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高誠傻笑之際,房門突然被推開,一聲響動,引得高誠不由歪頭看了過去。
“郎君!”
姜紓嘴角一瞥,直欲哭泣。可到了末了,又想起宋斌的話,給憋了回去,輕咬着嘴脣,快步來到榻前。
“郎君!”
“紓兒!”
姜紓撫着高誠臉頰,一直輕咬嘴脣,忍住讓自己別哭。
只是那通紅的眼睛,卻被高誠看的一清二楚。
高誠奮力擡動雙臂,只是沒能擡起來,安慰說道:“紓兒,別哭,千萬別哭。”
“嗯嗯,郎君,紓兒不哭,不哭!”
姜紓緊繃嘴,強顏笑了起來,一把扮住高誠雙肩,趴在身上。
高誠嘴邊,正是姜紓左耳,輕輕的說起悄悄話來:“紓兒,你們平安歸來,真好,真好!”
“郎君,妾身好怕啊!”
姜紓輕咬了一下高誠耳垂,道來一句。
高誠點了下頭,繼續說道:“不用再怕了,有夫君在,日後誰也傷害不了紓兒和我兒子,誰也不行!”
“嗯!”
姜紓抱的越來越緊……
婢女看了一眼,親密的兩人,也有些失神。緩緩的退出屋內,佇立在門外,看着月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夜過後。
天色剛剛亮起,宋斌無視倚靠在走廊柱子上睡着的婢女,愣頭愣腦撞進屋內。
動靜還不小,門一下子被推開了。
“宋子文,給老子滾出去!”
高誠聽到動靜,當即就醒了,略微一扭頭,就看到宋斌大大咧咧的跑了進來。
急忙一把攬過單被,遮住姜紓,同時大聲怒斥。
宋斌一愣,擡頭一看,連忙又低下頭,匆匆說道:“諾諾諾!”
倉皇逃出。
退出門外,宋斌還小心翼翼的將屋門關上。
呼!什麼情況?
宋斌拍了一下腦門,嘆了一口氣。這君侯病還沒好,就開始巫山雲雨啦?
夫人可還正在旁邊廂房呢啊!
“奴婢見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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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被驚醒的婢女,緊繃着嘴,給宋斌行了一禮。
宋斌一愣,看向婢女。
嗯?這婢女不是應該在君侯房內嗎?
嘶~臥槽,臥槽!
那君侯榻上到底是誰!
不會是夫人吧?
完了完了~
宋斌苦着臉,生無可戀的離去,一邊走還一邊自語連連。
沒多久,城內諸位將軍就知曉高誠醒來的消息,紛紛前來探望。
此時,高誠倚靠在榻上,正笑嘻嘻的逗着懷中的小傢伙。
稚嫩的臉蛋,眼睛倒是不小。躺在高誠懷中,也一點不哭鬧,自己擺弄着兩隻小手,似乎玩的很開心。
時而莫名的嗷嚎兩嗓子,反正說的啥沒聽懂。時而又咯咯的自己咧着嘴笑,也不知道這小孩子的腦袋裡都裝的啥!
高誠饒有興致的哄着小傢伙,雖然人家不搭理,可也一直沒有放棄。
郭嘉、賈詡等人見到這一幕,也不禁欣喜。
“吾等參見君侯!”
高誠自然也看到了幾位親腹的到來,依依不捨的將懷中孩兒,交給他母親。
姜紓亦是識趣的退出室內,轉向偏房。
“唉~誠受此打擊,心力折損嚴重,多虧了諸位不棄啊!”
“君侯這是哪裡話,吾等身爲臣屬,自當爲君侯解憂!”
閻忠回了一句,繼續說道:“天佑君侯,幸得夫人及公子安然歸來,實乃吾涼州大幸!”
高誠點了下頭,也開口說道:“是啊,若非如此,誠尚不知幾時能醒!”
“對了,將這些時日的情況都與某說一下吧!”
“君侯剛剛開始好轉,還是莫要操心軍政民務了,有吾等在,出不了什麼事!”
楊衡擔憂的看了一眼高誠,似乎暫時還不能下路。這個時候,還是要多多靜養的好,畢竟是主心骨啊!
“無妨,誠也是打算先靜養。只是,這不瞭解下局勢,心中委實不安!身係數十萬軍民安危,誠不敢忘!”
“君侯,自君侯昏迷之日,吾等便遵君侯安排,退兵至冀城。那韓遂先前失利,不敢來追。回到冀城後,韓遂才引兵前壓。現在,吾等還在對峙。”
“嚴顏將軍率領三千將士,正堅守氐道。不過,韓遂兵少,也無危急。夏育將軍已經引領近萬精騎,抵達軍營。待君侯病體稍安,吾等隨時可以擊潰韓遂。”
“冀城這邊,城內耿鄙一黨以及軍中繡衣使,詡已經盡皆清理乾淨。冀城、上邽兩縣百姓,也已經號召起來,看看能不能修繕耕田,搶回點糧食。”
“臨涇那邊,也是一樣,不過吾等還是要做好缺糧的準備。關中那邊,馬騰已經叛變了,大震關被關中兵佔據。黃河渡口、散關、陳倉也皆有重兵把守。”
“武都郡已經接收完畢,郡兵以及口戶正在整理,這兩日想必就會送來。”
賈詡一口氣說完,隨後靜靜的望着高誠。
高誠略微有些明白賈詡的意思,就是想告訴自己,涼州已經盡爲鎮西將軍府所有。唯一的後患便是韓遂,只要擊敗韓遂後,大軍隨時可以東進。
只是,真要反嗎?
槍打出頭鳥!
說起來,造反的人已經有不少了,可是他們亂不了大漢的天。自己一旦造反,首先名望上便會一落千丈,可能成爲人人喊打的對象。
可不反的話,這人心就聚不起來了。
賈詡已經表態,閻忠剛纔也是表明了態度。其餘人,看樣子,也是躍躍欲試!
“奉孝,汝怎麼看!”
高誠不禁將目光,轉向來到冀城的郭嘉身上。
郭嘉嘴角一揚,徐徐道來:“吾涼州眼下雖有缺糧之危,但可自荊州、益州收購。韓遂之流,無非仰仗騎兵之利,而今吾幕府擁精騎一萬,敗之易爾。”
“涼州三千里疆域,南連益州,東出關中,北結幷州,西並西域。民風彪悍,勇士無畏,鐵騎縱橫天下而名揚。”
“君侯,何須擔心?”
高誠眉頭緊促,心中還是躊躇,這可不是小事啊,當三思!
“此事,日後再議吧。眼下重要的是白事,家父亡軀遠在洛陽,誠無能,不能得之。然家父亡魂,不能在洛陽了,當迎回故居!”
閻忠點了下頭,言道:“君侯至孝,吾等豈能相阻。明日職下便安排人打理隴縣城外君侯祖地。”
“唉~”高誠嘆了一口氣,言道:“可惜,誠身兼重則,不能親自爲父守孝,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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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心繫軍民,軍民又焉有不解之理?”
“也罷,日後誠披孝軍前,略盡孝心吧!”
“君侯英明!”