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道:“好一招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之術!你難道是明教弟子,練過“乾坤大挪移”?”徐旭怒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我狐狸派豈會結交明教的奸邪之徒?”羽瀟乘着他分心之時,一劍輕飄飄地毫無聲音地刺來,江天野喝一聲:“休得偷襲!”長劍霍地刺出,正是一招“大江東去”,端的是勁力十足,威力無比。
羽瀟使的是“柳絮劍法”,劍上毫無風聲,內勁卻是不如江天野劍上的猛烈,只見兩劍輕輕相交,江天野臉上紅光大盛,瞬時間竟然將羽瀟手中長劍震斷。原來他“火狐神功”已經練到了極高境界,這一下兩人比拼內力,瞬間便是佔據了上風。羽瀟心中暗叫不好,心道:敵人怎地如此之多,當真難辦,不由得心生去意。
“妖人,納命來!”婁天宇已經觀戰已久,長劍輕點,正點向羽瀟“玉枕穴”,“玉枕穴”是人身上的要穴,常言道:“膻中與玉枕,一碰便送命”,羽瀟見他劍勢洶洶,手中卻是沒了長劍,只好雙足一蹬,向後退去。馬翠山喝道:“魔教妖人,吃我一掌!”一掌“風龍天旋”憑空擊出,眼看就要斃羽瀟於掌底。
狐狸派晚一輩弟子中最出色的五人中已有四人出手,更何況還有馬翠山相助,羽瀟眼看已經無處可逃。忽然間一人喝道:“羽瀟小子,大南瓜幫你打架來了。”說着馬翠山、婁天宇二人只覺得臉上一片火辣,江天野驚道:“是魔島絕技“旋燈大法”。”所謂“魔島”便是大名鼎鼎的“七煞幽冥島”。“七煞幽冥島”孤懸海外,與日本國相近,武功也是古怪之極,平時和中原武林極少來往,不過有時在海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許多海濱百姓都談之色變。
文嘯天向那人看時,只見那人腦袋甚大,如同一個南瓜一般,當真是可愛至極,只是太陽穴高高凸起,甚是不和諧。手中拿着的卻是兩柄大大的南瓜錘,每一柄都有一百斤分量,若是砸在人身上,恐怕能直接把人砸成肉餅。剛纔襲擊婁天宇和馬翠山的便是這兩柄南瓜錘了。南瓜怪人臂力竟然如此之大,可以把兩柄一百餘斤的大錘隨手擲出接住,想必武功當真高強至極了。
林士逍喝道:“魔島魔頭,納命來。”說着長劍霍地點出,青光閃閃。南瓜怪人虎嘯一聲,兩柄南瓜錘砸了過來,林士逍長劍輕輕一帶,便將南瓜錘帶開,南瓜怪人道:“好小子。”說着運錘如風,已經將林士逍圍住。
婁天宇揉着臉龐,怒道:“那羽瀟呢?”徐旭道:“只怕是剛纔已經趁亂跑了。”忽聽一人喝道:“我羽瀟是重情重義的好漢子,豈能賣友求榮?”婁天宇喝道:“好,咱們再打過。”說着已經和羽瀟戰在一處。
南瓜怪人一錘打出,卻是掠過文嘯天的臉龐,文嘯天只覺得臉上火
辣辣地,好像被燙過了一般,喝道:“大南瓜,你爲什麼打我?”南瓜怪人粗聲道:“我是惡人,自然該當作惡了。”文嘯天心中覺得好笑,天下竟然有如此人,自認爲自己是惡人。手中長劍便向南瓜怪人點去。
另外一邊,婁天宇已經劍法散亂,漸漸抵擋不住,江天野叫道:“婁師弟,我替你下來。”說着挺劍上前,將婁天宇下來。羽瀟淡淡一笑道:“你武功很好,可以和我打一打。”兩人說着又戰在了一起。
南瓜怪人喝道:“着!”兩個大錘脫手而出,便向文嘯天和林士逍手中兩柄長劍打來。只聽啪地一聲,林士逍手中長劍折斷,文嘯天手中的“思召劍”卻是僅僅真了兩下,不過震盪之力實在太大,文嘯天再也拿不住手中長劍,虎口震裂,鮮血迸流。
徐旭喝道:“魔島妖人,我來和你鬥一鬥!”長劍便向南瓜怪人腰間點去。南瓜怪人吃了一驚,心道:這小子怎地知道我“練門”所在。像南瓜怪人這般練外家功夫的高手,身上多半都有“練門”,其他地方極爲堅硬,唯有“練門”柔軟至極,俗話說“一摸就死,一碰就亡。”說的就是外家高手的“練門”了。徐旭觀戰已久,已經看出南瓜怪人的“練門”所在,一柄長劍劍劍不離南瓜怪人“練門”。
南瓜怪人喝道:“吃我一錘!”一柄南瓜錘又是向徐旭臉上砸來。徐旭急忙“倒轉七星步”,向後退去,卻正好碰到一張桌子,摔倒在地。南瓜怪人趕上一步,正欲將連桌子帶人一併砸碎。
徐旭霍地飛出,一隻左手已經按住了南瓜怪人腰間。南瓜怪人喝道:“快放開!”但是“練門”受制,卻是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正在此時,婁天宇、馬翠山、文嘯天三人都是大聲叫了起來,原來南瓜怪人南瓜錘上餵了毒藥。
南瓜怪人嘿嘿笑道:“快快放開了我,我給他們解藥。要不然,他們個個中毒全身化作膿水而亡!我大南瓜雖然是惡人,不過說話算話,童叟無欺。”文嘯天怒道:“臭南瓜,賊南瓜!”南瓜怪人道:“我便是惡人,那又如何?”文嘯天聽他如此一說,卻是一時語塞,竟然說不出話來。忽然臉上疼痛至極,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卻見婁天宇和馬翠山二人已經叫了起來。文嘯天性子堅忍,卻是牙關緊咬,死也不肯叫了出來,直咬的嘴脣都破了。
忽聽一人陰森森地道:“南瓜,你把解藥給他們吧。咱們七煞幽冥島和他們狐狸派、紫金幫都無冤無仇,何必弄死這一羣小崽子?”他聲音若斷若續,綿綿若絲線一般,當真不知他是距茶樓數裡之外,還是就在茶樓之上。徐旭、江天野等人都是一驚,心道:這茶館之中竟然藏着一位如此高人,我等竟然一點也沒有發覺,心中不由得暗暗慚愧,心想:江湖之大,真是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只聽南瓜怪人道:“山本先生救我!山本先生救我!”那“山本先生”陰森森地道:“好吧。”一時間茶樓上卻是寂靜無比,連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辨。
忽見一個青袍人從房上縱下,他雙腿並不移動半分,顯然是輕功已經高到了極點,文嘯天心道:恐怕我見過的人中,只有龐胖胖才能如此。他兩條袖子卻是空空如也,顯然是雙臂齊斷,但見他袖子一拂,文嘯天等人只覺得一股奇大無比的力道撲面而來,一時間呼吸都十分艱難,更別說身子要移動半分。只覺得眼前有無數青袍客的影子在晃動,卻分不清他到底身在何處。
青袍客左邊袖子捲起羽瀟,右邊袖子捲起南瓜怪人,道:“告辭了。”身形一轉,便哈哈大笑起來,只震得屋上磚瓦簌簌而落,文嘯天等人只覺得胸口內息隨着他的笑聲震動,若是笑聲再急一點,便會全身筋脈震斷而亡。江天野徐旭等人臉上也是汗水如同豆珠般掉下,一張臉漲紅到了極點。
直到那人的身影已經在遠方隱沒,徐旭這才支撐着身子勉強站立起起來,江天野、馬翠山等人跟着站起,只見茶樓的地板上工工整整地寫着擺着兩個藥瓶,想必是解藥了。藥瓶深入地板,顯然是青袍客以極深內力震入地板。看到青袍客如此神功,徐旭等人都是面面相覷,誰也不說一句話。
林士逍道:“這藥瓶深入地板,我來試試把它取出來。”說着伸出右手,便要把藥瓶摳出來。忽然他手腕一抖,身子向後一震,險些摔了一個大馬趴。原來青袍客內力實在太過深厚,林士逍一運內力,青袍客的內力未散,立時反彈。江天野沉吟道:“馬兄,徐師兄,婁師弟,咱們四人各自握住瓶子一邊,一起用力。”另外三人都是點了點頭。
四人各自伸出一隻手來,江天野喝聲:“起!”瞬時間瓶子在四股大力夾擊之下,噌地跳起。
文嘯天伸出右手,正欲一把將瓶子拿在手中,誰知瓶子卻是忽然一跳,卻從他手邊躍過,文嘯天急忙上前一步,這纔將瓶子拿在手中,心道:剛纔那位先生武功可真是了得,不知師父打得過打不過他。他武功那麼高,爲什麼還被人斬斷了雙臂,真是可憐。殊不知那位山本先生若是真知道一個狐狸派少年弟子竟然可憐自己,心中會如何想。
文嘯天拿出解藥,先讓馬翠山服了,又給婁天宇服了一枚,這才自己服下解藥。三人吃了解藥,卻是忽然腹中疼痛,一股陰力從五臟六腑翻騰而出,文嘯天心道:不好,這青袍客給的該不是毒藥纔是。他武功如此高強,若是想害我們幾人,何必用毒?這才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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