罪啊!”那人變得溫和起來。
“是你救我上來的?”張少眼神裡充滿疑惑。
“不錯!正是老夫將你救上來的!施主你能憑一己之力攀爬上這麼高的仙山真是難得啊!”那人讚揚起少年來。
“這個還好!還好!運氣而已!”張少謙虛的笑了。
“施主你想找真人?你找真人有事嗎?”
“恩!我想要修煉!我想要得到力量!打敗天下所有人!”少年一臉堅定。
“啊哈哈哈!小屁孩!你也太狂妄了吧!”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老頭?”張少看到老頭那一臉嘲笑的樣子馬上就爆發了起來。
“哈哈!很久沒人叫我老頭了!你是第一個!你叫什麼名字?”老頭傳來了讚賞的目光。
“你是真人嗎?你是嗎?你不是!我要找的是真人不是你!”
“我就是真人!你有什麼心事跟我說吧!看你滿臉傷心的樣子!你說吧!我聽着呢!”老頭嚴肅起來。
少年走到老頭跟前,左一圈,右一圈,打量了老頭九九八十一圈,老頭也跟着轉了九九八十一圈,兩人都捂着頭暈了,開始晃晃悠悠,跟喝醉了一樣,“掃……掃地的就別裝老大了!別玩了好不好!趕快去掃你的地去!我很忙的!你要是還有點禮貌的話,趕快帶我見你們真人去!”張少指着老頭說着。
“哪來的臭屁小孩?到處放屁!有沒有公德?”張少見老頭如此不懂禮貌連連搖手。
“唉!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張少心想這老頭再這麼沒有教養就……
“想打架是不是?是不是想打架?啊?來啊!”張少嚇了一跳,本來自己想動手的結果這老頭先動了。
“來啊!老頭!來啊!”張少叫嚷着。
“來啊!小屁子!”老頭也叫了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打啊?所以一直在那兒叫啊?你來啊?”張少挑逗着老頭的神經。
“你是不是覺得你敢打啊?你是不是很有自信啊?你來啊!我等着!你來啊!”老頭嘴如刀一般鋒利,一片一片切割着少年的內心。
“我看你這個老頭穿得不錯,長得還行,沒想到這麼猥瑣!還裝什麼真人,你在這掃了掃了幾年地啦?是誰把你送過來的啊?是爺爺還是爸爸
啊?”張少又一通調侃砍得老頭遍體鱗傷。
老頭聽到此處氣血翻涌,“我……我弄死你!”手中拂塵突然甩了起來,抽到張少臉上。
“哎喲!”張少一聲慘叫。
“我不是故意的!這不能怪我!完全不能怪我!”少年被抽了一下十分不甘心,他咬牙切齒的瞪着老頭。
“好啊!你抽我!你一個掃地的竟然抽我!唉喲!打人咯!快來人那!”張少跪在地上捂着臉哭了,“唉喲!打人咯!有人打人咯!”
“喂!不過抽了你一下!不必哭成這樣吧!”老頭看張少沒有說話甩過拂塵調頭就走,“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啊!”
張少馬上倒在地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那我弄死你!”老頭拿手一指,突而又笑了,“別玩了!別玩小孩子打滾耍賴這一套!快些起來!我饒你不死!”
“這可不行!”張少一隻手捂住胸口,“我受了重傷!我需要仙丹!我只需要幾粒就可以了!你現在給我就可以了!”
“呵呵!呵呵呵!”老頭又笑了,“先跪下!給我磕幾個頭!唱兩首歌,我心情好就傳你仙丹!怎麼樣?
“我一再強調你只是個掃地的!你爲什麼總是不聽呢?你說我爲什麼要給一個掃地的磕頭呢?爲什麼呢?對不起!呵呵!我實在不知道爲什麼!”張少也笑了。
“跪下!”老頭突然叫喚了一聲,只覺得這次的聲音聲震天地,引入耳道之中沉悶渾重,好似被定住身形一般,張少動了動手腳,靈活自如什麼也沒有發。
他不禁暗自嘲笑起來這老頭,“狗屁道法,不點都不靈!”
“跪下!”只見老頭單手一指,空喝一聲,這一次張少只覺心頭沉重猛然間一壓,猶如千斤之勢,整個身子被壓着膝蓋不自覺地就跪了下去,他掙扎着想動,可絲毫都動不了,好似被一個人硬生生地按住了一樣。
“哎喲!唉喲!我真的不行了!我要吐血了!我要吐了!快!快放開我!”張少見老頭頗有些實力,便只能耍點賴以求解脫了,不然栽在這老頭手中就划不來了。
“磕頭!快!”老頭摧動手指厲聲呵斥道。
“斷了!斷了!要斷了!我的腳!”只見張少腰部浮起一團淡淡的藍光。
“還不跪下?跪下就爽了!快跪!”
“好你個老不死的妖道!哪來的妖法?等我練得絕世大技我弄死你!你完了!你完了!”張少威脅起老頭來,然而這樣的話似乎沒有一絲的威脅,老頭一點都不在意。
砰!
一個頭重重磕在地上,張少頓然感到神清氣爽豁然開朗,原本胸口有點堵塞住的那口氣也疏通了不少,怨氣與憤怒也消失不見了,反而有一種磕了還想磕的感覺,就像是抽菸上了癮一樣,他連磕七七四十九下這才停手。
“爽啊!從來沒有這麼爽過!”張少暗自欣喜卻不能表現出來,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新體驗,簡直就像在接受高級按摩一樣舒服。
“呵呵!爽嗎?”老頭捋了捋骸下的青須。
“你……(你說你一個掃地的老頭欺負我一個三歲小孩,你……你……你真不要臉!爸爸替你感到傷心啊!)你是怎麼做到的?教教我啊?”張少一臉誠懇地看着老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