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時,又沒有人這般輕聲的鼓勵,向春雨輕輕地滋潤着你受傷的心田,似春風一般撫平你心中的裂痕?
“小師弟。”徐旭也笑着走了過來。
“大師兄,你一定贏了吧?”文嘯天問道。
徐旭頗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一帆也走了過來,道:“是呀,大師哥劍法厲害得很。”徐旭鼓勵道:“之後還有爭奪第五名的比試呢,你們若是能得了第五名,照樣可以和我們一起下山。”
文嘯天道:“我一定努力。”
“你要是得了第五名,我請你吃飯。”徐旭笑着說。
“大師兄,王師弟,小師弟,婁天宇和常雨辰已經打了一上午了,還沒有分出勝負,咱們去看看吧。”卻是四師兄賈一凡。
“好。”文嘯天口上答應,心中卻想在那裡看到那個如同仙子一般的白衣身影。
三人便跟着賈一凡,向遠方走去。
文嘯天的眼睛卻並未盯着人羣的中央的比試,而是焦急地尋找着那一襲白衣的女子。
“徐師哥,你也來了。”劉詩雨見徐旭來到,便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徐旭對文嘯天道:“小師弟,四師弟,五師弟,我先去了。”賈一凡向他做鬼臉,心中卻道:好你個大師兄,不理我們了,自顧自地和美人說話去了!
“劉姑娘。”文嘯天望着劉詩雨,嘴脣費力地動了動,終於說了出來。
“你知道白雲姑娘在哪裡麼?”他一字一字地說道,平時他一向能說會道,此刻卻是變得結結巴巴,一句話也說不清楚。
劉詩雨急着和徐旭敘話,向東邊人羣中一指,道:“就在那邊,和江天野師兄說話。”
就在那邊,和江天野師兄說話!
如同雷鳴,轟響在他耳際!
猛地從腦子的短暫短路中回過神來,向着那個方向走去。
賈一凡對王一帆道:“這兩個也真是的,這般重色輕友……”王一帆急忙捂住他嘴道:“小聲點,大師兄還沒走遠……”
文嘯天向那邊望去,但見白雲同江天野言笑晏晏,心中卻又是一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道:“白姑娘。”無數個夜晚相思的苦楚,只化作這一聲輕輕地呼喚。
“文師弟,你來啦。”江天野笑着說道,看他的神情,顯然是比試大獲全勝。白雲也道:“你比試獲勝了麼?”文嘯天搖搖頭道:“沒有,林師哥厲害的很,我打不過他。估計只有江師兄才能贏他。”
“還有徐旭師哥呢,他劍法那麼精妙,自然能勝林士逍。我以前勉強能勝過徐師兄,不過現在卻比他不過了。”江天野說道。
“白姑娘,後天我還要參加爭奪第五名的比試,你能不能來看我的比試?”文嘯天只聽見自己這般說道,心中卻是害怕至極,生怕白雲的頭輕輕地搖一搖。
“文大哥,你待我很好,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已經心有所屬……”說到這裡,不由得向江天野望了
一眼,臉上紅暈泛起,說不出的嬌媚可愛。
“後天,我自然要去看天野的比試……對不起了。”白雲的聲音如擊玉罄,清脆動聽至極,彷彿是天外仙音,可是卻如同一記重拳,狠狠地擊在文嘯天的胸口上,登時心上諸般創傷的創口一齊破裂,險些當場昏了過去。
“沒關係的。”文嘯天的話語中分明噴濺着淚水,“你要是沒事,我先走了。”
“願文師弟旗開得勝。”江天野笑着說,但是這句鼓勵此刻聽來,卻比惡語中傷更加難受。
但見百花盛開,卻是一片春意濃濃的景象,可是在嘯天的眼眶中涌動的卻是傷心地淚珠,看着嬌豔欲滴的花兒,文嘯天低低地問道:“爲什麼?爲什麼是這般?”
淚眼問花花不語,羣芳中空留嘯天惆悵的背影。
淚眼模糊中,只聽人羣中歡聲雷動,正是“蒼松洞”弟子,見婁天宇大佔上風,已經將常雨辰逼得左支右絀,眼看就要取勝。
“園中游仙”婁建成也笑逐顏開,捋着自己的鬍鬚,笑呵呵地喝着茶,一面笑着調侃坐在身旁的曲丹青。
婁天宇大喝一聲:“着!”長劍破空而出,直擊下來,常雨辰已經被他劍光罩住,動彈不得,刷地一劍,便將常雨辰的右臂砍了下來。
“啊?”無論是“蒼松洞”弟子還是“驚鴻洞”弟子,此刻都只是尖叫。
常雨辰右臂上血如泉涌,登時昏了過去。曲丹青噌地離座,右手伸出,一連點了常雨辰十幾處穴道,他運指如風,內功深厚,看來遠在婁天宇之上。
“天宇,你怎麼回事?”婁建成也不由得大聲斥責兒子,畢竟如此傷了曲丹青的愛徒,心裡極爲過意不去。
曲丹青見常雨辰手臂上已經止血,便推拿他“人中穴”,將他喚醒。常雨辰睜開眼睛,看到師父,不由得低聲道:“師父,我是到了陰間麼?”曲丹青輕輕拍拍他頭,道:“傻孩子,你看,我不是在你身邊麼?”常雨辰武功雖然不高,但是在“驚鴻洞”中也算的最出類拔萃的,如今憑空被人斬去一條臂膀去,哪裡能不傷心,嗚咽道:“雨辰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不如自盡了吧。”說着便要自殘。
哪知曲丹青已經點了他穴道,手臂竟然不能擡起,只聽曲丹青低聲道:“別怕,武功還可以重頭練起……”
另外一旁,婁建成怒氣衝衝,向婁天宇道:“你勝了也就是了,爲何要把常師弟傷成這樣?”說着手臂一擡,罩住了婁天宇,喝道:“你雖是我兒子,但是也不能例外,我也要斬下你右臂,爲常師侄報仇!”
婁天宇臉色煞白,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臉上得意之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恐懼。
所有人都驚呆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去勸阻,只剩下驚呼聲。
砰!忽然間只聽到一聲巨響,所有人都低下頭去,不忍再看。
婁建成手中長劍被擊落在地,一人朗聲道:“婁師弟,何必如此啊?”
衆弟子待看時,正是狐狸派掌門,“十絕隱士”嶽金經。他僅僅憑藉手中的一顆小小松球,竟能將江湖上第一流高手婁建成手中長劍擊落,當真是武功深不可測,高深至極了。
婁建成俯身看自己長劍時,但見長劍深深插入地下,只剩下一個劍柄,心道:雖然我沒有防備,不過嶽師兄的武功當真遠勝於我了。想到這裡,臉上更加面如死灰,頹然道:“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嶽金經把右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低聲道:“都幾十歲的人了,也不怕羞。”婁建成道:“我兒如此傷曲師兄的弟子……我……我對不起曲師兄啊。”說到這裡,竟然老淚縱橫。曲丹青也奔過來,和嶽金經、婁建成三人哭作一團。
文嘯天看着三位德高望重的長輩此時竟然如同孩子一般哭作一團,不由得心中也暗暗難過,心道:“靈隱七友”之間當真是“不是兄弟,勝似兄弟”了,我若是能得一個這般的朋友,此生無憾矣。何況有七位?
嶽金經向曲丹青道:“雨辰的傷怎麼樣了?”曲丹青道:“性命應該無礙,只是從此右手不能使劍了。”嶽金經道:“等他傷好之後,你帶他到“銀狐洞”中,我傳他一套左臂劍法,決不讓他輸給其他師兄師弟了便是。”常雨辰穴道仍然未解,不能行動,但是眼神中卻流露出興奮的眼神,“狐狸派”中,能有幾人能夠得到“十絕隱士”的指點?
文嘯天看到常雨辰臉上的興奮,心道:他能夠得到師父的幾句指點,便如此高興。我天天在師父身邊,是多麼的幸運?文嘯天啊文嘯天,你若是在學不好武功,可真的對不起師父的教導了。
嶽金經朗聲道:“集會!”他聲音清朗,數裡之外仍然震耳欲聾,狐狸派弟子不久便都匆匆趕來。嶽金經見所有人都到齊了,便道:“大家安靜。”
所有人立時安靜下來,開闊的空地上頓時鴉雀無聲。
“這次比試的四強已經產生,下面請他們上臺。”
“徐旭!”
徐旭淡淡一笑,容光煥發,大步上臺。
“林士逍!”
林士逍整了整衣服,昂首上臺。
“江天野!”
江天野走上臺來,向着衆人躬身施禮。
“婁天宇!”
婁建成上前道:“我這兒子……”嶽金經打個手勢止住他說話,對婁天宇道:“天宇,你知道麼?你幹了一件大錯事。”婁天宇躬身道:“願聽掌門師伯處罰。”嶽金經道:“你向雨辰師弟道歉吧。”婁建成怒道:“師兄,你怎麼能這麼就饒了這個小子?”嶽金經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有過能改,善莫大焉。咱們便饒過他這一回。”婁建成知道自己平時縱容兒子太過,兒子竟然犯下如此大錯,當真是慚愧至極,如今看到掌門師兄如此輕罰,豆大的汗珠不由得從額頭滾滾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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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