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過道:“看來我是小看了文兄弟了。”說着接過一飲而盡。文嘯天也喝過一碗,也是一口見底,抹了抹嘴角道:“羽瀟,你說江湖上誰武功最高?”
羽瀟眨了眨眼睛,笑道:“文兄弟,你在等什麼救兵啊?是嶽金經還是碧樹老道姑?”文嘯天心道:這人好不厲害,我想什麼他都知道個清清楚楚。便道:“如今一女不能嫁二夫,咱們兩個好好地比試一場,決出一個真英雄、真豪傑,做她的丈夫,如何?”說着轉過頭來,望着海棠道:“小姑娘,你說怎麼樣?”
但見海棠容顏如玉,似雪的臉頰泛起一片紅暈,卻是更加俏麗無倫,文嘯天心中不由得一蕩,笑道:“這麼一個小美人兒,若是跟了羽瀟,豈不可惜?”羽瀟怒道:“難道跟了你便是走運?”文嘯天笑道:“那也不一定。反正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我姓文的可是看不過去,非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可。”
羽瀟道:“你說怎麼個比試法,說來讓我也聽聽。”文嘯天道:“若是尋常比武,也太無聊。咱們來一個新鮮一些的比法。”他心道:若是按照平常比武,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嘿嘿,如今這困難局面,就唯有用計取勝了。
羽瀟笑道:“總不是要倒轉過身來倒着打吧。哈哈,若是當真這麼亂打一場,倒也有趣。”文嘯天道:“非也非也。咱們都用左手使劍,比一比誰的左手劍法高,誰也不許用右手,若是誰用了右手,便算他輸。罰他戴綠帽子游街一天。”
羽瀟笑道:“你這主意倒好。不過到時候大哥可不捨得讓你帶着綠帽子游街啊。”文嘯天笑道:“你怎知戴綠帽子游街的是我?說不定是你呢。”羽瀟道:“好啊,你來試試啊。”說着便擺了個架勢,左手挽個劍花,便要讓文嘯天進招。
文嘯天卻是絲毫沒有出招的意思,道:“我有一陣子右手受了傷,使不了劍,所以專練左手劍法,我估計你可能不是我的對手。我怕誤傷了你,所以你若是抵擋不住了,便舉起雙手,大叫“投降”,如何?我怕你現在不熟練,你現在就練習練習吧。來,舉起手來,叫“投降”啊。”
羽瀟笑道:“小子,就知道口上討別人便宜,早晚我要割了你的舌頭去。”文嘯天道:“那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着拔出劍來。心道:什麼左手劍法,我可從來沒有練過,看來只好濫竽充數,趕鴨子上架了。
文嘯天左手持劍,道:“羽瀟兄,請。”說着擺了一個架勢。羽瀟道:“我不客氣了。”說着右手劍訣一引,左手持劍刺來。若在平時文嘯天看到他如此動作,非哈哈大笑不可,可是如今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了。
文嘯天左手向上一格,已經使上了“乾坤大挪移”功夫,羽瀟只覺得劍上一滑,長劍登時刺了一個空。他心道:這小子還真是武
功邪門得很,不可輕敵了。想到這裡,左手狂舞,將平生所學一一施展開來。
文嘯天此時卻已是逐漸吃力,雖然將“火狐神功”附在劍上,又以“乾坤大挪移”神功挪來移去,不過仍然是手忙腳亂,漸漸支持不住。他心道:這“乾坤大挪移”功夫雖然管用,不過實際上要是遇到了內力比自己強的高手,仍然是什麼用處也沒有,若是對方內力勝過了你,你又如何挪移?我還是用狐狸劍法守住各處要害,穩守反攻纔是。
想到這裡,一柄劍上下翻飛,將狐狸派的諸般招式都使了出來,不過畢竟是左手使劍,已經漸漸地支持不住。羽瀟卻是面帶微笑,一柄劍越舞越快,竟然使得越來越圓轉如意起來。他天賦極高,僅僅試了兩下,便可以用左手將一柄長劍流暢地使動了。
文嘯天暗暗叫苦:早知道他左手如此厲害,這場比試還是不比才是。不過既然已經約定了比試,決不能認輸啊。何況自己受傷是小,若是海棠姑娘給污了清白,纔是大事啊。
想到這裡,劍上內力漸漸加大,劍風也是越來越響。羽瀟卻是仍然我行我素,忽地大喝一聲:“着!”一柄劍正點向文嘯天手臂上。文嘯天左臂登時被削下一塊肉來,血淋淋的,露出了白骨。海棠不忍再看,閉上了眼睛。文嘯天只覺得一陣疼痛,左臂乏力,長劍險些脫手。
但文嘯天何等倔強性格,怎能輕易認輸?他此時心道: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人得手。便牙關一咬,一柄劍只攻不守,卻是拼命的法子。羽瀟笑道:“文兄弟,我知道你喜歡這位姑娘,不過也用不着如此拼命啊。可別上了兄弟之情啊。”說着又是一劍,又是刺中了文嘯天的左臂。原來他早已觀察到文嘯天的破綻,這一劍果然一擊中的。
文嘯天左臂吃痛,險些握不住長劍,不過一咬牙,心道:我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海棠姑娘,想到這裡,手臂上又有了力氣,原來隱隱作痛的地方疼痛也減弱了,長劍又是向羽瀟砍來。
又拆了幾招,羽瀟忽然長劍單刀直入,直取文嘯天咽喉要害,文嘯天已經被他逼到了酒樓一旁,眼看就要無路可逃。
文嘯天急中生智,忽地縱起,向旁邊躍去,左腳一蹬桌子,從酒樓旁的一棵海棠樹上摘下一朵海棠,暗運“乾坤大挪移”心法,借了這一躍之力,順勢回到了海棠身邊,將一朵海棠花插在了海棠頭上。
羽瀟笑道:“文兄弟,你這招好妙啊。”文嘯天臉上隱隱作痛,心道:慚愧,我若是剛纔運氣稍差,恐怕就要被他長劍刺中了,不過還是勉強一笑道:“多虧大哥手下留情。”說着哈哈一笑。
羽瀟道:“我再領教。”說着劍尖一點,卻又是閃着青光而來,文嘯天心道:我打不過你,玩花招還玩不過你麼?想到這裡,長劍點點也徑直向羽瀟刺去。
羽瀟見他一劍刺來,劍上竟然毫無內力,心道:這人出劍怎地如此無力,難道剛纔他跳出窗戶,竟然內力消耗如此之大?但見他這一劍軟綿綿的,如同棉花一般,刺到了自己的右手邊。正欲伸出右手,手指輕輕一夾,把劍奪了過來,忽然恍然大悟:原來他是騙我使右手。這小子,真是狡猾至極了。我羽瀟一代英雄豪傑,決不能栽在這小子手中!想到這裡,剛剛伸出的右手縮了回去。
文嘯天心道:這妖人,竟然識破了我的計謀。不由得暗暗遺憾,忽然靈機一動,手上加勁,一劍刺向他右臂。
羽瀟本來一伸右手,便可以將文嘯天刺來的這一劍奪下,可是想起比試的規矩,卻是右手不能動彈,再要躲避時,卻已經晚了,右臂登時被削下一塊肉來。
羽瀟罵道:“小賊,竟然使如此無賴打法!”說着,長劍帶風橫掃,掃向文嘯天雙腿,文嘯天順勢跳起,卻又是一劍刺向羽瀟右臂。羽瀟這回早有準備,左手向上一挑,挑開他這一劍。
文嘯天心道:這人劍法厲害,決不能和他如此對攻,想到這裡,左手輕起,將桌上的酒罈子向羽瀟挑去,羽瀟正欲揮右掌來格,不過想起了規矩,急忙收掌,側身避開,左肩卻是被酒罈子擊中,酒罈子有幾塊鋒利的碎片劃入了左肩,左手轉動卻已是不靈便了。
羽瀟喝道:“要打,便光明正大的來打,休要暗箭傷人。”文嘯天心道:此人雖是毒龍教的妖人,不過卻是光明正大,不做暗事。想到這裡,不由得暗暗欽佩。
羽瀟右腳踏上一步,順勢左手平平刺出,他這一招並不以招式取勝,而純以深厚內力,逼得文嘯天無路可逃。文嘯天順勢使開“乾坤大挪移”左手劍起,挑起一張桌子擋過。
羽瀟心道:你會使計,難道我不會了?想到這裡,左腿踢出,將一張桌子踢起,卻是向文嘯天砸去,右腳鴛鴦連環,一連踢出十餘張桌子,一張接着一張,令文嘯天應接不暇。
文嘯天心道:你如此來攻,卻正好符合了我“乾坤大挪移”的心法,想到這裡,左手劍走了“四兩撥千斤”的路子,將幾張桌子撥開,互相砸在一起,轉向向羽瀟砸去。不過羽瀟內力強勁,他挪移起來,已經是十分費力,左臂險些脫臼,心道:這羽瀟的武功還真是不是歪門邪道,如此內力,若是以掌力劍招相攻,我哪裡挪移得了?還好他用桌子來攻,畢竟桌子在空中飛行之時,已經消耗了一部分內力,我纔可以勉強挪移。
想不到羽瀟一張桌子接着一張,竟然把酒樓中的所有桌子都擲了過來,有幾張桌子拂過海棠臉頰,只拂的她姣臉生疼,卻是苦於動彈不得,無法躲閃,只好盼望羽瀟的桌子不打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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